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灵墟仙路>023读书不易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善……”

“政善治。”

“政善治,事善……哎呀,小兰啊,你饶了我吧,咱们能不能不背了啊!”聂新月顶着一张苦逼脸,一头扎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

“不行。小姐说了,马上就考核了,你欠了那么多课,要好——好——背书才行。”程兰特意咬重了“好好”两个字,小教鞭往床边一抽:“快点起来。”

聂新月心里两行清泪直流。以前那么苦逼的背书是要考大学,她也就忍了,现在这么苦逼的背书,她是为了什么啊!她又不考状元。她把身子往里一缩,任程兰怎么劝怎么说怎么拉怎么扯,她是软硬皆不吃,就赖在床上死活不肯再下来。

程兰实在拿她没辙了,直接把书丢给聂新月:“呐,你不想下床,在床上背也行。”

聂新月接过书,低头看着看着便开始走神。

黄老之书是那个总把她讲到昏昏欲睡的白眉老头带的课,碍于她与容止水容大司业的“非凡关系”,而她文章质量又不错,又很自觉的坐在最后不会影响其他人,白眉那个几乎骂过所有新人的暴老头也懒得难为她,为她的补觉大业开了一个大大的方便之门。

可为了替人写文章,这书她也算研读过了,所以背起来并不困难。只是她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去找个适合她的修习法术的方法,哪里有心情背黄老之道。

见聂新月半天没吭声,程兰凑过来问道:“新月你怎么了?可是刚才弄的伤口又疼了?”

“小兰,你知不知道身体没有任何属性的人该如何修习五行仙法?”

“这个……”程兰面露难色,思索片刻,才答道:“法、医、命、相、卜,五气连枝,无论修习哪一种都可能得道飞升,你何必只纠结在五行仙法上?”

聂新月摇头,叹气:“并非我一定要纠结五行仙法。只是,我所求并非飞升,而是可能比飞升更困难的事。”她已修养了十天,如果只是走到尚业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她又叹了口气,飞快的下床,顺手抓来外袍披在身上,“我去趟尚业殿,你还是回去看管你家那个大小姐吧,小心她又对谁发飙。”

“可,你的伤……”

“放心,我又不是去打架。对了,”聂新月握住程兰的手,讨好道:“祈雯那里,我今天要背的书……”

程兰一脸被挫败的样子:“知道了,小姐若是问起,我就说今天要背的书你已经背完了。”

“嘿嘿,就知道小兰最好了。”说罢,聂新月飞奔而去。

这是她十天以来第一次走出沐月居的大门。她只想大喊一句:他奶奶的,再也不要受伤了!

弟子房和尚业殿之间有法阵传输,因此也没费多大功夫。相比之下,倒是之前从沐月居走到弟子房法阵费的功夫更多一些。在尚业殿执勤执事的层层通报引领之下,聂新月终于成功的进入了尚业殿,谢过领她进来的人,她来到侧殿——容止水的独立办公室。

重重公文的遮掩下,竹制的笔尾如行云流水般不住移动,或起或落,或顿或转,在空气中画着美丽的线条。都说字如其人,纵然不知他写的是什么,只看这竹笔顿挫,也知他笔下字净如初雪,傲如白梅,许有几分霸气,更多则应是凛然。

他专注于批示公文,始终不曾去看聂新月。象牙砚台中墨水已空,容止水拢袖侧笔从笔洗中蘸了几滴水抹入砚内,轻放笔于象牙笔架,转手去拿墨块。聂新月却先他一步拿起墨块,在砚台内转动研磨。

容止水手上落空,却依旧没有看聂新月,而是换了份公文阅读起来。他的睫毛随着眼球的转动而微微抖动,如同白梅花中迎风浅颤的蕊丝。

聂新月心中稍稍一悸,赶忙低头研墨,不再看他。待墨研好,她退却两步,按照规矩对容止水行礼:“弟子想进藏经阁一观,特来请司业允准。”无事她是不会献殷勤的。

容止水从公文中抬起眸子,简单两字:“原因。”

“有病急难治,欲一探良方。”在聂新月心中,容止水虽然算不上是仇人,可总归是和她有过节的人。她不讨厌他,但也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今日她来求他,也是迫不得已,却也不想承他的情。她不说进藏经阁与她自己的利益有关,自然也犯不着承容止水的情。虽然……这么想好像有点不地道。

“门规所限,非正式弟子不得进入藏经阁。”容止水沉吟片刻,墨黑的瞳中似乎漫出些许的笑意:“近日少爷脾气犯了,看书时少了个在旁伺候的,真有些不惯。”

聂新月一喜,赶忙道:“弟子愿为司业效劳。”

容止水不答,又复审阅起公文来。聂新月自然是从旁相陪,给他端茶递水,研磨奉纸。可她终究是刚刚伤过,不曾康复,不到半个时辰就乏累难当,只好寻了个空座歇息一下。谁知不坐还好,这一坐她便泛起困来,竟然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容止水早已阅完了公文,正端着茶盏浅呷。见她醒过来便放下茶盏,淡淡的道:“可歇好了?”

这话说的也听不出喜怒,他的那张几乎从不产生表情的脸更看不出喜怒,聂新月自己理亏,不敢随意答话,只好小声的“嗯”了一下。垂下头,眼睛却止不住的去偷窥容止水的神色。

容止水的那张脸上仍旧看不出喜怒,他只是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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