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线索也没有?”古月瞪着凤子卿,心里很是不可思议。
自那日晚间遇到莫名的暗杀开始,古月便知道,薄言欢来这齐蜀开始,几乎是每隔个几日便会遇到一两波的刺客,当然这其中他也是查出了刺客的来源,不外乎就是傅鸿厈、宋丞相余党、司马轩这些人。
但就最近开始出现的这种死士般的黑衣蒙面人,他们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当然也是拜这个所赐,古月近期便是成了这些人的终极目标。
先前薄言欢将凤子卿给他的六个侍卫分了四个保护古月,而经过那晚的事,薄言欢力排众议让六人都跟到了古月身边,明的两人,暗的四人,一明一暗的保护他。而古月虽说是各方面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在薄言欢软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诱下,不得不同意了。
“那日扬风带回来的刺客,虽说是制止了他服毒自杀,可他嘴皮子硬,到现在依旧没吐出一个字来。”凤子卿捏了捏眉心,很是无奈的说道。
最近,就是因为这个日渐猖狂,又查不出来历的刺杀,他可算是累的不轻。
“不肯说话?”古月听了凤子卿的话,又看他明显疲惫的模样,想着最近朝中繁复的事情,他一心帮着薄言欢,也是够为难他的了。
“嗯”
“……不如交给我来审吧!”顿了顿,古月缓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凤子卿和蓝子翊都奇怪的看向了他,他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虽说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让他去审那个刺客,他能审出些什么?
“不要小看我哦,我可是很厉害的。”古月看他们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很是无辜的说道。
想当年,那作为崔莺莺的时候。这些事情可没少看,没少做,审个人什么的,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他还有个绝招没用呢!
最后央不过古月,凤子卿便同意了让古月去试一试。一路去的路上,古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整合着想了想。
近来齐蜀朝内依旧是暗潮汹涌,先前被薄言欢拔出的宋丞相一党虽说是树倒猢狲散。可散去的势力毕竟也是势力。这些势力虽说是大部分归顺到了薄言欢的身后,可是还有那么一些冥顽不灵的哗啦啦跟到了傅鸿厈那里。也有的是房顶上的冬瓜,战营不定滚来滚去,有的则是干脆撇清了关系,中立。
然而就最近古月明的暗的帮薄言欢结帮拉派的时候,觉得这些选择中立的人,最是可疑。但具体的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觉得这些人似乎立场太坚定了些,仿佛在期待什么,古月的直觉如是。
而他觉得,既然现在自己已是成了薄言欢的软肋。不如就让他这个软肋发挥出他该有的作用来,你们不是暗着来么,那咱们便是好生较量较量吧!
这会子,古月想着这些东西,已然是到了关押那个刺客的地方。古月着人烧了一大桶水,再让人给那个刺客好生洗了个澡,而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充满阳光的院子里来。
那个刺客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两个温雅的俊美少年,好不惬意地寻了一方青石,在石头上悠然地下着围棋。
古月见那刺客被人洗干净了,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个看起来还是蛮清秀的,不禁然心里一乐,让人找了块软垫,把他安置在了自己与蓝子翊的旁边。
“今天太阳挺好,把你带出来晒晒太阳,促进一下新陈代谢。”古月咧嘴冲那人一笑,纯良无害。
那人听了古月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没了个底,晒太阳?什么是新陈代谢?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是新陈代谢?”蓝子翊听了古月的话,也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吃喝拉撒睡。”古月琢磨着下一步该走哪里,便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个替代词倒是有意思。”蓝子翊想着古月时不时冒出的新奇话语,笑了笑说道。
“不行,我不走这里!走这里,这边就死完了!”古月作为崔莺莺的时候,跟帮里的老人学了些围棋,但一直下不好,而且老是悔棋,这会儿看着被蓝子翊围了大半圈的黑子,又再看了看刚刚落下的那子,恍然赶紧又给拿了起来。
“……”蓝子翊收回自己刚要落下决定性的那枚白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对面正冥思苦想的古月,更是好笑的叹了口气。
今日的古月虽也是化了平日里掩盖真实面目的妆容,但却是换下了平日里较为工整的朝服,而随意穿了件月白的里衫,外面再罩了件淡绿的长袍。腰间简单的束了根淡蓝的腰带,松松系在一起,却不失一种自然随意的姿态,整个倒是平添了几许妖娆媚人来。
他头发松松的挽了个髻,用那支墨玉白梅簪束在脑后,垂下的青丝蜿蜒落下,在暖人的阳光下,竟是折出一种幽凉的舒爽出来,凝脂般的脖颈间隐约露出些可以的痕迹,不禁然让蓝子翊心里一阵黯然。
“好,我走这里!”古月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把棋子落了下去。
旁边那刺客因为不明白古月的意图,但他心里清楚,这些人不论做什么都是想要从他嘴里得到想要的消息,而他早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说什么也不会说出什么去的!
“想好了?”蓝子翊笑着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古月。
“等等!等等……”听蓝子翊那么一说,古月又不确定了,再检查了一圈之后,觉得现在是能拖一时算一时,而走的这步棋虽说是不能让他扭转乾坤,可也能迟一步去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