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帝淡瞥了眼刘飞扬,宽大的袍袖一甩,往屋子正中央的太师椅上一坐,“传朕的口谕,将辽越国的和亲公主耶律明珠赐给刘爱卿为正室,同时加封一品诰命夫人,今日黄昏拜喜堂。”
外面自是有人答是,回去传口谕,拟圣旨去了。
在刘飞扬背后的田朵那嘴张地能直接塞进去一个鸡蛋,一时间真的无法反应,无法适应这突来的转变,同时真真切切体验了把什么叫皇权,什么叫帝王的威严不可侵犯。
“你去老二院子里待会!”刘飞扬冷着脸道。
田朵“哦”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在一脚跨出屋门时,突听崇德帝那冷萧中含着极大威压的声音传来,“朕让你走了吗?”停顿片刻,又道一句,“想谈什么条件,当着她的面提,我都不介意让她听,你又介意什么。”
田朵尴尬地一脚踏在门里一脚踏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实是两难,突地脑子一转,两眼一翻,华丽丽地身子一软吓晕了过去。
崇德帝本来烦躁郁闷的心情,在看到她的动作后,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直想放声大笑,当然,此时他是不可能做出有失帝王威严的事情,不过在心里更加认定,此女当真狡诈,比以前更加甚之。
刘飞扬看不到田朵晕了过去,但听她身子落地时的轻微噗通声,心下再次骂了声蠢女人,就算装晕也要装像点地好不好,真是想吃羊肉又嫌羊肉臊的蠢笨女人,怕疼就不会往回走几步,走到窗边的榻旁,再作势晕过去。
即便嘴上再骂她蠢笨,心里也不想她一直躺在冰凉地地面上着凉,于是,回身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内室的床上,并趁为她盖被子的空当,在她耳边低声埋怨了句,“你就不晓得往回走几步再装,那样既给了崇德帝脸面也没丢了我的面子,最重要的是你自个不会受罪,真是蠢笨如猪的女人!”
田朵等刘飞扬离开就睁开了狭长的凤眼,难道这次装地真不那么到位,可是她觉得往地上摔地声音还可以啊,虽然不大,但也不是那么小吧,果然,她不是碰瓷的行家里手,做不到人家那种出手就真假难辨的地步。
只听外面的刘飞扬道,“我用一座尚未开发的煤矿地图换你收回圣旨,这座煤矿预计年出产值能达百万吨,储量预计在亿万吨以上。”
“哦,亿万吨以上当真好大的手笔,看来她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当真不低。”
崇德帝冷笑一声,“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不过,刘爱卿是如何得地这张地图,做为朕的得意爱卿,在得到这张价值不菲的地图时,为何不贡献出来?”
声音微顿,继而威严中夹杂着滔天的怒火,“是爱卿有谋反之心还是刘家有谋反之意?”
“圣上赎罪,此图是臣刚得不久,还没来得及跟皇上你说,而皇上你又突临寒舍,对我的未婚妻做出那等事,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受,更何况你清楚刘家和刘某都不会有那等作死的心思,又何必强加罪名于我等身上,看在咱们亲戚一场又同生共死过的份上,你就不能放下心思,给自己也给别人一条出路,成全我一次,就这一次。”刘飞扬撩袍跪在地上声情并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