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缓神色,红粢轻笑,开口:“既如此,韩姑娘,我们便开始吧。”
认真的说出来,只是当她是岑水门的很平常的一个女子,刻意的忽略她的身份,很有意思的人,韩若眯了眯眼,看着红粢。
红粢,再一次,不等韩若开口说话,直接甩出红绫,似是用尽她浑身的气力和灵力,妖冶的红色所过之处均是掠起一阵狂风,让着结界内的狭小的空间,即使是无尘的空间也能扬起一袭的灰尘,带着诡异的香气,弥漫,红绫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阵的闪光,似是冷兵器的反射。
韩若立在这狂风肆虐的场地里,就像是凌霸天下的强者一般屹立,丝毫不受限制,宛若磐石一般的坚韧。
练气九层,本就在先天之境之上,可以说,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能力范围,对于人类认为的十二级的大风,练气九层的人可以信手拈来。
而现在的风,却是比那恐怖的十二级风更可怖,只是,因为有结界将两人包在其中,看似薄薄的一层,却是丝毫没有变化,只将那风禁锢于结界之内。
韩若和红粢之间,安插着的是肆谑的狂风,还有那诡异的散发着丝丝冷气的红绫。
大风,因着红粢而起,却也把她梳理的完美无瑕的发丝根根飘扬,韩若,本该是被攻击者,却是一点影响也没有,双手背于身后,定定的立着,就连最轻最轻的发丝也丝毫没有随着风浮动。
韩若面带微笑的看着,不知道红粢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想通过这个机会杀了她,果真是太单蠢了。
所谓练气层和仙人期相比,可以说,是一个成年人和一只蚂蚁的较量,就算是蚂蚁用再大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体重是它千万百倍的人呢?
同样的道理在红粢这里,她只以为韩若比自己的境界高出那么一点,因为她感受不到韩若的境界,但是,韩若也只是比她修炼了多一点时间不是?所以,她想,拼尽全力说不定能够重伤韩若,再然后,她同归于尽说不定能和韩若一同消失,这也算报了她自己的仇。
但是,现在,单单她用了十分力,韩若的发丝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就已经知道,是自己太过傻,看不清楚真正的能力。
韩若看着急驶到面前的狂风和混着的红绫,两手微微一台,一手抓住带着丝丝银色的红绫,一手画圆,将所有肆谑的狂风收入怀中,渐渐地化做球,置于手掌之上,看着那简单透明的风在那圆球里冲荡却是丝毫冲不出那禁锢。
另一手中的红绫,所谓的银色,在韩若的手掌接收它的一瞬间,全部化作乌有,软软的红绫在韩若的手掌中,就仿佛只是简简单单的布料一般,没有丝毫的威胁感。
红粢傻了,不知道是被韩若哪一手的动作给吓到,不知所措,红绫上的涂有剧毒的银针,可是龙门派独有的毒药,这世间没有解药,所有银针均是被掌门用灵力凝聚在红绫上面,没有丝毫的间隙,就像是本身就在上面一样,而现在,韩若徒手接住红绫,没有受一点伤,不仅如此,原本让自己拿着都感觉很生硬的红绫,在她的手中竟然真的是布!
更恐怖的是,在扔出红绫的一瞬间所带起的风,不似简单地风,而是龙门派特有的武功,就这样,她仅有的两个技能,在韩若的面前,全部被化解。
红粢不甘!
为什么,这半年时间里,她的努力在韩若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她所受的苦竟然就这样付诸东流,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她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让韩若不得好死而苟活的,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仰仗,这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看着韩若丝毫没有损伤的样子,红粢心里升起一种同归于尽的想法。
眼底闪现一点点的回忆之色,在转向台下,那般耀眼的男子依旧是满眼的迷恋的看向韩若,这让红粢的心里更生出毁天灭地的狠意。
眼眸中的恨意一点点的凝聚,却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被红绫裹住腰,动弹不得,恶狠狠的顺着红绫的方向看去,是一脸淡漠的韩若,心里更是难受的厉害。
刚想要什么动作,却被狠狠地甩出,脑海里闪现一道声音,随着落地,同时,那声音也消失不见。
红粢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韩若的恶意,顺着手,收回自己的红绫,在比武台上被敌方收了武器是很丢人的事情,但是,她不在意,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韩若付出代价,反正已经被人嫌弃了,她也不在意。
转身,走向自己原本的座位,静坐。
韩若独身站立着,沉思,仿若那遗世雪莲一般的高洁。
其后的几个门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韩若这个岑水门门主参加了这次的比试。
所有的人都是整个队伍里灵力最高的人和韩若比试,只是,毫无悬念,全部几乎一招之内全部在韩若的手下落败。
今天的比试,岑水门取得胜利。
那些所谓的场面话是必定要说的,但是,韩若却是没有听他们的废话,直接下台,坐在椅子上,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只是,心境,却是变了。
红粢,修炼媚术,采阳补阴,用修真男子做鼎炉来修炼,可谓是邪术。
龙门派,全真教的分支,在几百年前,王重阳七大弟子分别开创七个支派,全真教开始分散于大地东南西北,而龙门派,便是中部的门派,延续全真教的习俗、理念,但是,现在的,只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