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有太好的脸色。李慎天也是,但是他很好地控制住了,哼了一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一次,不代表以后还会继续败下去。”
“好生无耻!”扬王怒斥了起来:“李慎天,本王看你是不知悔改!你难道就不知道如此侵略他国是一种强盗恶贼的行为吗?你难道不该为你们挑起的这场战争中死去的那些将士们感到愧疚吗?”
“扬王说话真是可笑,你们也好意思说死去的将士?靳啸寒和饶雪空在边关城外以石油筑起火海,烧伤烧死东图及西贵多少将士!他们如此心狠手辣,手下死了这么多人,要感到愧疚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吧?那些死去将士的家属,个个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啃他们的骨肉喝光他们的血!”李慎天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双手背在后面,抬头挺胸喝道:“靳啸寒,饶雪空,你们倒是出来说说,你们杀了这么多人,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害怕吗?特别是饶雪空,花朝的大郡主,你一个女子,心肠如此歹毒,下手如此凶残,你就不怕上天惩罚于你,让你生养不得,不得善终?”
这真是歹毒另加无耻。先不说他避轻就重,绝口不提这场战争是由他与东图先挑起来,花朝大昱只是防守而已,就说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竟然在他国殿堂之上,诅咒女子生养不得,不得善终!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特别是那几个男人。靳啸寒,韩渐离,花元晋,以大昱清王的身份在场的轩辕正。还有扬王,个个脸色都黑得要滴下墨汁来。
一个女子被人这么辱骂,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再怎么样都会愤怒万分,李慎天说完也挑衅地看着饶雪空,似乎就想等着她的怒而反击。
这时。靳啸寒捏了捏饶雪空的手心。
这里最愤怒的,应该是他了。一个男人,哪里容得了别人这般辱骂诅咒自己的爱妻?
但是他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生生地压住了,还给了饶雪空暗示。
其实他不用暗示,饶雪空的感觉比他更灵敏十分。
就在其他人都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群起攻之围殴李慎天的时候,饶雪空清亮的笑声在大殿上响了起来,瞬间让他们有些错愕。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
而在她的笑声响起的同时。韩渐离和轩辕正几乎是同一时间松开了手势。他们差点就想当场杀了这西贵的皇帝!
饶雪空走出来一步,直对上李慎天的目光,她再次嫣然一笑,表情有点好奇又有点恍然大悟地说道:“缜帝,其实凌后如果真的失踪了,你得考虑一个可能性。”
她的话让所有人意外。怎么突然接这个了?
偏偏这样的话。李慎天又无法不接下去问:“什么可能性?”
饶雪空笑道:“上回凌后在花朝的行为举止,大家都还记忆犹新,是那么地嚣张跋扈,那么盛气凌人。如果她从你的身边逃开了,是不是因为感觉自己身为这么一个可怕的女人,竟然还远远比不上你的嘴舌之毒、无耻下贱,所以愤而逃离了?还是说,你的妻子,分明就是被你自己给骂跑了?啧啧,缜帝。你也不用觉得恼羞成怒,其实在穷乡僻境,还未开化的那些个蛮夷之地,也有这样的鲁夫,听说会将自己的妻子都给骂跑了。对了,还有的是他的妻子实不堪这样的丈夫,逃了。缜帝,你要面对现实,不能将罪责拐到别人身上来啊,你这种啊,是病,回西贵吃吃药看能不能治好吧。”她顿了顿,又摇了摇头道:“唉,不过看来你病得太重,难治了。”
这一席话,像是花田那样的直肠子还要时间消化一下,但是韩渐离等人却已经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就如花元晋之前说的,与她斗嘴,怎么可能赢她。
饶雪空向来知道,在面对一个无耻的人时,你不能被对方气得脑子发晕,你可以说得比对方更无耻。谁气,谁就输了。
李慎天倒真是被她激得当场就差点跳了起来,这当口,是在他身边的呼延庆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提醒了他。
他将怒火压了下来,咬牙道:“大郡主果然是伶牙......”
他的话还没说完,饶雪空摆了摆手打断他:“缜帝若是想夸我伶牙俐齿,那就免了,你要知道,若是被一位德高望重或是有识之人,或者是有素养有修为的人夸奖,那么是一种荣幸。但若是被缜帝您这种...啧啧,您这种人夸奖,我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人品的,所以,您还不如继续辱骂呢,反正,这种行为更适合您。”
真毒,哈哈。轩辕正听得心花怒放,差点就想鼓掌叫好。他看着殿堂上那个一身光芒四射的女子,看着她眼底眉梢间的那抹狡黠,心尖上总是有点儿痒痒的,恨不得能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住。
他的脚忍不住向她那个方向踏出一步。
“清王。”
后面韩渐离淡淡的声音响起,瞬间就将他拉回现实。
是的,那个女子不属于他。
轩辕正的心顿时跌到了深谷。
韩渐离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定。“以后,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一个人的。”
轩辕正有点凄然一笑,“就如你一样么?”
片刻,才听到韩渐离的回答,“是的,就如我一样。”
不说他们两人间的情绪如何起伏,靳啸寒是可以光明正大将饶雪空搂在怀里的人,但是这是朝堂,他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只是看着她,他的神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