何处下意识的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萧母的身影,再看看母亲,正在给她倒茶,完全是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一个念头瞬间从她心底涌了出来,随即被她摇头挥掉。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坐了。改天再看萧妈妈。”说着就仓皇的往外走。
安蓝看了萧观山一眼,制止他要出口的挽留,把何处送到门口,眼波一荡,温柔的看着何处,说道“安安有时间跟妈妈一起吃个饭吧?”
何处回头,干脆的答应:“可以。时间?地点?”
安蓝依然温柔的看着她,说道,“我们家安安,又漂亮了。”她声音又轻又柔,何处听着却是一阵恶寒。也没等安蓝相约的时间,就大步离开。
何处心里乱糟糟的,如同一团乱麻。直到跑出小区门口才停住脚步。在进萧家之前,她已确定的认为,萧逸是为了前途、为了事业抛弃的她。现在看,好像又不全是那么回事,她的母亲为什么会在萧家,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被何处压抑住,她宁可认为萧逸只是单纯的为了前途远走他乡。
何处望着那处灯火通明的小洋楼,怔怔的立在寒风中,泪无声无息的滑落,背影孤单萧瑟。心里空落落的,没着没落,彷徨茫然。似乎有些东西,就这样在内心最深处戛然而止。曾一骞将烟掐灭了,从黑暗里悄无声息出来,手指抚上她脸颊,一片冰凉。
何处见是他,赶紧擦泪,问:“你怎么来了?”声音沙哑,尚有一丝哽咽。
曾一骞叹息,将她的手捂在怀里,轻声问:“冷不冷?”
何处点头,说:“冷!”声音里别有一股失落凄凉,让曾一骞心酸又心疼。
他将她按在胸前,用大衣紧紧裹住,揉着她的头发说:“这样就不冷了。”
何处“恩”了一声,伸手抱住他。曾一骞俯头,轻柔的吻她,温热的舌尖一直在眼圈周围徘徊不去,似乎想这样将她融化在心里。
何处手触到他腰间暖暖的皮肤,指尖的暖意颤抖下,轻轻浅浅的流进心里。她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声,逐渐合拍。此刻的她,敏感脆弱,在他的怀抱里寻求温暖,只愿沉沦不醒,不用担心以后的茫茫不可预料。
两人半搂半抱的进了车里,上了车,曾一骞继续抱着何处吻,吻着吻着,似是泄愤般,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何处轻呼出声,擦了下唇,一看有血迹,破皮了,不满的看他,质问:“干嘛咬我?咬在这个地方,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痕迹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曾一骞真是哭笑不得,冷哼:“咬你怎么了!还没教训你呢。说,怎么回事!”他可没大方到不闻不问,任由另一个男人踩在自己头上。
何处不客气的反咬了曾一骞手臂一口,怕他报复,连忙往后躲,说道“你瞎说什么呀!什么怎么回事。”说着低下头,想到母亲心下更是戚戚然。
何处不是不想亲近母亲,她也想得到母爱,只是从小母亲就离家出去,这几年她自立自强的一个人惯了,也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下意识的将那个抛弃她的妈妈拒之心外。
曾一骞追问,“那你为什么哭啊,又为那小子伤心?”他的女人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那人真是不想活了。
何处也知道自己现在怎么着也已经是曾一骞的女朋友了,他难免介意,解释说:“我都没有与他正面见面,关他什么事?到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将矛头指向曾一骞。
曾一骞忙辩解:“我哪有欺负你,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何处指着唇角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曾一骞当下语塞,半晌,怒气冲冲的说:“谁叫你为别的男人哭!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还大晚上的跑来看他妈妈。
何处“哼”了一声,说:“我哪有!你别乱说。”现在想想,她都忘了自己为什么流泪。
于是又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吗?一大堆的红颜知己,想起就让人郁闷。你还敢说我,我没跟你算帐已经是好的了。”
曾一骞现在知道女人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本事了。明明是她理亏在先,本想好好说说,让她有点身为他女朋友的自觉性,哪知道到最后却让她掉过头来倒打一耙。
只好举手投降:“好了好了,今晚这事我不追究总行了吧!可是以后,我不准你再跟他纠缠不清,即使他已经回国,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我的女朋友,言行举止注意点。”
何处本来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在心里,被曾一骞一搅和,什么情绪也没有了。不耐烦的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该是我让你注意才是!”
曾一骞一阵郁闷,一把抓过她搂进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闷声说:“何处,我不喜欢你跟萧逸见面。看着你为他哭泣,心里酸酸的,又生气又没办法。我想我是吃醋了。”
想他曾一骞也真丢脸,一个大男人竟也跟女人一样争风呷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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