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感情不好?”布咪怯怯地问道。心中的自己则是拼命地在敲自己的脑袋,明知故问!明知故问!
阿不福思没有回答布咪的问题,而是问布咪:“阿不思跟我说过,说你是哑炮。”
“嗯。”
“我妹妹也是哑炮。”阿不福思出神地摩挲着画框,“不过她并不是天生的。”
“哑炮还分天生的和后天的吗?”布咪疑惑地问。
“阿利安娜小时候有魔力,但是跟很多的孝子一样不会控制魔力。”阿不福思缓缓地说着,语调沉重,“我们原来住的地方经常有麻瓜出现,有一天阿利安娜在院子外面玩,那些麻瓜的孝看见了阿利安娜的魔力,就逼迫阿利安娜再用魔力,阿利安娜做不到,他们就欺负阿利安娜。后来,阿利安娜就开始害怕魔力,她开始不敢用魔力。以至于那些魔力都在她体内爆炸了。阿利安娜的魔力暴走都会对她产生巨大的伤害,会让她神志不清……但是大部分时间,她都是个温柔腼腆的忻娘。”
布咪虽然看过原著,早就知道阿利安娜的经历,可是阿不福思这样说出来,还是让她觉得很难过。
“她不能再用魔力,就变成了哑炮……这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是我可爱的阿利安娜……”阿不福思轻轻地抚摸着油画的边框,眼神温柔,油画中的阿利安娜羞怯地笑着,“在家里,父母喜欢的都是优秀的阿不思,阴沉的阿不福思、无能的哑炮阿利安娜一向都不是他们注意的对象。阿利安娜也知道阿不思不喜欢她,虽然阿利安娜与我最好最亲近,但是我知道,她心中对阿不思是最仰慕的。而这个骄傲的阿不思,从来不与我跟阿利安娜多亲近,尤其是阿利安娜。阿不思甚至以有个哑炮妹妹为耻。”
“相对于我们这些有血缘的人而言,阿不思与格林沃德更有共鸣。”阿不福思提到格林沃德名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阿不思经常出去旅行、历练。然后有一天就带着格林沃德回来。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练习魔法,在一起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都无可厚非,他们爱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可是,有一天,阿利安娜的魔力又爆炸了,然后我们的母亲死了。父亲又是个无能的人,我当时也不大,所以家庭的一切负担都落在了刚刚毕业的阿不思身上。”
“一个骄傲的、优秀的、对自己的未来有各种计划的阿不思,面对一大家的老弱病残,他必须憋屈地停下他辉煌的脚步,跟我们窝一起。”阿不福思嘲讽地一笑,“当然,格林沃德当然不愿意阿不思跟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他们屡次争吵,都无疾而终。”
“最后那一天……”
布咪想到阿不福思接下来要说什么,站起身走到阿不福思身边,看见阿不福思的眼中燃起的愤怒。
阿不福思的额头青筋凸显:“他们又吵了起来,然后打了起来。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的魔咒打中了跑过来的阿利安娜!然后阿利安娜……”
阿不福思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他都压抑得说不下去了。
“她才十四岁……”阿不福思的声音哽咽了,原本抚摸着画框的手握紧了拳头,拳头沿着画框旁边的墙壁摩擦而下,阿不思缓缓蹲下身子,大滴大滴的眼泪划过脸庞,“她还那么小,她还有大把大把的人生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