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看看马普尔夫人,又看看volde,黑白分明的清澈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担忧。
之前,感觉到volde因为生气,释放出了可怕的魔压,西弗勒斯焦急得连衣服鞋子也来不及穿,就跑了下来。
他喜欢马普尔夫人。
这个老太太对他那么亲切,细心照顾,比他的父母都要好多了。他真的不希望volde伤害到她。
而且,这样的维迪叔叔也让他感到害怕。
幸好……
volde身上那可怕的气息渐渐收敛了起来,现在靠在他的怀里,西弗勒斯再次感觉到了那种令他不自觉地依赖的温暖。
一直这样就好了……
“维迪叔叔,我们不是买了糖果回来给马普尔夫人吃的吗?”西弗勒斯试图缓和气氛。
volde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在将西弗勒斯抱入怀中的时候,郁结在他胸口那狂躁不已的暴戾,就开始慢慢消散。这个小家伙的气息似乎总是能够平息他灵魂深处的躁动和暴戾。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受。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外表的优雅谦和都是假象。马普尔夫人这样的冒犯,根本不用考虑就会得到一个阿瓦达。
可西弗勒斯一出现,立刻就阻止了他。他从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有着这么深的影响力。
注视着西弗勒斯,volde红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平和,之前因为被马普尔夫人比做希特勒而引起的怒气,逐渐消失了。
volde完美的唇形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是的,西弗去拿出来给珍尝尝。”
说着,volde接过马普尔夫人拿过来的小棉拖鞋,套在西弗勒斯被捂暖和了的小脚丫上:“去吧,就放在你房间的小桌上。”
在西弗勒斯一步三回头地上了二楼之后,volde恢复了冷酷的神情,他的红眸死死盯着马普尔夫人,过了一会才冷冷开口:“你并不了解我,更不了解巫师。珍,这一次,我原谅你的冒犯,看在西弗的份上。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就凭这一点,就说明你并不是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相信我,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太婆,说的就算是废话,也有听听的价值。”马普尔夫人微笑了起来,慢慢坐回沙发上。
她也发现了,西弗勒斯对这个独断专行的年轻人,有着非常大的影响。
虽然对巫师界的情况不了解,但以马普尔夫人多年对人性的了解和观察,她能够肯定一点,这个年轻人还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没有达到顶端,就会有所顾忌,并不会真的为所欲为。何况现在还有西弗勒斯对他的影响。
而他还年轻,就算以前的想法有偏激之处,但马普尔夫人相信,只要他能冷静地去思考,多了解历史,吸取教训,就会越来越成熟。
“哦,这味道……”马普尔夫人皱着眉头,一脸古怪,她刚刚尝试了一颗比比多味豆。这种古怪味道的糖果比那能够跳动的巧克力蛙更加让人意料不到。
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成功地捉弄到了马普尔老太太,西弗勒斯抿唇笑着,心里却始终闷闷的。
马普尔夫人的心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她希望volde不会成为一个偏激疯狂的独|裁者……
对角巷之行,西弗勒斯感觉到了volde被一些人当作坏人而警惕着,也看到了很多人崇拜着volde,他不相信他的维迪叔叔是一个纯粹的坏蛋。他觉得一定是有什么逼着维迪叔叔那么做的。就像他有时候也会恨不得欺负自己的那些人死掉一样。
马普尔夫人的担忧西弗勒斯并不是很懂,但他也知道独|裁者不是一个好的词语。
他不相信、也不希望他的维迪叔叔会变成那样……
西弗勒斯的消沉,volde和马普尔夫人都注意到了,两人虽然意见相左,但对西弗勒斯的关心是相同。
互相看了一眼,volde抱起西弗勒斯,笑着说:“很晚了,就算西弗你想吃糖,我也不会让你吃的。”
西弗勒斯黑眸里一下子来了精神,不满地说:“谁说我想吃糖了!”
“嗯,西弗最乖了。那么,我们去洗澡再睡觉吧。”
volde哄孩子的语气让西弗勒斯小脸涨得通红。
马普尔夫人也笑道:“西弗勒斯今天早点睡,你不是说明天要开始学习那个什么,魔药吗?”
“好,”西弗勒斯趴在volde肩头,对马普尔夫人掌心向下,屈了屈手腕,“马普尔夫人,晚安。”
洗完澡,volde将西弗勒斯抱着放到了床上,一边仔细地帮他擦干头发,一边问道:“假设我没猜错的话,你有话想对我说?”
西弗勒斯看了看他,垂下头,盯了一会自己的手指,又抬起头,黑眸里的神情让volde看了,只觉得胸口有种不曾体会过的感受,微酸又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心尖拂动。
“嗯。维迪叔叔,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是说,”他顿了顿,“马普尔夫人……她对我很好,有时候她也喜欢说我哪里不对,老太太都有些啰嗦不是吗?而且……妈妈没有精力管我,都没人告诉我什么是不对的什么是对的。我很喜欢马普尔夫人,维迪叔叔……”
volde安静地听着,西弗勒斯年纪小,又似乎很不安,一顿劝说的话说下来,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他明白了小家伙的想法。
“西弗这个样子就很好。”揉了揉西弗勒斯已经半干的头发,volde的手慢慢滑到小家伙的脸蛋上,又捏了捏,“放心吧,我已经不生气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