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砖,其实在成功之路后的白双喜看来,并非是建筑材料,也并不是一种真正的敲门工具,只不过是古人喻为求功名的一种手段而已罢了,形式多样,但万变不离其中。古时的文人常把读书当成敲门砖,足见它对追求人生转折的重要含义。
白双喜想到敲门砖,并非由林一凡秘书长引起,而是林秘书长一下子让他想起了过去十几年前的一段往事,且跟自己有关。当然,下意识中他也会想到,当年发表作品那么难的情况下,他的那个文学朋友何以一年五篇?而且审查期间,他又是如何将文字锻造成敲门砖的呢呢?奇怪!
他一直没有来得及跟对方探讨过这个问题,但依先生的德行和个性,他的敲门砖就是作品无疑,如果有的话,不会是人情及其他旁门左道。
由此想到自己。当初他进入文坛。省作家协会之时有“敲门砖”么?他自己的的敲门砖又是什么呢?许多事情忘记了,但有些事情刻骨铭心。老实说,白双喜觉得自己能够进入文坛是有“敲门砖”的。它至今让他这个后来居上。最终以成为发达集团董事长、人大代表、种猪王而出大名的人自豪!
而且无论什么事,白双喜一直用这块敲门砖出门入世。
什么?
那就是硬碰硬!
事实证明,在天朝这个一直邪恶了几十年的所谓特色邪恶环境之中,无论什么材料制成的敲门砖,都远没有硬功夫管用且长久。难道如今他能够一直混进这个大染缸似的官场不也是如此吗,惟有真本事跟他白双喜如影随形一生,养猪就他马逼滴养成个种猪王,还要当他马的人大代表、董事长!
当官,就他马的一下子当上个副局长,换个人,行吗?其他材质做成的敲门砖即使好使,也必定是一次性作废,比如女人们的ròu_tǐ、男人们出卖灵魂……等等投机取巧和可耻的下作手段。
“白局长,我走了……”
“呃!”
林一凡秘书长见白双喜半天没说话,以为是他困了,就赶紧非常知趣地站起身对他说:“您先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也回去睡觉……”
白双喜从杂七杂八的回忆中惊醒,点点头,说:“恩,好吧,那就休息,明天再说。”
送走了林秘书长,白双喜回身锁死门,回来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居然连手边的势咖啡都忘记了喝,出神入化地继续想着刚才的思绪。
那时候,在白双喜所在的这个梳天成市女作者特多,花边新闻也不少。传说中,地区有一位非常漂亮又在文坛很有名的女作家(比白双喜大几岁,成家立业是个少妇了)据传就是睡觉之后成为女“作家”滴,呵呵,应该说,当时她的运气还是不错,有一些真正的水平和才华,所以即使是后来不跟那些编辑同志睡觉了仍然能够断续不断地发出作品。
而白双喜知道,另外有其他一些渴望让编辑同志睡的女作者大多没她那样的运气或说才气了,靠。那时候不像如今,全国都在写,全国差不多都是“作家”了,只要随便找一家站注册,妥了,你马上就成为作家。当时却不行,杂志无论大小,全由国家他妈逼养育着,培养且认定了才行,一些美女也只有把编辑同志睡美了,或许才有机会在杂志屁股后面发一个页码的东西,就是这么一点小小不然的希望和目的,只要敢睡,自然一般都能达到目的。
而且越小的杂志越如此,因为那时候没有发行量的压力,没有找米下锅的困窘,自然也就没有为杂志发了沾染骚气而事实上不够发表水平线的女作者作品会自毁声誉的担忧。据说国家级杂志也有类似情况。想当一个真正的作家。或者仅仅是为了把手写的文字变成印刷厂的铅字当时有多么难,由此可见一斑……
问题在于,美女们用身体作敲门砖换页码到底能换多久?
能持久否?
你有本事能够让全国杂志大大小小的编辑们。所谓一、二、三审的同志们都睡你的本领么?没有,如果说本身没有文学才能和创作水平,那就是黄粱一梦无疑,或是昙花一现。即使是有幸发了一篇之后,不久便沉入永远沉寂。这也是白双喜今天晚上见到如今的下属,林一凡秘书长想起的一番感慨……
当时像白双喜这种情况下的男作者就困难得多,呵呵,他们这些穷奢极欲的小子们,既没有ròu_tǐ做敲门砖的本钱,也没有靠感情投资难成诱饵的强力支撑。那时候大家都穷,更何况白双喜还是城关发达村刚刚毕业的一个穷逼大学生,送礼都拿不出什么象样的东西,只能硬写,写成了就成,写不成就算你倒霉。
要么坚持,要么放弃,那时候,白双喜已经苦苦写了六七年,在他上大学的周边很大一块地域,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但胳膊肘在学生宿舍因为写作磨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也没有变成半个铅字出来。条件差,宿舍的上下铺里,每人只有三尺左右的地盘,连个课桌也没有,每天晚上,他只能辛辛苦苦地拄着两条胳膊往马粪信纸(一种粗糙略黑黄的包装纸)上编织美丽的梦!
多数是一个小蜡头作伴,一夜夜趴着笔耕不辍。人家他马逼的都睡觉了,他却仍然在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