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战卒咆哮,双臂猛烈发力,肌肉隆起如虬龙,狂暴中带着一丝磅礴。
“走!”
他们同步而行,步子坚定,踏地铿锵响,一个甩手,推动着圆木前行。
咚!
圆木壮硕,如通天神柱,狠狠的碰撞在青铜门上,瞬间一声轰鸣响彻,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青铜门震荡,摇摆不定。
“顶住。”
另一侧,二十名破军战卒怒吼,他们的身体死死地推着木头,顶着青铜门,不让其倒下来。
最终,尘埃落定,青铜门稳固,并未倒塌。
“再来。”
门外,战卒嘶吼,后退了一步之后,深呼口气,准备第二次冲击。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两次不成,那就三次...反正要将城门撞开。
“给我砸死他们。”石毅一脸严肃,挥刀指着城门,下令道。
城门是一城之要地,主宰着一城生灵的生死,若是城门被破,自己这些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是。”几人大喝,跑到城门正上方,急忙抱起石头,不要命的往下砸。
他们也知道城门之重要。
“砰砰砰!”
“咔,咔,咔。”
“啊,啊,啊。”
挡在头顶上的盾牌,本就是由木头做的,非常脆弱,一颗石头滚下去,足以砸裂它们。
密集的破裂声后,便是战卒惨死的哀嚎声,好几个敌军遭殃,被巨石砸成了肉饼。
鲜血四溅,骨块飞落,粘在了袍泽的身上,溅到了他们的脸上。
没有悲哀,没有痛苦,没有痛哭,只有冷漠,只有淡然。幸存的战卒,面色如常,自动的顶替了死去战友的位置,嘶吼一声,准备第二次撞击城池。
战场,就是个绞肉机,死亡是那里的常菜,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他们都很清楚,只有攻破这座城池,才可以结束这场痛苦,才能不让袍泽的血白流。
再次之前,一切的怜悯与伤痛,都是枉然。
“撞!”
一声通天的咆哮声后,他们踏着袍泽的尸体,踩着战友的骨块,在血与火之中,发动了冲锋。
咚的一声,圆木轰撞,整个青铜门剧烈晃悠,震颤不止,好似要倒了。
“噗,噗,噗。”
城门后,好几个破军战卒喷血,被挡在胸前的木头,撞得浑身震颤,似撕裂状。
他们脸色血红,大口咳血,很是难受,但眼神锐利如剑,锋利无比,没有一丝的退缩。
纵死,也要死在这里。
逃兵,不是他们愿意当的,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他们的归宿。
“顶住,城门不可失!”一个什长低吼,双臂发力,将身前的木头推远,紧紧的顶在门上。
青铜门,被木头死死的堵着,不仅仅不让他们出去,也不让敌人进来。
“还差一点,再来!”
城门前,敌军大吼,踏步间,又是退了一步,双臂微垂,正在蓄力,准备下一次冲击。
这块圆木很沉,压得几十人手脚发软,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均咬着牙,死死地支撑着。
只为一个信念:破城。
两方人拼命,不顾一切,只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履行一个战士应该实践的责任。
不仅仅是城门处,整个利城四周,都是烽烟四起,到处都是杀伐声、喊叫声。
随着千名战卒投入战斗,战场内的声音更加的杂乱,有巨石、滚木被丢下城墙的‘咚咚’巨响声,箭矢‘呜呜’的呼啸声,箭矢‘扑哧’、‘扑哧’入肉的声音,以及双方战卒的惨叫声,组成了一道慑人的战场厮杀声。
无数人惨死,倒在地上,胜利者一脸鲜血,如同魔鬼,咆哮着,杀向敌人。
到处都是死战,到处都是鲜血。
这就是战场,一个生死轮回的领域,不乏杀戮,不缺死亡,更不少生灵。
这里没有仁慈,没有对错,没有恩怨,只有攻伐,只有战斗,只有你死我活。
鲜血在飞溅,骨块在流淌,残刀断戟在悲鸣,旌旗在风中呼啸。
这是生与死的战场。
.........
时间慢慢的过去,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双方战卒拼的就是死亡数量。
城东,打得很火热,战火纷飞,厮杀不止。可是城西,可诡异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同、李奇两人站在城墙上,看着前方不远处那裹足不前、就地扎营的一千多战卒,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头疼。
敌军不打,自然最好了,毕竟敌我双方兵力比为四比一,己方明显处于弱势,一旦打起来,己方落败的几率是相当的大。可是不打的话,听着东方那响彻不绝的厮杀声,他们心痒痒,也想狠狠的干一场。
真是矛盾啊!
“敌人不打,我们怎么办?调一部分兵力去城东协防吗?”陈同开口,问道。
“不行。”李奇摇头,他长相一般,只有一双眸子,还算有神,透着一丝光亮。
“谁知道这是不是敌军的轨迹?若是我们调走一部分人去城东,他们攻城怎么办?”李奇抬头,看了一眼城东,眸子中有着一丝担忧,但还是拒绝道。
城东打的火热朝天,厮杀声震天,就知道敌军凶猛,石毅一众守的很艰辛。可他们他们城西兵力也很少,守自己这一边,都是问题,那敢还调兵啊?
若是因此,而失了城池,这个罪责,他们担当不起。
“是啊。”陈同感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虽然也想出力,可是没能力啊。
“希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