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劝解道:“两位大姐,你们都坐下,好好说,行吗?”
蓝心湄和刘莉莉两人像躲避瘟神似的,互相嫌恶的坐在沙发的两头,一时都不说话。张扬面带微笑看着她们说道:“姐姐们,你们谁先说,究竟为了什么事情?”
刘莉莉捋了一下乱发,心说:绝不能提为钱翻脸的事情,别人会瞧不起自己的。她满脸愠色的说:“我们家的虎虎和她家燕燕在一起,为了玩具争起来,她跑过来骂我儿子,还打他……”
蓝心湄“腾”的从沙发上跳起来,瞪着眼睛大声喊道:“谁打他了?谁打他了?我只是说了他几句而已,你别夸大事实。”
刘莉莉斜眼看着蓝心湄,气咻咻的反驳道:“你不打他,他会哭吗?他会说你打他吗?”
其实,蓝心湄刚才也在想:幸亏刘莉莉这个傻瓜没提钱的事情,不然大家笑话死了。所以,她顺着刘莉莉的话,含含糊糊嘟囔道:“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刘莉莉撇了撇嘴低声说,“你刚才不是说没打他吗?”
张扬看出她们俩都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便笑着劝解道:“好了,两位姐姐,就为这点小事情,没必要闹成这样。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们这样做,对孩子影响也不好。你们大人在这里争吵不休,说不定两个小孩子早在一起玩耍起来了。”刘莉莉和蓝心湄都低下头不再吭声。
张扬为了缓和她们俩的情绪,又开玩笑道:“你们不是搭亲家了吗?岳母教训教训自己的女婿,没什么呀,要是媳妇有错,你也可以教训儿媳妇嘛,你看你们为了小孩子撕扯打架,人家不笑话你们吗?把孩子也吓着了。再说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你们既是亲家又是邻居,更要互相照应,是不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两人都退一步,别在吵了,好吗?”
两个人想想也是,常常见小孩子打的不可开交,过一会儿,眼泪一抹,又在一起嘻嘻哈哈了。从前两家人和和睦睦像姐妹似的多好,现在为了区区几百元钱,反目成仇,也太丢人了。
自从张扬劝解后,两人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想想对方平时对自己的好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刘莉莉首先登门到蓝心湄家,她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笑着说,“给,水泥钱。”蓝心湄扫了一眼刘莉莉,推辞说,“行了,行了,不用给了。”刘莉莉把钱塞到蓝心湄的手中,道歉说,“当时也怪我粗心大意,没及时把钱补给你,别生气了,好吗?”蓝心湄也舒展眉头,抽出500元钱,递给刘莉莉,“我还欠你500元呢。”说完两个人会心的一笑。自此两人渐渐和好了,但毕竟争吵过,总没有了原先的那种随意亲和的感觉。
却说蓝心湄和刘莉莉两人都有一位老父亲,她们的母亲都是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去世的。蓝心湄的父亲曾参加过抗美援朝,退休之前一直是镇上的警卫人员,退休后在自己家摆弄院前的小菜园,颐养天年。他为人和善,从不和任何人争吵,他和刘莉莉的父亲一向关系很好,两位老人经常在一起聊天、相伴锻炼身体。
那天,蓝心湄的父亲要浇菜地,那里只有一条小渠沟,很多人家都在浇地,他家住在下游,只有等上游人家浇完菜地后,才轮到他家浇,今天轮到他家应该是半夜了,
半夜三点,蓝老头估计上游人家的菜地已经浇好,就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月光皎洁,大地被照的像白昼一样,老爷子心情特别高兴,这像大白天一样,正好浇地不用照手电了。
他兴冲冲的扛着铁锹去扒水,路过刘莉莉父亲的家门口时,习惯性的瞅了一眼,发现院子里面好像有动静,他想:这老爷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干嘛?他好奇的推了一下院门,门居然开了,他咕哝道:这老爷子,门也不顶。
他轻轻进到院内,听到房间里有人在痛苦的呻吟,并夹杂着有气无力喊“救命”的声音,这声音虽小,但在夜深人静时,显的特别阴森恐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跟前,悄悄向房内张望,看见一个黑衣人正穷凶极恶的举着木棍,拼命击打一个人,那木棍每打一下,都发出“噗噗”的声音,被打的人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已经奄奄一息。
这不是在杀人吗,他顿时惊慌失措,转身就跑,不小心碰到院内的凳子,“通”的一声,惊动了屋内的人,黑衣人楞了一下,迅速拉开房门冲了出来,蓝老头跌跌撞撞的往大公路上奔跑,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蓝老头拼命奔逃,无奈年龄大,再加上心慌,跑到公路边时,黑衣人几大步就追上老人,顺手拣起路边的石块,朝老人的头部狠命砸去,老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然后又挣扎着想站起来,黑衣人一脚踹翻老人,高举石块,残忍的冲着老人头部狠狠砸了无数次,见老爷子爬在那里一动不动,黑衣人确定老人已经死了,立刻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