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玩这样一手,就是不想给他反悔的机会,这年头事后反悔的多了去。谁叫这中年人好巧不巧,就想要看他手里的玉蝉呢!
连带着,周夏对这中年人的态度也好不起来,突然跳出来吓人,会死人的。
那中年人却没意识到这点,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那只汉八刀的玉蝉,对周夏的态度也是相当地良好,“小兄弟,现在你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也就不必担心我会插足你们的交易,你的玉蝉可以借给我看看!”
“只是看看?”周夏有些疑问。
“是的!我也知道这要求有些冒昧,但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真正的汉八刀玉蝉,希望小兄弟能成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总不可能明抢你的东西!”那气质中年人连忙点头。
周夏这才将紧握在玉蝉手里的松开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中年人立刻一副如获至宝的表情,他的设备比起周夏他们来也要专业得多,还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来,仔细观察玉蝉的造型纹理刀功等各方面的情况。
他在鉴赏玉蝉的时候,那摊贩也忘了收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只等他鉴定出结果来,他心底其实也纠结得很,不知道该祈祷这只玉蝉是不是真的汉八刀玉蝉。如果是赝品的话,他当然能小赚一笔;如果是真的话,那他就亏大发了,传出去说不定还会被同行笑话。
几人这动静闹得不小,主要是那中年人的痴缠和随后极其专业的鉴定造型,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大家虽然经常听说某某某在古玩地摊上捡了什么漏,可毕竟没有亲眼目睹,虽然心底抱着期望自己也能捡漏,但总不如现场直播来得直接和震撼。
所以,附近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大家都迫切希望那中年人能得出结果。
走在前面陈晓军王超王艳丽也被惊动了,回头过来看热闹,没想到周夏竟然是其中的主角之一。
王超也高兴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周夏,厉害啊,真捡漏啦?”
周夏回答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也就看这只玉也不贵,就买了下来,是不是真品,还得请专家掌眼,帮忙做过鉴定才能知分晓。”
一直关注古玉的陈晓军粗粗看过两眼中年人手里的玉蝉后,也问他,“你花多少钱买的啊?我看这玉蝉感觉很不错的样子。”
“三百五十块!”周夏小声回答道,对朋友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同行的话,这收来的价格一般都是保密的,也不会轻易问这样的问题。如果关系不熟你问的话,还有可能得罪人家,认为你是想掏人家的底,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如果真是汉八刀的玉琀蝉的话,价值最起码在一万块以上,这下可真是捡漏了啊!”陈晓军同样替他感到高兴。
王艳丽则比较迷信地说,“瞧瞧,我就说好人有好报的。”
周夏笑着谢过他们,没聊几句,那边中年人的鉴定结果就出来了,不过他还舍不得将玉蝉交还给周夏,只问他,“小兄弟,我很喜欢你这只玉蝉,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割爱转给我。”
周夏很为难地回答说,“我这才刚买下来,还没仔细上手把玩呢!”
中年人马上回答说,“这并不要紧,要是你愿意的话,迟几天再转给我也成。”
不管周夏卖是不不卖,现在还没有卖出去,主人就是周夏,身为他的朋友,陈晓军自然理直气壮地问中年人要玉蝉,“先让我看看,我最喜欢古玉,周夏这只玉蝉造型不错,相当有韵味,是个相当不错的学习机会。”…。
王超知道周夏现在的处境,还欠着几十万的外债,这玉蝉再好也不能当饭吃,手里有了资金,才能更好的运作,买更好的藏品,捡更多的漏。这时候周夏不方面出面,他就在旁边帮腔,问那中年人说,“你能出多少价格?”
中年人自然看得明白,这几人是朋友,同时他也明白,他如果想再次从周夏手里捡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他也就拿出专业严谨的态度来,“按照现在的行情,汉代古玉的价格不会太高,一般都在几万块左右不等。像这只玉蝉的工艺不错,雕工精巧简洁但又干净利落,确实是汉八刀的代表作,感觉已经得其精髓。我之前有幸见识过真品的汉八刀玉琀蝉,和这只玉蝉的风格相当类似。唯一遗憾的是,这只玉蝉所用的玉石材质本身不太好,出土后保养得又差,对它的价值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小兄弟你肯割爱转让给我的话,我可以出到一万八千块。”
众人心说这保养能好吗?都是和低劣的赝品保存在一起的,连带着看摊主的眼神都有些鄙视,因为这摊主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但大家更震撼的,还是中年人透露出来的信息,和报出来的价格。至少,在中年人眼里,这只玉蝉确实是汉八刀的玉蝉无误,要不然,他也不会出到一万八千块的高价。要知道,一般而言,在这样的地摊上,买只这样的玉蝉,上千块就顶天了。
传说中的捡漏在面前真实地上演,让围观众人有些激动和亢奋,既然周夏这小子能捡漏,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们也在关注周夏的回应,这才刚一倒手,顿时就从几百块钱变成将近两万块,换了立场不坚定的,只怕当场就会答应下来。
而且中年人说得相当中肯,让人信服。他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鸡蛋里面挑骨头一个劲找毛病,古玉的行情确实如他所说的这样,比不得新的和田玉,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