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南宫桓回了一句,语气已经是骤然阴冷,“却还不知道几位大名,我们这铺子这是怎么了,大清早遭受这等无妄之灾,几位最好是给我好好说道说道,要不然···”
他说到一半,阴鸷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黑云压顶的面色突然就带上些威势来,让几个冲进来的打手气焰顿时消散了一些,对看了一眼,又立马反应过来他们才是苦主,已经又瞬间挺直腰杆道:“哼,你们这黑心无良的商人售卖那些劳什子胭脂坑害百姓,我们家小姐一张脸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看大夫都好不了···”
“就是就是,你以为用几十两银子就能将人打了,我们家小姐用了这胭脂,说好的亲事险些都要黄了,这损失是你赔得起的么?”不等第一个话说完,后面不知哪个府的下人已经继续义愤填膺道。
南宫桓的面色变了变,已经是抬眼看向了这店里面的管事,管事面上染了些为难之色,已经凑到他耳边低语道:“少主,这况我已经给你报备了好几次了。”
南宫桓阴冷的眸光幽深似海,转头瞧了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着的人群,一时间脸色已经是难看到了极点。
管事说的事他自然知道,可如何能想的到这况会这般严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让管事的用银子摆平了。
此刻看着这门口拥挤的人群,光是华盖小轿就有十几顶,更似乎有隐隐的哭泣和咒骂声从轿子里面传来,莫非这胭脂水粉真的出了问题?
这般想着他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身上皆是风雨欲来的冷寒之气,围观的拥挤的人群自让开一条小道,他已经走到最近的一顶轿子的轿帘之外,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道:“小姐方便的话,可否容在下掀了轿帘瞧瞧?”
里面哭泣之声渐渐缓了些,隔了半晌,才哑着声音应了一句。
南宫桓一只手挑了帘子,目光落在轿中人一张脸上,面色已经是倏然一变,铁青僵硬的垂了轿帘,又神色凝重的掀开了其他几顶轿帘,略略思量了一下,他已经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道:“各位夫人小姐稍安勿躁,在下定然重金聘请京城最好的大夫为大家诊治,诊金皆由锦绣阁所出,直到为诸位治好脸为止···”
“大哥!”他话说到一半,一边听了半天的南宫橙已经突然尖声开口打断他,语气急急道:“谁知道她们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我们锦绣阁,如何能莫名其妙受这个哑巴亏,依我看,该将她们统统扭去见官,看她们还敢不敢胡乱语,随意攀咬,再说了,她们有没有买咱们的东西还不知道呢,你···”
“闭嘴!”南宫桓面色越阴沉,看着她声色俱厉的喝了一句。
这没大脑的以为谁都和她一样能想到那一招,眼下这些夫人小姐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夫人就是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如何是几两银子能支使的动的?
眼下这件事定然有猫腻,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头绪,可是清楚地知道无论花费多少银钱先将这些人稳住,看好了脸蛋才是正事!
这没脑子的丫头倒好,张口闭口就将人家扭去见官,是还嫌这门口不够乱么?
果然,已经有举止得体的丫鬟脸色不悦的看了过来,铁青着脸色道:“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会为了银子受人指使做那些没皮没脸的事?这位小姐说话可得三思才好!”
“我……”南宫橙一脸不服气的看了她一眼,正要继续开口,边上的南宫桓已经冲着边上两个护卫怒喝一声:“带她回去,没我命令不许出府。”
“大哥。”南宫橙着急的喊了一声。
这大哥的脾气最近越阴晴不定了,对她没有耐心,对上旁的人语气倒是温和的很,简直完全不像以往的大哥了。
“还不快滚!”南宫桓懒得再和她废话,狠狠瞪了两边的护卫一眼,那护卫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正儿八经了怒,虽说心里依旧是有些顾虑,还是不敢怠慢,已经伸手给南宫橙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家妹不懂事,还请诸位莫要见怪。我南宫桓出必行,一定保证让各位恢复如初,眼下治伤要紧,在这门口聚着也是无济于事。”眼看着南宫橙终于跟着那两个护卫离去,南宫桓脸色和缓了一些,对着众人语重心长的建议道。
这众位夫人小姐原本也是一筹莫展,又因为脸上的红疮不敢下轿,此刻听见他极快的将事给认下,又愿意承诺治伤的事,因而一时间都是静默了半晌,轿子先后自这门前离去。
与此同时,平西王府的竹园里,谢玉依旧是如往日那般裹着柔软的狐裘靠在软榻之上,听着身边的青影将外面那一遭事完完整整的报备完,略微顿了一下,若有所思道:“都回去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好像对南宫家没有多大影响啊。”青影尚未搭话,一边的初春已经语气着急的说了一句。
“呵。轻重缓急南宫桓自然分的清楚,肯定是想法子息事宁人。不过你放心,这桩事哪是那么容易压下去的,安心等着就好。”谢玉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笑着说了一句。
她可是已经在师傅那里征询过了,百花谷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带出来的草药自然都非同寻常,一般的大夫可是见都不曾见过的,京城里那些大夫若是能治好才奇了怪了呢。
是夜,南宫桓面色冷肃的听着下面几个大夫报备完,面色已经难看的不成样,隔了半晌,才沉着脸依旧是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