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一路阴沉着脸,明明忍不住说,“哎,你说他们为什么也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此案与他们有关?”
梁新一脚踢开路上的小石子,幽幽的说,“别人是治安主任,来这里勘查,挺正常的。”
“什么呀,电视上报道过一个团委书记,伪装了好多年做坏事呢,在没有破案之前,人人都有嫌疑。”明明郑重其事的说。
然后,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梁新,问道,“梁新,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呀?你的成绩比我好,绝对能考上重点大学。”
梁新垂下眼睛,伤感的说,“奶奶没有退休工资,又有糖尿病,爷爷去世也没留下什么钱,那点抚恤金只够生活费,没看奶奶那么大年龄还在卖菜挣钱。”
“你可以问你爸爸要呀!”
梁新郁郁的皱着浓眉,“哼!我爸爸是不会给我钱的。”
明明很是抱不平,“你爸爸也过分,自己儿子的学费都不愿意出,是不是那个女人不愿给?”
梁新露出厌恶的表情,愤愤的说,“别提那个女人。”
明明右手搭着梁新的肩膀,感慨道,“唉!要是你妈妈还在多好呀!后娘就是不行,你多委屈呀!幸亏我妈妈还活着。”
梁新听到明明后面的那句话,一阵心酸,差点掉下眼泪,他转移话题,“你为什么回来呢?忧郁症有那么厉害吗?”
“我常常头晕,心慌气短,像得了心脏病。注意力不集中,脑子一片空白,感到非常无聊、烦躁。”
“有时候还出现幻觉,为点小事情就发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宿舍有个室友太让人讨厌了,很多次我都想杀了他。”
“这个病有那么厉害吗?”
明明做出痛苦的表情,“当然啦,你不知道犯病时的那种滋味,太痛苦了。”“不过,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心情好多了,没那种烦躁的感觉了。”明明说完笑起来。
明明和自己在一起心情就好,梁新觉得特别开心,他关心的说,“明明,你要好好调整心态,病好了早点去上学,别耽误课程了。”
明明点着头,“知道,我决定这段时间边治病,边破案,两不误。”
却说张扬在山上见到梁新和明明后,始终在怀疑,他们会不会与命案有关,不然他们去那附近干嘛?
他有种强烈的愿望想接近他们,只要和他们接触,也许就能找到蛛丝马迹。可是,要用什么借口去找他们呢?
张扬还没找到机会,明明自己却找到办公室来了,他进门就径直走到张扬跟前,神秘的提出一个塑料袋,“张主任,你看,这是我在井口附近找到的烟头,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证据,我觉得对破案应该有帮助。”
张扬奇怪的接过塑料袋,请明明坐下,问:“你去现场看过了?”
“是呀,那天咱们还在山上碰面了,你们是不是也去那里寻找线索?”
张扬不置可否,他谨慎的问道,“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呢?”
明明兴奋的说,“我从小就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那时候常常幻想能发生一起什么大案,自己当侦探去分析、推理,寻找佐证,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张扬探询道:“那么,根据你的判断、推理,你对此案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肯定是有一个变态狂杀手,他心理有疾病,痛恨女人,专门寻找单独在外的女人,趁人不备痛下杀手。想想吧,被杀的女人身上都没有财物,所以,可以排除谋财害命,我说的对吧?”
“好像有点道理!”
明明瞟了一眼办公桌上是烟盒,继续滔滔不绝,“这个凶手是什么人呢?有可能是外地来的流窜犯,很长时间没作案了,恶习难改,刚巧碰到这个倒霉的女人,就把她杀了。”
“还有可能这个凶手就是咱们本地的人,”说到这里明明死死盯着张扬,似乎要看出张扬有什么表情变化。
张扬笑了,“这个明明似乎怀疑我是凶手,看来他病的不轻呢。”为了不刺激明明,他大加赞赏的说:“明明,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希望你继续调查,有什么新情况和我联系。”
明明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