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你们回去吧,”见问不出什么来,广宁郡王妃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挥挥手让人带了云裳和云浓出去。
自己的儿子跟庶女在妙华寺私通,还被隆平侯世子和贺夫人撞个正着,广宁郡王妃碰死的心都有了,她喊云裳过来,不过是还抱着一线希望,从云裳那里能证明梁瑞春是被人设计,那样儿子也可以脱身,“今天的事定然是有人故意设计,以毁我皇家声名,毅清是什么样的孩子,长公主和师太又怎么会不清楚?”
“王妃,妾身-”贺夫人完全没了以前高贵温雅的气度,尴尬的走到广宁郡王妃跟前,“您放心,今天的事完全是一场误会,臣妾绝对不会走漏一丝风声出去。”
为了儿子她是豁出去了,有这样的把柄在手里,广宁郡王府不可能不帮她给儿子脱罪,左右儿子打死的是柳瑗,父亲也是靖王一系的,只要靖王出面按下柳家,自己儿子的命就保住了。至于梁瑞春,想到刚才在慧安长公主精舍外她的冷言冷语,今天遭这样的报应,贺夫人心里的气也算是平了。
工部尚书贾之节是个左右逢源的滑头,本来这次靖王准备用他儿子打死柳瑷的事来捏住他,让听彻底听命于靖王一系,没想到现在反而被人家抓了把柄,不过些广宁郡王妃已经顾不得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看热闹等消息的人,今天的事万一走漏一丝风声出去,整个郡王府都无颜在京城立足了,儿子的前程也算是毁尽了,想到这里,广宁郡王妃膝盖一软,冲着染尘师太和慧安长公主跪了下来,“今天犬子被奸人所害闹出这么一场事来,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他一个公道,还请两位妹妹顾念一片骨肉亲情-”
这两个人可是时常被天佑帝召见的,万一让皇上得了消息,儿子的前程算是完了,广宁郡王妃只得跪地相求她们高抬贵手了。
“慧安,咱们走,本来过来这么一趟就是多余,”染尘师太本就对广宁郡王妃没有什么好印象,一来又看了这么一场臭事,“应淳,你也跟我们走-”既然跟秦翰没有什么关系,自己也懒得理会这些人。
秦翰点头称是,顺便对广宁郡王妃抱了抱拳,便跟了染尘师太往外走,谁知却在门口遇到了匆匆赶了过来的靖王,“怎么回事?煦堂呢?”
“殿下――”广宁郡王妃仿佛看到了主心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一把抓住靖王哭道,“煦堂被人陷害,您可一定要给他做主啊-”
不论靖王以后怎么描补,梁毅清算是完了,有这么场事在这里,他以后休想在出现在台前为靖王奔走。已经走到院门处的秦翰觉得屋内的哭声分外的悦耳。
再看到伫立在道边默然陪着黄氏和云裳的那个云家二姑娘,秦翰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跟她相比,自己确实太冲动了,只想着将那对贱男女粉身碎骨,却完全忘记了为他们毁了自己一点儿都不值得,谁知最后提醒自己的居然是这个丫头。
“今天这一场折腾,云家大姑娘又伤了足踝,你去将她们送回去吧,”看到秦翰愉悦的神情,染尘师太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平顺了许多,虽然她并不太中意云裳,可秦翰神情似乎还挺满意,“左右我还不准备走,彭驸马今天也在,你去吧。”
云家住在城外,妙华寺又出了这种事,这个时候秦翰实在不好拒绝染尘师太的提议,他沉着脸走到黄氏跟前道,“黄太太若不嫌弃,就由秦某送几位回去吧~”
“好,好,有劳世子了,”见秦翰要亲自送她们回去,黄氏已经心花怒放,但看到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云浓,不由沉了脸斥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上去?”这个时候她可不愿意云浓在秦翰面前晃悠.
见云浓向来时的车上走去,黄氏心里一沉,扬声道,”瑶儿照顾你大姐,二丫头过来跟我坐吧,”这个不省心的女儿,自己还是亲自看着的好。
“唉呀累死我了,”一回到自己的归田居,云浓便一头扎到床上,“白荻也去歇着吧,让绿蚁和红泥陪着我就好了。”
“是,不过,姑娘,这是刚才有人塞到奴婢手里的,”白荻走到云浓床边,将一个小小的字条递给云浓,“奴婢都没有看清楚是谁。”
云浓打开那个小小的纸片――“聚麀”,《幼学琼林》里道“父子同牝,谓之聚麀”,”这分明就是告诉自己,梁毅清和梁瑞春“*”啊!
云浓不由仰天大笑,这男人出手跟女人到底不一样,这下别说梁瑞春,就算是梁毅清也无脸见人了,怨不得广宁郡王妃那脸都歪了,也不知道云裳知道了这个“内幕”是该哭还是要笑呢。
“二姑娘,三姑娘来了,”红泥沉了脸进来禀道,“奴婢跟她说了,姑娘累了,可是三姑娘硬要见您。”
“请她进来吧,”云浓从床上坐起身,她身体很疲劳,但精神却因刚才的劲爆消息极度兴奋,跟云瑶打打屁也不错。
“二姐,你竟然歇下了?今天在妙华寺究竟出了什么事?”云瑶晕头晕脑的跟着黄氏回来,一回来黄氏跟云裳便去了松寿院跟胡氏关了门说话,她可是有一肚子疑问的,可大家都走了,她不敢强留在那里,只得寻了这个二姐过来打探一二。
“出事?能出什么事?不过是大姐不小心伤了足踝,这阵子只怕祖母已经命人给她请大夫了,”云浓轻描淡写道,“怎么了?你觉得哪里不对?”
见云浓愿意跟自己讨论,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