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胜皱眉道:“那么崔公佑何以如此嚣张?”
欧阳亨一愣:“难道古七公子不是想结交此人?”
古心胜眼中寒芒一闪:“我听说此人淫恶穷凶,欲为民除害。只是不知道他与欧阳兄关系如何?”
欧阳亨寒声道:“哼,迟早我要与他决一雌雄!”
古心胜道:“怎么?难道他敢惹欧阳兄?”
欧阳亨叹道:“那厮不知道从哪里学得一身阴毒无比的武功,为人更是凶残成性,他初来乍到,便拿我翔龙帮立威,连杀我两个堂主,手段残忍毒辣,一时凶名远播、威震郸城。后来我多次派人刺杀,皆告失败,我虽心中忌恨,但自恃武功尚不及他,一时亦拿他没有办法。”
古心胜皱眉道:“他居然如此厉害?他还有何异?”
欧阳亨愤懑道:“那厮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崔公佑,如果真是崔老太爷的幼子,此人当真是qín_shòu不如。他自与崔老太爷相亲,不出一月,崔老太爷和他的两个儿子便皆被他害死,虽然他对外人说父兄乃是患病身亡,但岂能瞒过我。另外就是此人十分好色残忍,经常将女人*至死,连他的亲侄女都不放过。”
古心胜身体一震:“摧花道!”
欧阳亨身体亦是一震:“摧花道?!”
古心胜徐徐念道:“弃情毁道,逆天胜命,灭亲绝缘,摧花求魔。我本以为他只是个心理变态的狂徒,现在看来,摧花道的余孽又在兴风作浪。”
欧阳亨道:“从崔公佑所作所为来看,的确像摧花道的作风,可是该派不是在五百年前便已绝迹了么?”
古心胜道:“摧花道虽然是魔教旁支,但教义比较残暴怪异,在魔教中都没有多少支持者,加上大晋后期开始,朝廷开始大力推行儒家教化,这种乱人伦、毁纲常的邪说在普通人中间根本没有被接受的可能,所以摧花道的信徒只得选择了隐逸山林,等待时机,以免被朝廷剿灭。现在天下乱相已萌,看来他们亦不甘寂寞,要出世为祸了。嗯,我明白了,他们没有办法向成人传教,便拐走资质上佳的儿童,从小训练,来延续摧花道的道统。”
欧阳亨面色一变:“魔教势力庞大、高手如云、计划周密、行事诡秘,我等岂有对抗之力?罢了,有死而已!”
古心胜道:“欧阳兄不必太丧气,魔教虽然分支众多,但是向来各自为政,少有往来,而且诸派教义多不相同,甚至互为水火,除非两派私交甚厚,否则一般都不会管其他诸支的事情。摧花道隐退已久,而且此派淫邪怪异,向少知音,想来与其他魔教支派无甚交情,加上此派魔功奇特,习练时需要残害众多女子,必定会天怒人怨,难以掩饰行踪,一旦被人发现,必定天下知闻,我们既然没有听说有其他摧花道的高手,想来该门高手不会太多,以欧阳兄的势力,当有一拼之力。”
欧阳亨忽然露出惊骇之色:“我亦明白了!”
古心胜道:“什么事?”
欧阳亨道:“崔公佑到此不久,便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两个老头和四个青年,听说那两个老头一个是他养父、一个是他师傅;那四个青年是他请来的护院,这六人一进崔家庄,便如石沉大海,再没有人见过。我本还不以为意,只把崔公佑的师傅当成劲敌,现在想来,这些人皆是摧花道的妖人,借助崔家庄作掩饰,在那里修炼魔功。”
古心胜皱眉道:“还有六个这样的妖人?”
欧阳亨忽然道:“我听说公子有意为民除害,在下亦想除此祸根。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兴趣夜袭崔家庄?”
古心胜头痛道:“想是想,但现在我自身难保,一方面,明日必须离开此地;另一方面,今夜我们必须全体赴宴,没有郑昭和冯稠作证,我们恐怕脱不了官司。”
欧阳亨微笑道:“这个包在在下身上,公子赴宴之时,只需做好动手的准备便成。”
古心胜笑道:“我只是激于义愤,似乎不宜太过冒险。”
欧阳亨道:“古七公子义薄云天,当不会留下这些妖人残害无辜弱女,对吧?”
古心胜道:“他们可是连欧阳兄都忌惮三分的人,要动手,我看得从长计议。”
欧阳亨从怀中拿出适才所收银票,递给古心胜:“公子何必矫情,这样,只要你帮我杀掉崔公佑的党羽,我便帮你封住众人之口,郑昭和冯稠那里我也替你打点,保证不出纰漏,只是周洹那边我怕力有不及,你自己去解决。”
古心胜笑道:“看来欧阳兄对崔公佑是恨之入骨,连这种亏都肯吃。”
欧阳亨长叹道:“哎,实话告诉公子,如果任由他们发展,不出三年,郸城将无我容身之地。本地没有什么可以对付崔公佑的高手,周洹武功奇高,我偏没有交情,冯稠这种官僚,才不会管我们谁胜谁败,而且他的武功也不比我强。我虽然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却没有交到什么过命的朋友,现在实在是孤立无援,坐以待毙。古七公子的威名我早有所闻,手下古府八邪更是当年出了名的辣手人物,有你们相助,我才有一拼之力。只要你们愿意帮我渡此难关,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古心胜道:“崔公佑现在不在本城,如何对付?”
欧阳亨愤愤然道:“只要他党羽尽失,区区一人,我自问尚可一战。”
古心胜起身道:“那好,今夜我们便夜袭崔家庄,剿灭摧花道的妖人!我现在先去千金楼,其他的人就麻烦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