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凌小楠惊呼,“你不就是前几天报纸上说的........”
话还没有说完,姬远站起来,揽着余瑶的肩膀,半拥半抱的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唉,四哥,我还没说完呢!”凌小楠不满地嘟囔着。姬远的举动太突然了,吓了他一跳,看着姬远紧张的背影,他撇撇嘴,不屑地说:“切!不就是个‘土丫头’吗,至于这么紧张吗?!”
“阿远,你去哪儿?”姬晴挡住姬远的去路,有些恼怒,有些焦急地说。
“三姐,你没看到余瑶喝多了吗?”姬远有些抱怨地说,对姬晴挡住去路很不满,接着,语气缓和了一下说,“好了,你忙吧,我要送她回去了。”说完,绕过姬晴继续向前走。
“阿远.....”姬晴拉住他的胳膊,眼神冰冷,语气愠怒地喊道,
“哎呀,三姐,块去招呼客人吧,我先走了。”姬远不耐烦地扯开三小姐的手,拥着余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省心的小混蛋!”姬晴气得咬牙。
琳达看到这一幕,眼神黯淡,心口一窒,就像有人拿着钝刀在心口上划了一下一般。待姬远和余瑶走远,她才慢慢收回目光,慢慢地踱着步,向自己的别墅走去。
看着琳达黯然失神的背影,凌小楠只觉得心口疼得发胀,把酒杯里的液体狠狠地灌进嘴里,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抬脚向心念的那个背影追去。
远离酒会的喧嚣,这个夜特别得寂静。琳达双手抱臂,慢慢地走在树影斑驳的小路上,路旁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孤影拉得很长。
“琳达!”凌小楠紧走几步追上来,轻声地唤道,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心。
“小楠?”琳达转过身看清来人,柔柔的声音诧异地唤道。精致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清澈的眼神平静无波。
听到琳达的声音,凌小楠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眼神柔和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觉得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他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它。可是此刻,这个笑容却刺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他哪里不好了,琳达竟然可以这样对待他!明明伤心欲绝的人,却笑得这么平静,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也把痛苦掩藏起来?难道说他凌小楠在她的心目中,连朋友都算不上吗?!面上温文尔雅的凌小楠,心中却是痛苦难耐。
他受不了琳达的疏离,决定打破这一切,所以开口说道:“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去了,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再说吧。”琳达拒绝道,柔柔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
“就今天,走吧。”凌小楠一改往日的附和,霸道地拉着琳达向停车场走去。
“小楠,我说过,我不去!”琳达有些恼了,出声抗议道。凌小楠没有理会她的抗议,把她塞进车里,扭动一下钥匙,车子就驰骋在茫茫夜色之中。
一块儿乌云遮住了月亮的笑脸,疲惫的星星也忘记了眨眼间。昏暗的海滩上只有远处渔火透过来的点点光亮,海浪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海滩,怪异嶙峋的礁石让整个海滩更加森然。
“小楠,你慢点!”又被拽了一个趔卸的琳达,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凌小楠停下脚步,关心地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琳达没有说话,抽出手,仔细地打量着周围。借着点点的渔火看清海滩后,惊讶地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接着责备到,“你不知道这里是姬家的禁地吗?赶紧走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不许走。”凌小楠拉住他,大声地喊道,“姬家,姬家,凭什么姬家说这里是禁地,所有人就必须绕着走?!他妈.的凭什么?”
“小楠。”琳达无奈地叹口气,轻声劝道,“你喝醉了,趁没有人发现,我们回去吧。”
“不走,发现了又怎么样,你也不许走。”凌小楠无赖地说。
“这样不好,万一姬家.........”
“不许提姬家。”凌小楠打断琳达的话,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低沉的声音里有些委屈。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他用力地收紧胳膊,俯下头仔细地端详着怀里的可人儿,嘴里的热气全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琳达不自在的别过头,眉头紧皱,双手用力地推开他。可任由她推了几次,对方还是纹丝不动,钳制她的双手丝毫没有松动。琳达有些急了,不耐烦地说:“小楠,你放开我!”
“放开?要是姬远这样抱着你,你会让他放开吗?”凌小楠好笑地反问,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说什么呢?”琳达真的生气了,但闪烁了一下的眼神暴露了她的内心,只能提高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呵呵,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凌小楠怒极反笑,嗜血的眼神紧锁眼前的俏脸。酒精的刺激加上长时间的压抑,他终于疯狂地吼道:“凭什么,他姬远凭什么?凭什么消失了二十年,一回来,‘姬先生’的位置就垂手可得;他凭什么可以轻松地吸引你全部的目光,得到你全部的关注?”
“而我算什么,我为姬家做牛做马,到头来却要替别人做嫁衣。还有你,我苦苦守护了二十年,凭什么他一回来就这样轻松地夺走我的一切,你告诉我,告诉我!”凌小楠发疯般地吼着,双手用力地摇晃琳达的双肩。
“够了!”琳达推开他,生气地吼道,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人,语气冰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