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说燕儿现在还晕迷着,那屁股上给打得血肉模糊没一块好肉,并说怪不得田朵小时候就说给富人家帮工,人家主家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现在看到燕儿这样,真庆幸当初听了她的话没去富人家帮工,要不然她现在有命没命活着还两可,现在她也算半个主子,可她说的话照样不管用。
先前她听见燕儿那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让那婆子住手,可那婆子仅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瞧瞧杨柳和田雪,接着又使劲打了下去,直到将那燕儿打晕了过去,杨柳才让人住了手,唤人来将那燕儿抬回屋去。
她别的帮不忙,只好使人给燕儿送了些上好的上药,让与燕儿相好的丫鬟帮着燕儿将药抹了,不过等燕儿的伤好了,杨柳可能就要叫来人牙子将她卖了。
通过这件事,田春明白了两个道理,一个是为什么后宅的女主人都要大权在握,掌握绝对的权威,二个,现在不仅田雪变了,杨柳也随着财富的增加,心变狠了,这与杨柳以前的霸道彪悍是不一样的,从前的杨柳只逞口舌之快,从不伤及别人的性命,可现在的杨柳看见一个花儿一样的小姑娘被打成那样愣是无动于衷。
要知道那燕儿和她的年纪相仿,只不过现在的她从一个小村妞摇身一变成了田府三小姐,可她相信若是她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杨柳应该也会毫不留情地打她一顿板子,这么想来,上次只关了她和小妹一天,惩罚还算是轻地。
田朵听了田春的总结陈词,叮嘱她别犯大错,现在田雪的气不顺,能忍让的还是多让她一些,然后从果篮筐里拿出一些水果来,让田春一会走的时候偷偷给燕儿送过去,让燕儿吃了,并问她院子里可还好?
田春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笑说好得不得了,现在她院里有个婆子出水痘没去观刑,田雪还当众问那婆子为什么不来,后来别的婆子说那个婆子出了一脸的红痘痘,大家都晓得出水痘会传染,若是田雪非要见那婆子她们就将那婆子抬过来。
田雪瞪了那婆子一眼没说什么,倒是杨柳吩咐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那婆子的屋子,要不然谁再传染上水痘立马将其撵出府,至于那个出水痘的婆子暂时让她先住些日子,若她能熬过来,继续留着她,若是熬不过,就任她自生自灭,并且还吩咐人要单独给她拾掇出一个屋子将她隔绝起来。
后来田春说她学了几年的医,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恳请杨柳让她试试,没准她能治好也说不定,至于给她挪屋还是不要了,万一挨着她的人再被传染上怎么办?
杨柳想了好一会儿,才叮嘱田春去给那婆子治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穿厚点别没将那婆子的病治好才传自己一身。
田春点头嗯了声,笑说她会小心地,且乘着这么好的机会,她也可以试试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总不能真应了杨柳那句话她好的没学会净学会调皮捣蛋,现在她就用这婆子的病来证明她这几年没跟师傅白学,并让杨柳等着瞧。
杨柳笑说一句那就等着瞧她到底能有几斤几两,若是治不好那婆子的病,以后田春也没必要在学医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