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你救救阿远吧!”听到余瑶拒绝,琳达苦苦地哀求道,“阿远被捕入狱了,而且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杀人,对他十分不利呀!”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余瑶震惊地追问道,心里一慌,双腿发软,向后倒退了几步,直到余大山扶住她才站稳。
“瑶瑶!”余大山惊慌地喊道,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担忧,粗糙的双手紧紧握着余瑶的手臂。
余瑶看着爸爸嘴唇哆嗦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瞬间清醒了,她不能自私地不顾及爸爸的感受。她强压下心里的担忧,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飞机马上要了,我要过安检了,再见!”
“不,余瑶!你不能走!”琳达惊慌地喊道,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余瑶,你别挂电话,听我说。现在的证据对阿远十分不利,连保释都做不了。叶律师说,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出现的话,阿远会被判为终身监禁,甚至是死刑。”
余瑶越听越心惊,她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你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警察查出案发现场是在快艇上,当时快艇上只有你、阿远、小楠和那个死去的人。你只要去警察局给阿远作证说,人不是他杀的就可以了。”
余瑶有些意动,刚要答应,感觉到手臂上的那双手紧了一下,到嘴边的“好”字换成了“可是,姬远在我的牛奶里放了安眠药。我当时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要是去了警察局,明显是在做伪证的。”
“你只要去警察局作证就好了,其他的叶律师会想办法。”琳达没有听到余瑶回答,她着急地说:“余瑶。我知道你怨阿远把你囚禁在别墅里。可是你真的冤枉阿远了,你都不知道阿远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受伤的时候,阿远心急如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阿远那样伤心过。
第二天,阿远本来已经掌握了反败为胜的证据,可是有人用你来要挟他。他毁掉了证据,放弃了那个翻盘机会。甚至放弃了姬氏,心甘情愿地被囚禁在别墅里。这次也是,阿远早就知道他被岛上的警察通缉了,可是他还是回到了岛上,因为他放心不下你,无论多危险,他都要先把你安顿好。余瑶.......”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余瑶摇头哀求道。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仿佛黄河决堤一般滚落下来。
“瑶瑶!”余大山语气复杂地唤了一声,有紧张,有心疼,也有担心。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余瑶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愧疚地说:“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能不去。要是不去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爸爸......”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了。
余大山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松开紧握着她的手臂的双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冲她微微地点点头,轻声说道:“孩子,小心点!”
“爸爸,谢谢您!”余瑶抹了把眼泪哽咽道,把手机递还给甄妮,嘱托道:“甄妮,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爸爸。”说完,就跑出了大厅。
“瑶瑶,你别跑,你身上还有伤呢!”余大山冲着余瑶的背影喊道,“你别跑!”
余瑶边跑边抹着眼泪,心里不住地骂道:姬远,你个白痴,你是天下最大的白痴!谁要你为我做那么多了,谁稀罕呀!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向警察局奔去。
警察局的探视室里,姬远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前面的桌子上,微笑着说:“谢谢您,汤叔叔!要不是您出面做了担保,我就得在牢里多住几天呢!说不定,会做一辈子牢呢!”
一身格子西服的汤博,翘着二郎腿坐在姬远对面的椅子上。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脸上是他惯有的儒雅的笑容,促狭地说:“哎呀,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余瑶跑到警察局给你做伪证,就算我出面担保也不能把你保释出来。”
“余瑶?”姬远惊喜地说道,双眼放光,嘴角噙着灿然的微笑。想到她居然来警察局做伪证,心里既有甜蜜,也有担心,忍不住生气地骂道,“真是个白痴,做事总是不过脑子,要被查出来了,她,她.....”就完了。又觉得这样的话有些不吉利,他及时刹住了。
“呵呵”汤博好笑着看着姬远矛盾的样子,挑着眉,一语双关地打趣道:“看来咱们姬先生不喜欢呐!”
“怎么会,就是......”看着汤博促狭的眼神,姬远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被调侃了,他赧然地笑了笑,耳根发热,幽怨地唤了一声:“汤叔叔!”
“行了,不逗你了!说起来余瑶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单纯、善良,还很勇敢。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呀?!”
“上次宴会上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姬远诧异地问道。
“那次不算,不够正式。”难得看到姬远脸红,汤博还是忍不住去逗他。
“不算?”姬远疑惑地看着他。随后了然,汤博是想让余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见他。想到那样的情形和场面,姬远“嘿嘿!”地傻笑了两声,眉眼带笑,声音柔和地说:“不会太久的。”
“嗯!”汤博微笑着点点头,刚要说话,电话响了,他听完电话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们尽快安排吧!”
“孩子,好消息。”挂断电话后,汤博高兴地说。
“什么好消息?”姬远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刚才接到电话,说凌小楠打电话自首了,警察正去逮捕他呢!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