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黑子道:“不错,黑煞十三子之中,论轻功当以四师兄为最。不过八师弟又何必羡慕别人,有得必有失,四师兄其他方面就不怎么样了,何况说到本门外家功夫,连武功最高的大师兄也逊你一筹。”
那白衣人忽然道:“对面有动静。”
魏黑子立即转身向元成功军营望去。
易天行等人奔出苍鹰崖,天色已经微明,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立刻开始分头寻找元成功的军营。不久,言九天便发现了元成功的帅旗,他连忙发出长啸招呼众人,其他人立即向他那里聚拢。啸声惊动了元成功的部队,一个年轻军官骑马从营中冲出,瞬息便至他们面前,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大司马军前肆扰!”
公孙云灭抱拳道:“大丞相公孙祥之子公孙云灭、大柱国古炎之子古梦涯、大柱国夏敬之女夏玉英及友人求见大司马。”
那军官一愣,怀疑道:“你们既然是朝中重臣的子女,为何来此险地?我是大司马次子元世雄,你们有什么事给我说吧。”
古梦涯道:“芙蓉城发生叛乱,皇上驾崩,我们家人均已身殉国难。时间紧急,望元兄立即禀告大司马。”
元世雄大惊:“好,你们等着!”立刻转身,奔驰入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紫袍黑甲,手握一杆粗如鹅卵,通体黝黑铁枪的将军率领着一队人马出营,还未近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他身后有几骑人马,其中一人正是元世雄,元世雄身旁有一人面目与其有三分相似,想来是他的兄弟。
那将军在易天行等人三丈外停下,道:“我就是元成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梦涯便上前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向元成功叙述了一番。说到估计元成都业已身亡,元成功身后一个身着金甲的军官痛哭失声:“父皇!”古梦涯盯了他一眼,便继续叙说下去。
元成功听完后,闭目垂泪,仰天叹道:“想不到二哥利欲熏心,居然弑兄夺位。大哥虽然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兄弟手足,何至于此?!”
古梦涯道:“我父亲临终前,嘱咐我们告诉大司马,现在元成邑占尽优势,务必忍耐,先带太子避开元成邑的追捕,再想办法复国,千万不可现在与元成邑硬拼。”
那身着金甲的军官怒道:“什么话!现在元成邑这狗贼谋朝篡位,古炎居然叫我们躲避逆贼。我要乘其根基未固,与之决一高下,否则待他稳定了局势,我们哪里还有还击之力?”
易天行道:“太子冷静一点,元成邑谋划多年,现在既然发动叛乱,便不会控制不了局面。现在忠于先皇的军政大臣,除了大司马,均已逝世,目前虎符落在元成邑手中,而大司马现在仅有五百精兵,芙蓉城的士兵向来由凌千里直接统率,凌千里又已经叛变,大司马凭区区五百之数,根本无力与元成邑的军队对抗。”
元世豪道:“你是何人?”
易天行道:“在下易天行。”
元世豪道:“我问你的家世!”
易天行心中无名火起,冷冷地道:“我家屡世布衣。”
元世豪喝道:“军政大事,岂容无知贱民干预!”此语听得言九天等人也大为不快,易天行更是按捺不住,嘿的一声,转头望向一旁。元世豪见状大怒,道:“大胆刁民,居然对本太子如此无礼!”
元成功道:“太子息怒,这些人均是忠义之士,太子不可轻慢。”元世豪闻言才不说话,但一副愤懑难平的样子。元成功沉吟了片刻,道:“多谢各位相告,我决定攻打芙蓉城。”
古梦涯急道:“大司马!”
元成功挥手止住他,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易天行道:“大司马可是想擒贼先擒王,狙杀元成邑?”
元成功道:“这已经是我唯一的机会,否则蜀中再无我辈立足之地。”
易天行道:“元成邑身边高手如云,自己也精通技击,恐怕除之不易。蜀州巫、蛮二郡虽然蛮荒未化,但地广人多,种族林立,与朝廷素来缺少联系,只要我们能联络各部落,当有可为。大司马三思。”
元成功道:“元成邑自幼体弱多病,武功与我和大哥差了许多,绝对挡不住我的轮回三亟。其他的人如果可以将我缠上,予以围剿,我自然不敌,只可惜蜀中还没有人能困得住我。此举有一半成功的机会,值得一试。至于联络巫、蛮二郡,此二地所居多是野人,很难与他们沟通,而且此二郡人口虽不少,但每个部落的人却不多,加之巫、蛮各部落的人虽然勇猛多力,但不听教化,打起仗来纯属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我觉得此建议非是上策。”
易天行叹道:“大司马既然已经作出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希望大司马可以马到功成。对了,我们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峡谷,地势险峻,大司马虽然留有军队,恐怕无力抵御元成邑的袭击,大司马回都似乎必须经过该处,万望小心。”
元成功道:“你所说的那地方一定是苍鹰崖,守崖的是我最得力的下属云克,我嘱咐过他如遇敌势不可抗拒,立即发信号给我,到现在也未有警讯,元成邑的军队应当未到。”
易锋寒想起自己中的箭,必是这云克所为,暗骂了一句,但想到此人谨小慎微,应该不会误事,也就不说什么,但隐隐觉得不安。
易天行忽然道:“大司马可有多余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