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秋菊图’,接了绿萝的礼单,意料之中也是出乎意料的,陈远勾了松花石古砚和福寿安康镶猫眼石的赤金项圈两样。
指月有些犹豫道:“这两个加起来恐怕要越过了万容华。”
“哪有送礼送单的?万容华不也是一对如意。”
“要不奴婢再去库房找找其他的?”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开窍,楚唯心中哀叹,耐着性子道:“不用了,万容华是个大度的,不会计较这些,我看这两样就很好,明天你亲自送去芳仪殿。”
又道:“带上紫檀,也让她也跟着见见世面。”
指月最大的好处就是顺从,楚唯这么一说,她虽然心中认为不妥,却也不再多说一句。
第二日,指月从芳仪殿送礼回来说,花美人本来不大自在,但听说是借翠轩的人,竟亲自见了,不但叫??咦急噶嘶乩瘢?垢?璐湫?锓?痰亩挤饬松汀?p> 看来是个会来事的。
楚唯再问了几句,指月答的都极为寻常,楚唯就收了话。
去上书房时,紫檀凑上来与楚唯说:“奴婢去时正碰上钟灵宫的张??吆陀l医憬愠隼矗??交?廊饲薜钍保?妥?慕醵斩?故侨群醯摹!?p> 看来也亲自见了钟灵宫的人,还说什么不自在,是想多卖自己一个情面吗?
楚唯满意的朝紫檀点点头。
不多时就到了上书房,楚唯见到陈远,笑言道:“多谢先生赐字,先生妙笔一出,我那拙劣的几笔也得了风骨。”
陈远笑道:“公主也太谦虚了些,臣只是在画中品出了公主的卓然气度,白写了几个字,反而着了相,公主不嫌弃就好了。”
……
两人互相恭维,没说几句,楚唯就说不下去了,与陈远相视着大笑起来。
陈远见楚唯心情不错,趁机问道:“臣见公主几日来似有心事,不知臣可否为公主分忧?”
楚唯闻言收了笑意,斟酌了一下,道:“那吴之道的罪状,我是交给的是先生,怎地上书的却是赵御史?”
陈远早料到楚唯会有此一问,反问道:“公主是觉得赵御史哪里做的不好吗?”
哪有不好的,不仅做实了吴之道的罪名,还锦上添花的加了一纸请罪书,彻底堵住了御史们的嘴,楚唯知道后也暗赞赵文修的智谋。
陈远见楚唯颔首不语,又道:“赵御史能补上一本,可见是已有决断了。”
这两个折子对楚唯的维护显而易见。
是了,陈远这是又替楚唯试了赵文修一次,若赵文修还存着摇摆之心,即使会按楚唯的意思上书,也不会补上一本请罪的折子,将一众指责楚唯干政的御史得罪个干净。
楚唯又是感激又是懊恼,陈远知不知道?若是他上这一本为楚昭解围,自己再在楚昭面前说上几句,御史大夫的位置很可能已经是陈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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