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瑟清眸一闪,宛若冰雕的冷脸多了一抹常人的暖色,唇角抿了抿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般正色道:“不瞒你们,我去泰丰老宅确实是因为那块养尸地……”
司徒锦阑忍不住插嘴,“妹妹,你怎么不告诉哥那有养尸地?悄悄把哥撇下,真不够意思!”
司徒锦瑟直接无视他,略沉吟后继续说道:“两百年前,我的先祖路过泰丰,发现有位邪教道士在那儿制造养尸地修炼邪术害人,于是出手收拾了恶道,但由于当时在另外的地方也发生了紧急状况,先祖来不及毁掉养尸地便匆匆离开。原想着事后再回头去处理,谁知那次遇上的对手极为厉害,先祖为了保护同行的族人不得不与对手同归于尽,这事也就这样搁下了。我也是无意中看到先祖的手札,才决定趁此次出山前往泰丰看看。若养尸地还在便设法毁去,算是了却先祖临终前的遗憾,只是没想到一去便遇上了血案。想着即是有案情发生,我也就不便随意插手,免得干扰官方办案……”
欧阳尘牧心中一喜,立马挺直腰追问道:“那你看到凶手了吗?”
司徒锦瑟摇摇头,“我到的时候凶案已经发生,凶手不知所踪。不过据我的感觉,杀人的应该是僵尸,现场还留下了亡灵修炼者的气息。很有可能是亡灵修炼者操纵僵尸作案……”
莫小忆听的暗暗点头,“真不愧是钟馗剑的主人,果真有两下子。”
欧阳尘牧顿时失望地矮下腰,一脸愤愤嘟囔,“僵尸僵尸,又是僵尸,那个该死的狄萱究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莫小忆再次看向司徒锦瑟问道:“请问司徒姑娘,对于近来南港所发生的各类灵异事件,不知姑娘有何看法?知不知道幕后原凶是谁?若姑娘愿意合作,我们希望能跟姑娘一起把幕后凶手揪出来,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司徒锦瑟倒是没有过多迟疑,略为思考了一下便爽快答道:“我来南港,其实也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只不过来了才知道,原来情况比我预想中的要严重得多,只怕会很棘手。”
欧阳尘牧满脸悲观哀叹,“连你们这么厉害的神棍都觉得棘手,恐怕我真的只能洗干净等死了。”
司徒锦阑冲着欧阳尘牧幸灾乐祸笑道:“妹夫,记得死后要投个好胎啊,最好投到我们风铃寨去,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不愁,还能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司徒锦瑟冷冷剜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就倾过身子躲到莫小忆背后去了,好在他家妹子忙着正事无暇处理他,算是躲过了一劫。
只是稍顿,耳际又响起司徒锦瑟清泠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丝沉重与担忧,“半年前,我的父亲推算出南港将有大劫,会有一位意想不到的煞星出现,而且很可能与千年前的侉仪族有关,嘱我务必将此事解决。而我一到南港就发现这儿的气氛不对,但又茫然无绪……”
莫小忆的内心暗自一惊,又是侉仪族?难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躺在寒棺里的侉仪族女子?不不不,怎么可能呢?她分明一直在沉睡,若这样也能起来犯案,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欧阳尘牧听到这儿早就按捺不住了,也不管随便打断话题会不会惹司徒锦瑟生气,脱口就道:“你的意思,煞星就是棺材里的那个女人?难道她躺在那里只是假象,其实趁人不注意时就跑出来杀人?”
司徒锦瑟利眸一眯,淡淡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象在看一个三岁的幼稚小孩。
司徒锦阑是个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立即紧跟妹妹脚步,翻着白眼狐假虎威啐道:“妹夫,你还能更蠢一点么?谁规定侉仪族就她一个人了?”
司徒锦瑟可能是被自家哥哥一迭连声的“妹夫”惹火,冷冷的眼神射向他,都快射出冰渣子。
司徒锦阑知道自己玩大了,迅速缩紧脑袋,伸出巴掌重重拍了一下嘴巴,无比谄媚讨好道:“妹妹我错了,我嘴贱!”
雷无声毫不客气喷笑出声。
其他人也忍不住莞尔。
司徒锦瑟自是清楚自家哥哥德性,也懒得跟他过多计较,视线转向莫小忆道:“关于侉仪族,我们族里倒是有一些记载,应该比网络上查到的零星资料要全面。”
莫小忆立马来了精神,想不到自己颇为头疼的问题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眼角眉梢快速浮起一抹笑颜,一脸诚恳说道:“愿闻其祥!”
司徒锦瑟没跟他客气,神情寡淡说开了,“侉仪族是千年前一个甚为神奇的民族,他们从一出生便带着异能,可以与所有的鸟兽虫鱼交流,也能控制它们做任何事。而上天让他们拥有这种强大的异能,同时也带走了他们一些东西。其中最令他们不能接受的就是年龄。所有的侉仪族人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从未有人打破这个宿命。对于拥有强大异能的他们来讲,如此短暂的人生其实是残缺的。他们以自已的能力收服了周围的很多民族,却无法改变自己的短命……”清冷的声音犹如深夜里的清泉流淌,涓涓淌过众人耳际,在如此清幽不含杂质之音的洗涤下,故事也变得愈发吸引人。
司徒锦阑又一次忍不住插嘴道:“我若天生有这么厉害的特异功能,短命也值了。”
司徒锦瑟懒得搭理他,继续说道:“侉仪族这个民族,在社会等级方面也很特别。他们虽然分贵族和平民,但其实并没有贵贱高低的等级区别,仅仅只是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