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愣了愣。
volde最先轻笑起来,然后被马普尔夫人低声训斥:“别动!”
他在刚刚那一瞬间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专注地寻找子弹的马普尔夫人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小意外,五名食死徒的注意力也全部都死死锁定在马普尔夫人的镊子上。
真正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只有volde一个人。
小家伙柔软的舌头在他唇上轻轻舔过,引起的不仅仅是身体那一瞬的颤抖,最为重要的是,他的灵魂被一股温暖的力量触动,灵魂中的阴影,被这种气息一扫而空!
这不是一种感性的形容,而是真切的感受。
他对灵魂领域的研究远远超过其他人,他能够肯定,这个孩子的灵魂,和他之间一定有着某种渊源。
“可别再调皮了,小家伙。”volde神色复杂地看着西弗勒斯,低声说。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忍耐疼痛消耗掉了他太多的精力。
西弗勒斯懊恼地点点头,紧紧挨着volde的脸颊旁,惆怅地叫了一声:“喵呜!”
他并不知道在刚才有某种十分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只以为是自己乱动影响了volde。
阿尼玛格斯状态的小家伙在行为方面或多或少会受到形态本性的影响,舔舐同伴,原本就是一种动物本能,有着安慰的意味。
西弗勒斯根本没有想太多。
不过这个小插曲彻底转移了volde的注意力,也不知是因为分了心,还是西弗勒斯给他的那份力量支持了他,疼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而马普尔夫人也终于找到了那颗比小拇指指头还要小一些的子弹头,准确地用镊子摄了出来。
子弹头落在盘子里面发出的声音,让屋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多洛霍夫迅速地将早就准备好的白鲜,小心翼翼地滴在了不断流血的伤口上。
一阵绿色的烟雾瞬时升腾起来。
在绿色烟雾散去之后,之前还狰狞可怕的伤口停止了流血,受损的肌肉也已经长出,微微带着粉色的新皮肤覆盖在上面,看上去就像是刚刚痊愈。
多洛霍夫隐晦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马普尔夫人,这个可恶又傲慢的老太太显然对这种魔药能够在瞬间就治疗好重创的伤口,感到非常好奇,眼睛一直盯在上面。
年轻人们的小心思没有被马普尔夫人放在心上,那神奇的过程结束之后,她才将手放在一旁的水盆里慢慢清洗,对西弗勒斯问道:“西弗勒斯,那天你就是用这种魔药救了我?”
西弗勒斯正在volde脸颊旁边温顺地趴着,听到这话点点头:“喵呜!”
“很神奇的魔药。西弗勒斯,你可要好好学哦。”
“喵呜~”
“真乖。”
“喵呜!!”
老太太和毛茸茸小团子的对话,让存心想炫耀的多洛霍夫泄了气。
人家老太太根本就不会对巫师的东西大惊小怪,难怪他们的主人能够如此信任这个老太太……
果然还是主人懂得识人。
“珍,辛苦你了,谢谢。”
volde坐起来对衣服使用了一个恢复如初,郑重地向马普尔夫人道谢。
“我接受你的谢意,维德莫。”马普尔夫人回答。
两人相视一笑,他们都明白,对西弗勒斯相同的关心,才是他们能够接受对方做为朋友的原因。
volde将西弗勒斯从沙发上抱起,放在臂弯中,按了按他软软的鼻尖,笑道:“小调皮鬼,这下放心了?”
之前西弗勒斯又是点头,又是炸毛,毛茸茸的扫在volde的颈脖处,弄得他痒痒的。
西弗勒斯当然放心了。他高兴地趴在volde胸口,两只前爪交互着朝上爬,试图爬到volde的肩膀上面去。
要学会走,就先要学会爬,对吧?
可volde不断地和西弗勒斯捣乱,小家伙刚刚爬上去一点,就又被他拨了下来……
看着自家伟大的主人和一个小不点玩得不亦乐乎,食死徒们欲哭无泪,好像主人忘记了他们四个的子弹还需要取。
当然volde不是真的忘记了,他在西弗勒斯再次炸毛之前,停了下来,看向摘了老花眼镜坐在一边休息的马普尔夫人:“珍,我这几位年轻的朋友,还需要你帮忙。但是,你似乎很累,或许我应该为你找一位助手?”
西弗勒斯抱着volde的胳膊,趴在上面,安静了下来。
马普尔夫人毕竟年纪大了,高强度地集中注意力,实在太耗费她的精力。为volde取子弹这短短的时间,就已经让她有些疲惫。
“哦,我想是的。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还不算太老,但有些事情做来果然还是有点勉强。”马普尔夫人弯起双眼,笑道。
对于volde能够真的认识到麻瓜的技术也有好处,并有学习的想法,马普尔夫人感到很欣慰。这个年轻的领袖比她想象得还要优秀。
volde无视了马普尔夫人眼里的那份欣慰,他不想和这个老太太计较,看在西弗勒斯的份上。
“你们几个,刚才的过程应该都看到了吧?我假设你们已经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volde扫视着五名年轻食死徒。
多洛霍夫等人在心里暗暗叫苦,他们还是比较喜欢拿着魔杖念咒语的优雅,这拿着刀叉,不,是刀子和镊子去在人身上切来切去,实在太野蛮了。
但是主人的吩咐他们又不敢不听。
最终,多洛霍夫成为了马普尔夫人的第一个学徒。
特弗拉斯苦着脸,看到多洛霍夫拿着重新消过毒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