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张氏自从知道苏雪涵姐弟要随许家人一起离开后,心中便非常不满,拉着苏文通道,“老爷,这苏宇随许家人走了,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了会戳咱们脊梁骨的。再说了,谁知道许家是不是看上二房那些家产了?如果不是,雪涵这个贱丫头跟了许家那小子以后可就享福了,咱们家雪婷和雪玲可怎么办啊?你再想想办法啊,让许少爷娶咱们家的女儿吧。”
苏文通听了自家媳妇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暗自悔恨当初娶了个蠢的,厉声道,“愚蠢!苏宇跟着许老爷去读书,自然不会大肆声张,不然娘也不会同意,对咱们的名声没有影响。许少爷就算是个秀才,他爹当年成了师爷不也一样被人弄下来了吗?雪涵跟着他未必就能成为官夫人。要不是你纵容两个女儿,也不会闹出这等丑事,还指望许少爷娶她们,简直是做梦!读书人最自命清高,有了这等丑事,许少爷看都不会再看她们。你就消停点,这几日我已经悄悄地联系了老二的那两个宝贝厨子,只等着咱们重新开了酒楼,银子很快便赚到了,到时候自然可以为她们两个找更好的婆家。”
自动忽略了苏文通前面的话,想着自家马上可以重新开酒楼了,苏张氏心里很是高兴,幻想着日后风光的日子,笑的都咧开了嘴。
而另一边,许墨行动很快,马车很快便准备好了。次日一大早,吃过早饭,苏雪涵便带着苏宇和许家人一起前往苏老太太的院子里辞行去了。
看着提着包袱的苏雪涵姐弟,苏老太太心中颇为不舍,又细细的嘱咐了一遍,让苏雪涵好生照顾自己和弟弟。闻讯赶来的苏文通和苏文河两家,只是默默地在旁边看着,装着很是不舍的样子。
苏张氏有心让苏雪涵难堪,故作娴良地拉着她道,“雪涵丫头,到了许家可要好好孝敬未来的公婆,谨守本分,不要做出有辱咱们苏家名声的事情来。”
苏雪涵心里暗自讥笑对方的愚蠢,满脸无辜道,“大伯娘的话,我会记下的。爹娘在世时,都教了我不少做人做事的道理,我一定不会闹出什么笑话和丑事的。”说罢,又意有所指的瞄了大房两姐妹一眼。
见状,苏文通一家嘴角抽了抽,脸色微变,恨不能让她马上消失。苏雪婷和苏雪玲两姐妹脸色更是又红又黑,心里气的要死也不敢再看许家父子。
对此毫不知情的苏李氏也急忙上前拉着苏雪涵假笑道,“雪涵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定将来就是官夫人了。不管怎样,你也是咱们苏家的人,以后也得帮帮你这些弟弟妹妹们啊。”
苏雪涵心中冷笑,哭穷什么的她也会,当即装作亲密地回道,“我和小宇永远都是苏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我想日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大伯和小叔也不会不管我们的。小宇将来读书是很耗银子的,大伯和小叔若是有银子了,可要帮着我们姐弟俩一下,不仅小宇出息了会记得你们的恩情,爹娘在地下也会欣慰的保佑大伙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话落,大房和三房的人脸色都变得有点不自然,尤其是心里有鬼的苏文通两人,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不过两人转换的很快,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
一番“情深意重”的告别后,苏雪涵姐弟带着小翠坐上了一辆马车,许家父子和书童三人坐着另外一辆马车,车夫吆喝了一声,便朝着曲县出发了。
而两日后苏家大房的两个女儿与小厮一夜厮混且被人当场抓包的消息,在云县县城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传了开来。甚至还有人传言,苏家二房的小姐日子很是凄惨,偷偷地变卖了家产。那家具铺子里新放上的桌椅就有苏家的标记。一时间流言传播的很是凶猛,苏家根本无法遏制住。
等到苏文通等人接到消息时,看到空落落的二房院子,他的肚子都快气炸了,苏张氏看着苏李氏偷笑的脸,也恨不能将它给抓花了。苏雪婷和苏雪玲两姐妹也因此认定又是苏雪菲趁着苏家烦乱的时候使的手段,毕竟苏雪涵的人都留下了,剩下的小翠也跟着他们去了曲县,根本没时间去传流言。这两日家里乱但也有下人看到苏雪菲鬼鬼祟祟的样子,于是两人心里由此将她给恨上了,只等着有机会了便报仇。当然这些事情,苏雪涵是不知道了,即便知道了,也只会拍手称快,为那个幕后操纵的高手喝彩。
当马车出了云县县城后,苏雪涵便让车停了下来,告诉了小翠许家的地址后,便让她走了。许家父子对此有些疑惑,却也没开口询问。苏雪涵便主动开口解释,受了小翠的恩情,想还她自由身。许墨将准备好的干粮和水给了苏雪涵,嘱咐了几句,马车便又开始前进了。车子一路颠簸,扬起一阵阵烟尘,苏家也越来越远了。
天渐渐黑了,终于在城门关闭之前,两辆马车赶到了曲县县城。在一家客栈住下后,苏雪涵只觉得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了,眼一黑,便倒了下去。苏宇看见姐姐突然晕倒,吓的大叫起来。
隔壁房间的许家人听了,急忙赶了过来,许墨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苏宇抱着苏雪涵哭着道,“姐姐突然昏倒了。墨哥哥,姐姐不会像爹娘一样突然没了吧?姐姐答应过我会一直陪着我的。”
见状,许子然立刻让许达儿去叫大夫了,许墨小心地将苏雪涵抱到床上,轻轻安慰着苏宇道,“雪涵不会有事的,小宇别担心。大夫马上就会来了。”指尖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