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就不讨论关于论人兽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的这个问题了,我们来谈谈接下来这一条大猫怎么处理,是清蒸还是红烧?”
清和想连叶玑罗都能嫁出去了,其他问题确实没什么好谈的。
打到最后温留到底四爪难敌六手,力竭之后干脆就被叶玑罗一重剑拍晕过去。
三人蹲在温留面前,叶玑罗比划了一下觉得搬运有点难度,仰起脸道:“其实我爱烤肉。”
所以你是有多饿?
清和沉默半晌,走到温留面前,强忍伤势催动灵力结了一个印,暂时封住温留行动,淡淡道:“念其有心救我,不妨便由我将其带回太华封印秘境之中给他一次思过之机”
叶玑罗摊手道:“你看我就知道之后有囚禁play。”
清和一脸波澜不惊:“人之常情,无需太过在意。”
“既然是人之常情,它也算救过了你,你还下得去手?”
“救我护我,是其仁善之心,屠杀我之同门,是其过错之处。仁可取,但过错并不是因其仁善便能妥协放纵的。”说到这里,清和顿了顿,清湛目光扫过琴师,平静地对叶玑罗道:“若有朝一日你面临与我相同之处境,应当也会与我作同样选择……不多说了,我需得立即回太华与师尊交代,请。”
清和来去匆匆,叶玑罗却是为他最后一句话怔然良久。
大漠上的风总是干燥的,入了夜,干燥中带着些许清凉,一路冷到脑海中迷茫的过去。
那年月上柳梢,她萤火轻提,他倚窗开卷,彼此手上都还未曾带着血腥,一照眼,一笑会心,并没有太多顾虑。
如今她看着天边月圆,一双脚走出了儿时梦想,他也拿到了安然百年寿岁,却仿佛总是看不清彼此心中立场。
“喂,东方。”
“嗯?”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喜欢叫哪个,我便是哪个。”
“这么好说话?”
“不然你以为?”
“你没有娶我呢,那两个字怎么叫得出口?”
“……”
他不说话,叶玑罗笑笑说:“你说,差不多第三辈子的纠缠了,你下次若是要走的时候,提前说一声,我好规避,别让我一个人再送行好吗?我……也不是压不垮的。”
琴师轻轻拍了拍叶玑罗的头,良久,拿出古琴,声调平静道。
“听琴吗?”
“凤求凰吧……是不是有点应景?”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
林红枫叶,山间小筑。
温泉池氤氲出水汽朦胧,侍浴的侍女的衣衫拂动间,素手捧起秋香色锦缎,带起一股殊异的冷梅香。
屏风后温泉池中,迷离水雾里,一声水响,潮湿乌发披在圆润雪腻的肩头,慢慢自水中起身的女子,婀娜倒影落在屏风上,尤见得纤腰一握,体态丰盈。
侍女稍稍看得出神,便又连忙低下头来,拿起锦缎布巾,绕过屏风后,低声唤道。
“姑娘要出浴了?”
懒懒一声柔软的鼻音,算是应下了。侍女便半跪在池边,等到女子被温泉泡得泛出粉红色泽的修长双腿也离开了泉水,才连忙用布巾帮她擦拭身体。
只是女子的肤质柔腻光滑到出浴之后,身上水珠大多自动都滚落在地,侍女也便象征性地擦拭了一番,等到女子裹上浴巾坐在竹榻上,便捧起女子玉足,膏脂花露轻轻自足心匀开。
见女子半眯着眼睛像是要困上一觉,侍女才禁不住出手道:“姑娘真美,奴在这做了许多年,还没见过像姑娘这么美的女客。”
“是么。”女子不置可否,但对侍女的恭维也笑纳了:“不觉得我生得奇怪?”
“这些年小居迎来送往,也见过不少西域客人,姑娘举止是中原大家闺秀,想必也是亲族中有人为西域人吧。”
女子笑笑,半偏过头,目光落在一侧妆镜台上,铜镜中略有模糊地照出半面清颜,不似世人所吹捧的小家碧玉,也不似仙子般高洁出尘,只是那种眉目间的明丽大气,却不是寻常女子所能比得上的。
见者皆叹,恍如牡丹之国色,令群芳不得与之同存。
“你猜猜我如今有多大?”
侍女迟疑片刻,说十七八或许有浮夸之嫌,便道:“看姑娘年纪,有双十年华?”
女子又笑,撑起身子,道:“不逗你了,更衣吧。”
雪缎里衣,明黄外衫,领口贴服着玉颈,腰封玉带钩寸寸扣紧,乌发再也不似童稚少女,而是高高挽起,金玉发簪固定成高马尾,唯有一侧刘海自面颊垂落,掩去几分艳色,多出三分潇洒爽快的意味。
女子穿的也不是绣鞋,而是描金蜀锦靴,戴的不是珍珠玉石,而是黑晶钢材锻造的有着一口小剑形状的链子,贴服在白玉似的胸脯上,眉梢眼底神色虽是一贯淡得有些木讷,但单瞧着背影,便又不知醉了几家少年郎。
侍女想着,这样的女子,又怎会没有人娶呢?
女子是知道侍女在想些什么,一丝尴尬从眼底闪过,轻咳了一身道:“我在此盘桓已有三日了,那人……来了没有?”
“这两日并没有别的客人到我们这京城外的秋山泉居,不过倒是听说有姑娘的家书。”
没有追杀简直是太奇怪了,不过按照以往经验这显然是闷声作大死的节奏。
想起自己还肩负寻找一个无辜躺枪的少年的任务,女子心头稍稍麻了一下,便让侍女将家书拿来。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