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伯岩是什么时候偷偷溜掉的,庄玉蝶被折磨地脱了人形,幻香又被害死了,大家都沉浸在伤心难过之中,没人再去追究受伤中毒的伯岩到底逃去了哪里。
姚起指挥着手下为那些死亡的黑石盟的杀手和官兵们收尸埋葬,并吩咐人将那些已经缴械投降的杀手们押解回京。伯箫则看着那把龙椅和龙袍在那里发呆。
玉蝶山庄的人向伯箫告别,伯箫对水溶寒道:“水殿主,你是否要和我一起回京看一看清止?!清止一直很想念你……”
水溶寒道:“等我回玉蝶山庄,把那里的事情安顿好,把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就去找她。让她放心,我们师徒会有重逢的那一天的。”
伯箫点点头,于是玉蝶山庄的人和伯箫姚起等一一作别,抬着幻香的尸体,一起回玉蝶山庄去了。
伯箫看着那把龙椅和龙袍,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
一旁的姚起疑惑地问道:“二皇子,你说什么?!”
伯箫叹口气道:“黑石盟的盟主我怀疑是一个人……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姚起道:“是谁?!”
伯箫缓缓道:“三皇子康伯岩!”
姚起睁大眼睛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伯箫道:“怎么会?!三皇子从小身体虚弱,胆小怕事,怎么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石盟头领呢?!”
伯箫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你也知道,伯岩自小便和我最亲,他的一行一动,甚至一个眼神我都熟悉的很,虽然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都是用假声在和我们说话,但是他受伤后因为气血不足,因此声音变成了他原来的声音,那声音和伯岩的声音一模一样!因此,我怀疑那黑石盟首领就是伯岩!”
姚起回想起伯岩受伤时候的情形,姚起一拍手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黑石盟头领虽然外面罩了一件蓝色斗篷,但是他里面穿着的衣服质地非常好,那种料子是别国进贡的,一般人是穿不起的。因为这衣料有限,所以皇后娘娘就将这料子赐给了几个她比较喜欢的皇子,三皇子那一次也分了一份。当时我还觉得非常奇怪,皇后娘娘一直不喜欢三皇子,但是那一次却赐了那么珍贵的衣料给他,这很奇怪啊!”
伯箫道:“三皇子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皇后娘娘再不喜欢他,也不至于连一点衣料都不给他!”
姚起道:“可是那一次确实有点奇怪。皇后娘娘现在对三皇子的态度比以前要好了不知道多少。以前她见了三皇子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可是近来对三皇子却总是嘘寒问暖,看起来关心的很呢!”
伯箫点点头,他对姚起道:“你最近多关注一下三皇子的行踪,看看他到底在干些什么,又跟哪些人接触,有什么情况尽快告诉我!”
“是!”姚起答道。
庄玉蝶一行人回到玉蝶山庄后,庄玉蝶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沉默寡言,好像对什么都变得不关心了。
一日水溶寒和庄玉蝶坐在那间挂满水溶寒画像的小屋中,看着那一屋子的画像,庄玉蝶淡淡地说道:“我和你,终究是有缘无分。我现在这个样子,如同一个废人。罢了罢了,一些人和事,我不想再去追究了,该发生的就让他发生吧!”
水溶寒抓住庄玉蝶的手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好好养身体,一切等你身体恢复了以后再说。”
庄玉蝶喃喃道:“我是一个废人,我不能连累你……”庄玉蝶转过头看着水溶寒道:“溶寒,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水溶寒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
过了半晌,庄玉蝶才怔愣地说道:“我就是怕你不肯离开我!”
水溶寒皱眉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庄玉蝶紧紧地盯着水溶寒的眼睛问道:“溶寒,龙九啸死的时候你哭了吗?!”
水溶寒看着庄玉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庄玉蝶自言自语道:“你肯定哭了,你那么爱他,你肯定哭了……”接着庄玉蝶问道:“要是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哭?!”
水溶寒点点头道:“会!”
庄玉蝶摇摇头道:“不要哭,你哭我会很心疼的,我不想看你哭!”他抬起头看着那副挂在屋子中间的画像道:“你去那画像后面看看,把墙里面放的盒子拿出来!”
水溶寒点点头,她走过去掀起那副画像,果然见画像后面的墙上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她将那些松动的砖头一块块地拿出来,见墙洞中一个长长的黑漆盒子正静静地躺在墙洞里。她将那盒子拿出来放在了庄玉蝶面前。庄玉蝶指着那盒子对水溶寒道:“把它打开!”
水溶寒将那盒子打开,她睁大眼睛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庄玉蝶,庄玉蝶点点头道:“不错,这就是绮蓝剑的雄剑,这把剑一直都在我手中!”庄玉蝶抬起头看着水溶寒道:“溶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和龙九啸找这把剑找了十几年,你们因为这把剑分分合合十几载,最后龙九啸也是间接被这把剑害死的,若我早点告诉你们这把剑在我手里,那么你们说不定早就双宿双飞了,都是我的错……”
水溶寒本来心中很是失望生气,但是她想到庄玉蝶现在身体被黑石盟摧残地不成样子,他又这样诚恳地向自己认错,看着庄玉蝶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