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妃的宫殿是婉琴殿,距离朝凤殿非常静,所以来回并不花时间,乐妃一回来便向留守的宫女问道。
“听琴,我的筝,琴弦的音都调准了吗?”
“回娘娘,乐器坊的人刚刚开,音已经调准了,但是工匠说琴已经老旧,若是再不换的话,怕是再也用不了了。”听琴恭敬的站在一旁做到。
听到这句话,乐妃眼中有些悲伤,她走到摆放着筝的案台边,她轻轻地摸了摸,筝上已经有细碎的裂痕,这不是用好木头做的,加上几年前在潮湿的江南没有好好管理,音色时不时的会走调,修理也越来越频繁。
‘是时候该放弃了,又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但是这样子就能够放弃的话,她早就能够放下了,但是这么多年,她每次看见这筝的时候都这么劝自己,结果当然是可以见到的,她不管怎么就是不愿意,扔掉这把琴。
听琴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后宫的生活十分无趣,尤其是在没有任何人会威胁自己生活的时候,很快就到了筹备新年的时候,前两年的新年家宴都是由乐妃处理的,所以林红袖特意叫来乐妃与她同住朝凤宫,也好方便请教,乐妃自然是爽快的答应。
临近新年日子也开始变得有些忙,前几天尚衣局的人刚好给她送来了新做的衣裳,衣服的样式基本上与普通的冬衣没有区别,但是却在领子和衣袖的部分加了一圈翘起来的绒毛,听说取得都是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兔子的绒毛,她还特意摸过,果然是十分舒服的。
和乐妃协力策划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大小事宜确定了不少,两人的关系也稍好了一些,至少不至于像之前那样需要考虑该说什么,只是乐妃似乎是相当喜欢音律的,说的话大部分都是有关筝曲的事情。
林红袖因为练舞的关系,对音律也是相当了解的,但是却不想乐妃那样痴迷,有时候林媛淑有一种乐妃并不喜欢音律的感觉,她最开始觉得只是自己想错了,但是这种感觉随着家宴的临近让她觉得也来越明显。
最开始只是觉得乐妃对一些筝曲的理解有些奇怪,后来渐渐觉得她说的关于筝曲的理解,似乎都都是一样的,虽然每次说的话都不一样,但是所有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好像就像是只是了解一件事情的表面,而无法理解它的内涵。
她很想问问乐妃这件事,但是仔细想她和乐妃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样,而且如果贸然的去问并让会让关系恶化,乐妃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能多一个朋友,又何必自己去增加一个敌人。
她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继续和乐妃融洽的居住,新年有就在不知不觉间到来了,一大早林红袖便穿着厚重的朝服接受嫔妃们新年的祝贺,这一天即使是笑美人这样位分卑微的嫔妃也能够到内殿来,那是林红袖第一真正意义的与花枝阙见面。
花枝阙的脸色并不好看,即使已经用了许多胭脂掩盖她的病气,她还是能够看出她的眼圈很重,看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过好眠了,行过礼后众人便开始闲聊,其实加上她也只有五个人,两个人不和,一个人不爱说话,也只有她和乐妃聊得开心些。
“异王驾到。”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门口,不一会就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
“臣妾/嫔妾,参见异王,异王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东里寒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高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异王似乎是遇到了高兴事?”林红袖笑着问道。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高兴事了。”说着,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既然是高兴事,皇上不如说出来,给姐妹们听听。”蔡嫔心直口快,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东里寒有些迟疑,让林红袖觉得似乎不是能给她们听得,“异王,可是涉及国家大事?”她迟疑的问道。
“没事,边关的将士来报,说是进犯的北方蛮族已经被压制,从此就又少了威胁我朝的安危便又少了一个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林红袖同众人一同恭喜到。
“好,好,都赏,都赏!”秦潋高兴的大笑道。
林红袖也是十分高兴的,听说北方的蛮族威胁异国的安危已经有百年了,如今一个如此大的祸害被除,东里寒作为刚登基的新帝,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压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的祸患,自然应该是最高兴的。
“既然如此,异王应该昭告天下,与百姓同乐才是。”林红袖高兴地说道。
“不急,等再过几个月,事情彻底稳定之后再说。”
林红袖立刻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是臣妾太心急了,还请异王恕罪。”
东里寒将她扶起来,“你只是想让百姓们高兴,何罪之有。”
这句话说得她心里暖暖的,最近因为筹备家宴的关系,皇上都是去蔡嫔或是芙嫔的宫中的,虽然她知道异王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但她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现在她却觉得之前想的都是自己想多了。
接着东里寒又在这里待了一会,不过似乎是因为刚刚朝见过大臣,身子有些乏了,就有离开了,林红袖并没有挽留,只要东里寒心里有她,人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然后蔡嫔和芙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