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振邦连声道歉,电梯里却空寂无声,他有些讪讪地转过头去,却发现偌大的电梯里,除了自己和昏迷的妹妹,却只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男子的皮肤白皙,冷峻的脸庞线条分明,清爽的碎发将他乌黑的眉毛轻轻的遮住,黑漆漆的双眸像鹰眼一样锐利,性感的薄唇无意识地轻抿着,他修长的身躯轻轻的依偎在电梯墙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童振邦有些受惊的回过头,期盼着电梯能快点到达他的楼层,他活了差不多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摄人的眼神,再加上自己做贼心虚,整个人冷汗都被吓出来了,要不是他一直强撑着,没准早吓得腿软跌倒在地了。
祁梓睿站在电梯后面,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前面的童振邦,最后目光停留在仰面靠在童振邦肩膀昏迷的童素玫的脸上,看着这张脸,他微微的蹙了蹙眉头,心里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就在童振邦觉得难捱的时候,电梯咚的一声停在了十四楼,他扶着童素玫像逃难似的出了电梯,心里更是暗暗的舒了一口大气,总算是有惊无险,事情也算是有条不絮的进行,电梯里的男子虽然气场强大了一些,倒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主。童振邦他一手扶着童素玫,一手用房卡打开了房门,扶着童素玫进了房间,将童素玫轻轻的放在房间的床上,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他一门心思都在快点离开电梯的事情上,压根没有注意到电梯里的男子也无声的走在他身后。
祁梓睿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原本黑漆漆的双眸颜色又深了几分,转身用房卡打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童振邦在房间里安顿好童素玫之后,静静的在房间的沙发上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童兴城的身影,他心里不由的有些嘀咕,这就算是开回家停车再打车过来这时间都是足够了的,可这会儿也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他心里有些发毛,这不会是半路怕死跑路了吧。
这也怪不得童振邦疑神疑鬼的,毕竟两人是亲兄弟,虽然婚后没有住在一起,但是对对方的个性还是比较了解的,童兴城从小就比较鬼精,中规中矩的童振邦哪里是童兴城的对手,从小到大,童振邦可是没少在童兴城手上吃亏,要不是这些年两人都娶了媳妇,童振邦的大小事都有韩海林兜着,他的日子哪里能有这么好过啊。
童振邦这么想着,哪里还坐的住,他起身走到床前看了看还昏迷不醒的妹妹,原本平静的脸色有些不喜起来,心里更是埋汰上了童兴城,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是多凉薄的心啊,二弟还真是下的去手啊,这可是他的亲妹妹啊,药量到底有多重?都快到晌午了,这人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人就是这样的,都是自私贪婪的主,童振邦这会儿压根忘了当初是自己主动去和二弟合计的,虽然后面童兴城突然改变计划没有提前跟他商量,他是不知情,但是后面却也是默认了童兴城的计划的,这会儿他坐在这里胡思乱想,感觉到自己像一颗棋子一样被二弟随意拨弄,他心里不免有些气闷。
童振邦有些左右为难,他虽然想去找童兴城,但是奈何自己真的做不到把昏迷的童素玫一个人丢在酒店。
他们本来原计划是想偷户口本托关系把结婚证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回来的,到时候就算童建国和童素玫不愿意,却是也回头无力,毕竟没有人在这个年代有离两次婚的勇气,而且以小妹软柿子的性格,离一次婚已经是极限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二弟临时改变计划把自己的亲妹子给绑了过来,而且还让自己开了房间,这是要生米煮成熟饭啊,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又或者应该说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看着躺在床上的童素玫,童振邦心里突然深深的自责起来,原本坚定的想法也有些松动。
正在童振邦摇摆不定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房间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童振邦连忙用被单将童素玫整个人轻轻遮盖住,这才快步走了过去,他警惕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不放心的询问到:“谁啊?有什么事么?”
“大哥,是我。”门外的童兴城擦了擦满头的汗水,没想到这帝豪酒店的停车位这么难找,害的他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车位。不过,这警觉性蛮高的嘛,他心里突然有点对自己这个大哥刮目相看了。
童振邦一听这话,才放心的打开了半边门,他心里也是有几分猜测觉得应该是二弟了,但是因为刚刚在电梯里碰见了那个无害却又危险异常的男子,他觉得还是警觉一些比较好。
“怎么这么久?”童振邦见童兴城进了房间,将房门关好,这才没好气的抱怨,这句话貌似是今天第二次从他口里说出来,而且还是对同一个人。
“别提了,停个车没累去我半条命,人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反应,这不会出什么事情吧。”童振邦走到床边将被单从童素玫身上拿开,语气有一丝不忍。
“大哥,到这会儿你就算是想反悔也是不行了,这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不用弟弟我跟你解释吧。”童兴,暗暗告诫。
童振邦被童兴城一语戳中心中所想,不由的有些老脸通红,有些讪讪的辩解:“我没有反悔的意思,就是怕素玫出事,再不济也是我们的亲妹妹,要是因为老房子一点钱的事情闹出人命,那多不值当。”
“大哥,你这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