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柜怒气难消,怎么就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伙计,气的高举手上的雕刻品,就要狠狠的朝着地上砸去。
“掌柜的,手下留情。”一个紧张万分的声音传入余掌柜的耳朵里。
余掌柜依旧保持着高举着独木舟的手,只是扭头看向来人。此人正是县太爷身旁的那个陪审官——向御卿。
余掌柜赶忙见礼,“大人有何指示?”
向御卿紧张的接过余掌柜手中的雕刻品,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终于审查完毕,对着余掌柜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余掌柜,这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余掌柜也不敢相瞒,“是刚刚拿到手而已。”
向御卿笑意更浓,“余掌柜,可否告知这是从哪来的?”
余掌柜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从一个伙计的房间里得到的。”
向御卿的眼里泛着希望的光芒,要是真是那个人做的,那么如若这次他能带那个人一起前往海城,圣上一定会有大大的赏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定要把握好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那我能不能见见此人?”向御卿眯着眼,一脸欢喜神态。
余掌柜有点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可能见不到了,他已经走了。”
向御卿一愣,“走了?走了?!就这么走了?”嘀咕了一阵后,直接揪过余掌柜的衣领,“你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走了呢?怎么可以让她走呢?”
余掌柜本来心中就有点气,此时听到向御卿如此无理的指责,更加的难咽下这口气,“向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也不希望我的伙计给我不告而别,你可知道,少了一个伙计,我这的生意也会损失不少呢。而且还要重新招人来。要是我知道他如此不负责任,居然会在昨日偷偷离开这里,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当我的伙计。”
向御卿也不恼,只是拍了拍余掌柜的肩膀,“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招她当你的伙计,是你一辈子的福气,不知道你上辈子修来了什么福,运气如此好。只是可惜啊,你没有留住她,要是留住了她,荣华富贵我是不敢保证,但是至少吃喝不愁,也许你这客栈也会因此而出名也不一定,可惜啊,可惜啊。”
余掌柜听的稀里糊涂的,态度也谦卑了不少,“小的不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的愚钝,还望大人能够明言。”
向御卿把玩着手中的独木舟雕刻品,“知道这是什么吗?”
余掌柜摇头,表示不知。
向御卿轻叹,“真是笨,这都不知道是什么。唉,难怪你会失去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
余掌柜有点委屈,这东西他见都没见过,怎么知道这是什么,“请大人明言。”
向御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又端详了一些时候,“呵呵,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我也没见过。”
闻言,余掌柜算是知道自己被耍了,心中暗自腹诽,又怒不敢言,再次哀叹,谁叫他只是一介贫民呢。
向御卿看余掌柜一脸失望的表情,得意的扬起嘴角,“但是,我知道,这东西叫船。而且,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人会,而这个人,当今圣上正在寻找中。只是,唉,就差那么一点点,竟然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余掌柜听的一愣一愣的,看着向御卿,“此人是谁?”
向御卿微微背手而立,“此人是当今圣上身旁的红人李默然他的徒弟——夜蓝庭。虽然夜蓝庭是一个女子,但是雕刻手艺确实一流,连李默然对她都是称赞有加,而且听说圣上买下了她所有的雕刻品,对她很是赏识。这种形状的雕刻品,我们冰海国除了夜蓝庭这个女子外,谁也雕刻不出来,因为木匠见都没见过,就更别提凭空想象了。”
余掌柜点了点头,“噢。原来还是这么一个奇女子啊。”话刚说完,又恍然大悟道,“可是向大人,我们这的伙计都是男人,哪里来的女子啊?”
向御卿略有所思,“但是,这种形状的雕刻品也就她能做的出来,这个我绝对可以对你保证。听李默然说过,他这个徒弟性子很是特别,跟一般的女子绝对是天壤之别,做出来的事情更多的是让人眼前一亮,她要是女扮男装来你这当小伙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余掌柜木讷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老是觉得他像一个小娘们儿一样。身材极其单薄柔弱,看起来更是少了男子的阳性。”
向御卿点头表示同意余掌柜的观点,而后又貌似想起了什么,匆匆告辞,“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跟县太爷讲讲这事,竟然她离开的如此突然,说不定今日便会出城,如若能在城门口拦住此人,圣上的赏赐一定不会少了你我。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前去城门那认人去?”
余掌柜赶忙点头,“大人用得着小的,是小的的荣幸,乐意之至。”废话,此等好事,哪有拒绝的理由?
向御卿笑着点头,告辞余掌柜,直接走向缘来客栈的上房。
“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直接扰了县太爷的美梦。
“谁啊?!”县太爷很是不满的喊道。
“县老爷,是我,向御卿。”县太爷赶忙起身,这可是从海城来的人啊,怎么可以怠慢了他。
县太爷一个翻身,直接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就急急去开了房门,“下官不知道是向大人来访,还请大人莫怪。”县太爷也稍稍的放下了姿态,谁叫向御卿比他更加的接近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