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乖。”江溯流面色纵容的看着她,笑了一下,一只手掌已经摸到了她头顶上,在额头没有饰物的那一块爱抚似的摸了两下。
谢玉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眼里直冒小星星。她怎么觉得,这人就是越看越好看呢,而且,怎么都看不够呢?
春芽绿柳立在旁边,突然觉得十分诡异。
世子爷,您确定您是对自个的媳妇说话,不是阿猫阿狗什么的,或者小女儿?
这样的口气和表情,分明就是纵容小孩子的样子么,而且还是那种一味纵容类型的,对了,就像自家大将军对小姐一样一样的!
“不过,你觉得我身上这蓝裙子怎么样?好看不好看?呐,会不会给你丢脸?还有、还有,有没有艳惊四座的感觉?”谢玉竹筒倒豆子一般逮着他的胳膊摇摇晃晃,问了个没完没了。话音落地,将他的一只胳膊放开,整个人在原地美美的转了个圈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穿什么都好看。”江溯流微微点头,中肯评价。
目光落在她十分秀挺,惹人眼球的前胸上,却到底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头,丫头这几日似乎发育的越发好了些,她身上的这身裙子用料是质地优良的流云锦,柔软顺滑,颜色是流云锦里的上上品,水水润润,疏疏淡淡的蓝,广袖和裙摆上都是银线织就的大片云朵,如棉絮一样扯开铺陈在天际。
此刻她旋转起来的样子正如那从渺渺云朵里下来的小仙女,天真清纯,可爱灵动,大大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十分清新迷人。
唯一让人不满的怕也只有那同样云锦织流云的白蓝两色宽长腰带,束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将身前那一片秀挺衬托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只看着,他身体竟然莫名其妙有了些反映。
可看她一副十分喜欢的样子,他又一点不愿意让她扫兴,只想着一会若是有人眼珠子胡乱扫射的话,坚决秒杀。
“我也觉得。”谢玉停了步子,笑嘻嘻回了一句,三两步走到铜镜前,将头上摇摇晃晃的金钗银钗一股脑的拔了下来。最后只留下两只白玉镂雕,花心镶嵌了小粒蓝宝石的白玉簪,少了些珠光宝气,却将她轻灵的气质衬托的越发出众。
两人一道出了屋子,一个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一个清新灵动,似花间精灵,同样的仙姿玉貌,让屋外的侍卫小白杨们再次跌了眼球。
这平素他们是不太敢瞧,可今日不敢瞧,这世子妃也美丽可爱到让人移不开视线,难怪自家主子跟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
青亭青禾,春芽绿柳跟在两人后面走了一路,自然也受了无数道无比专注的目光。
春芽绿柳甚少被这样猛瞧,浑身的不自在,青亭青禾心里却极为吐气扬眉,他们惊才绝艳的主子呵,终于也有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天,不用忍受那些嘲笑和同情。
“阿姐,姐夫。”
几人还未到摆设宴席的厅堂里,迎面将军府一群人已经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小承武跑在最前面,也是穿了一身清清爽爽的蓝衣衫,看见谢玉,异常的兴奋激动。
他原本最崇拜的人是自个长的十分好看的夫子,可自从发现这夫子姐夫在阿姐面前乖到不行的样子,心里立马又调整了一下位置。
“哥哥,哥哥抱···”三岁的小丫头谢灵儿挣脱了抱着自个的小四叔,挥舞着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挂着一条十分清凉的鼻涕儿扑向了青禾的怀抱。
谢安邦将军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来,伸手欲拍一下自个好女婿的肩膀,手掌举到半空却悲催的发现,自从女婿站起来以后,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上去就拍肩膀了。因为,这女婿虽说身姿清瘦,这样猛不丁站了起来,倒比他还略高了那么一点点,当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一群人里面唯一含了担忧的就是凌怀玉。众人不明白他心里可是十分清楚的,这两人现在看着似乎一切都往好处发展,实质上,却分明是危机四伏。
三皇子,二公子,荣阳公主,还有这府里的三小姐,刚给二公子做了侧室的侯府庶女,两个人的对头加起来怕是能拉上一马车,如何能让他放心的下?
还有江溯流身上那有了年头的寒毒,不知道哪一天,他这个憋着满心秘密的小四叔就得给这两个收尸了。
尤其是那永远没心没肺的玉丫头,整个人挽着胳膊挂在江溯流身上,心里是到底得有多喜欢他啊?
“哼,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凉亭里坐着还不曾去前院的江静怡和安柔芳。
看着那说说笑笑走远的一群人,江静怡酸溜溜气呼呼的说了一句,那一张明明年岁尚小却偏偏故作规矩的脸蛋上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心里对谢玉的感觉已经从刚开始的半个眼都瞧不上变成了分毫都不敢小觑。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也分明无法再用野丫头,疯女人,丑死了,这些词语去形容那个女人。因为,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瞧瞧人家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和秀挺饱满的女性特征,走起路来,十足的自然气质,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江静怡目光落在了自己裙摆下前端尖尖的花盆底小绣鞋上,再落到自己一马平川的前胸之上,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沮丧。
她旁边的安柔芳却是与她不同,从头到尾一双水杏眼都是紧紧地追随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