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微风吹动,扶桑眯了眼眸,看着不知何时静静立于身旁的男子调笑道:“麻烦解决了?”
锦安挑眉:“还没……”
还没?
扶桑轻声重复一句,伸手拿过兮灵精心准备放在身旁懈上的桃酥。
贝齿轻启,轻轻咬上一口,眯着凤眼满脸回味。
酥而不腻,香脆可口,兮灵这个丫头数月不见,这做吃食的手艺倒是进步不少。
扶桑侧头,看着那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男子。
一双黑眸沉如幽潭,平静无波间却又浩瀚波澜,无边无际。但瞳孔中那抹深沉越发的黑了,锦安本是微俯着身子,看着她这般回味如馋猫般的神情,缓缓倾下身去。
微微一笑,眼中的那抹深意一闪而过,突然抬起手来,指尖轻巧落在了扶桑的唇瓣上,轻轻一刮……抹去了她嘴角那细碎的桃酥碎,将那指尖的桃酥,送到自己那性感如斐玉般的唇瓣中。
刹那扶桑面若桃色。
锦安细细品味:“兮灵那丫头,手艺不错,如今审判该是有福了。”
那眼神中的怨色不言而喻。
不就是怪她不是弄吃食吗?
等等!
审判有福?
精明聪慧如扶桑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
突然她猛地从小榻上翻身而起,那丝慵懒转眼刹那消失不见!
“审判?”扶桑提高了嗓音,不是那个一看到女子就分外脸红的审判公公。
“嗯。”锦安低应一声,搂过扶桑的腰肢对着那唇瓣就那般深深的吻了下去。
锦安的吻霸道中带着几分灼热,灼热中带着几分急促,几分肆意。没有保留,一寸寸的辗转在扶桑的唇上留恋,但那股狠劲却又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情到深处被一声轻咳打断,锦安松手,唇齿间留下的是她唇齿间桃酥的酥香。
扶桑面如桃色,尴尬的低咳一声,往后头闪了几步。
“父皇……”
“嗯。”龙君离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从外头的重重花影深处走出。
龙君离抬眼看向扶桑转而又看向锦安眉头皱着:“看来你进来真是闲的慌呀,天天往这皇宫里跑!”
语气是淡淡的听不出有任何不悦,但扶桑低了头,不敢去看龙君离的眼神,真是太尴尬了。
锦安恭恭敬敬的朝龙君离行了个后辈礼,那搂在扶桑腰际的大手却丝毫不曾有松开的迹象:“皇上赞谬,臣民我这只是抽空过来顺带瞧瞧公主罢了。”
扶桑倒是给锦安这又是‘臣’又是‘民’又是‘我’的句式给逗乐了,他所要的势在必得,他这般样子虽然尊敬有加,但对于帝王威严却是不曾有过的。
龙君离看了一眼依旧面若桃色,但眉眼间眼波流转倾城之态的女儿,不禁感叹:“女大不中留……”
也对锦安的那抹自相,那份守护之心异常喜欢,这男子值得他的女儿托付。
叫来隐在身后的审判,亲手拿过一叠服饰递给锦安。
“这是?”锦安惊讶。
金银相间的面具华贵异常,同样是一身金银色相间的斗篷,袖间是金色绣线绣成的祥云图案,银色的边摆,看似随意,但那款式错落的却是一股华贵之气油然而生。
这是什么锦安自然清楚,那是自塔楼初建之来一直静静躺在密室里的服饰,塔主的服饰。
其实塔主并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大唐天子、夫人、他们所创立的一塔一楼一暗部包括龙骑在内,其实只为为了保护一个人——那颗大唐的明珠!
锦安收回思绪,接过龙君离手中的衣饰,不着痕迹的轻点头颅。
但那放在身侧的指尖轻握。
这世间果然如天机所算,即将风起云涌,大乱将至!
晚间——君臣宴。
大唐皇宫内除去了往日一贯清冷的景象,歌舞升平。
南疆一向一部族为聚巫王为首,巫王的地位就相当于大唐的天子但由于各族之间风俗环境的不同,并未如大唐这般建立宫廷,而是隐居于山林之间寻无踪迹。
白浮虽然多次出入大唐,但这般光芒正大的进入大唐皇宫而不是偷偷摸摸,这般说来可谓是第一次!
皇宫之内殿宇临列,琉璃瓦白玉阶,宫阙起伏,高低错落,流光华彩。
随着内侍那尖细的嗓音缓缓传出,宴席内百官往着那处躬身拜下。
一抹明黄悄然踏出,身后并无宾妃更随。
白浮入座,龙座下首右座。
他看着对面龙座下首左侧那正眯着桃花眼,满脸媚笑的龙君悻微微挑眉,百官其至唯有他身旁空着一个位子。
而对于龙君悻,以他目前所掌握的资料看来,他不曾成家,更不曾携带女眷。
今夜她会来吗?
正当这时,一直不停的祝酒之声突然停了下来。
白浮抬眼往那处看去,一抹洁白突然从后头悄然而至。
玉白纱遮面,三千青丝轻巧盘起一个飞仙髻,素色简单的头饰,眉间一点嫣红,眸光若秋水,灵气逼人。
同样一身玉色锦衣,并无太多的装饰,利落不失洒脱,衣襟衣角绣摆处嗅着几多精致的扶桑花,在这素色里加了几分通灵之气多了一抹女子的娇柔。
整个大殿屏声静气,静静的看着那抹倩影,原来不止红紫,这世间的任何一抹色彩穿在她身上都是可以那般灵气逼人。
随着扶桑的走出,她的身后静静的跟着一个人,不是兮灵,而是金银色面具遮面,身披华丽斗篷的人。
那身形白浮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