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花老太爷,花大老爷就买了个三进的小院供一家老小居住。
当时一听说,田花一家子被花大老爷给撵了出来,且还给了五千两银子的外债,杨柳就怒气冲冲地吵上了门,和花大太太针尖对麦芒地大闹了一场,完了将那五千两的外债欠条甩在花无泪身上,一手拉起田花,一边命人将月月抱起回了溪水镇,并扬言要田花与花无泪和离。
后来,那些债主见了花无泪就揍,花无泪哭爹喊娘地求饶, 并声称他会尽快筹银子还他们的,于是,花无泪开始找他以前的狐朋狗友要钱,本以为区区五千两银子,随便找两三个人要要,也能凑够,他以前可没少往外借银子给那些人应急,可是,在那些狐朋狗友间要了个遍也没人还他银子,于是,他脑子转了个圈,不说要以前的银子了,改说借银子,并扬言说他媳妇的娘家人有银子,借他们的银子也就应下急,很快就会还他们的,可谁料那些人不借的是不借,借的也是扔几个铜板还不够买碗馄饨吃。
找以前的朋友,花无泪借不着钱,就想起他以前在外相好的好几个姘头上,可是到了人家门前门都没让进,直接让那些姘头的妈妈们用棍子给棒了出去,并扬言他若敢再来坏她家姑娘的名声,直接报官老爷。
花无泪想起自己老爹坐牢时他去探望他爹时,所见到的那整天蹲在暗无天日阴湿潮冷跳骚满身蹦跶的犯人,除了忍受那非人的对待还要被时不时用鞭子抽用脚踢地悲惨生活,一想起那,就觉得这身上浑身刺挠地慌且还发冷地只打哆嗦,吓得他连忙跑了,这一辈子他宁可扎死在泥堆里也再不想进那能吃人的暗黑牢房。
求遍了人告遍了祖宗,花无泪也没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弄来小小的五千两银子。于是,理所当然地被人打了个鼻青脸肿,最后。他开始东躲西藏地躲那些债主,可不管他躲到那里。那些债主仿若长了眼似得总能找到他,最后,被打地实在受不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要找自己的妻子,可想想自己以前的种种混账行为,又觉得没脸上门。何况还有那么个彪悍的老丈母娘在妻子后面撑腰,一想起那肥壮地都能将他压扁地老丈母,再看看如今自己这副被大风一吹就能跑的残破身子,刚鼓起的那么一点小小的勇气就被吓没了去。
就在他觉得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人死债烂,就算债不烂,父债子还,可儿子还那么小。若是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盯上,一个拳头下去就能要了他儿子的小命,他一想他若死了,那些债主的拳头就会打在他儿子那小小的身上就觉得心头大痛,顿觉宁可自己痛也不能让儿子受一丝一豪的伤害。前辈子他已经祸害了她半生,不想在临死还要让她和他的儿子也受此罪,没人比他更清楚儿子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童音响在他的耳边,“爹爹,咱们回家吧,我的压岁钱全部给你够还帐地。”
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一双胖嘟嘟的小肉手双手捧着一沓纸票子递在他面前,眼角的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发誓,若是妻子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此生必会当牛做马地偿还前半辈子所造的孽,不仅要偿还他曾经挥霍掉得属于她的银子还要加倍偿还,若是妻子不愿意,他就同意和离,同时卖身为奴,守着她和儿子默默度过余生。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的是远处马车旁静静站着一个妇人还有两个姑娘,那个妇人是多日未见却难掩憔悴落寞的妻,那两个姑娘,一个是他三姨子,一个是他五姨子,其实,心中明白,花宅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完全是花宅咎由自取,算计了不该算计的人才得此横祸,可若是没有五姨子那突如其来的受皇封,花宅里某些人也不会起那些子贼心思,该怨五姨子吗?似乎是该地,可若将花宅地没落硬压在这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又觉得是何其的荒唐,难不成还真来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摇摇头,算了,事已至此,算来算去都是一笔糊涂账,他不想再去考虑,日后他只想守着他的妻,他的儿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之后,就看见那一对姐妹恨铁不成钢地叮嘱妻子什么,然后两人纷纷上马走人,只余妻子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与周围行色匆匆的诸人形成鲜明对比,随之,一只胖嘟嘟的小手牵起他只余皮包骨头的大手,“爹爹,娘在等我们,我们快去还帐,五姨说,若拖得时间太长,天黑前就到不了打尖的客栈,我们就得睡荒郊野外,外面有野狼出没,很害怕地。”
当时,田朵和田春并没走远,而是骑马没走多远,将马寄存别处,转而登上附近的茶楼,直看到他们一家人坐上马车,然后在他们上马车走了没多远,就碰见那批要帐的债主,亲眼看着那双瘦骨嶙峋的手将银票递了出去,又将从那债主手中要过的借条撕了个粉碎,扬手撒在车外。
如今,一家三口安安稳稳地生活在真定,且花二少种花的技艺当真不错,在他进锦绣花满园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帮田花一起救活好几种濒临死亡的名贵花种。
田朵将关于安国春安药园和真定锦绣花满园的账簿放好,叫来余羽亮将奇朵山庄的事安排了下,现在奇朵山庄已针对一部分穗园蔬果的品种特性做了区域性种植,比如菠萝适宜在南方的广东,海南,广西,云南,福建等省种植,数热带果树,田朵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