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害我被她们笑,”出了昭阳殿,云浓便看到一身官服的秦翰站在长长的甬道上等他,心里一甜,口里却言不由衷。
“怎么?不喜欢?那算了,我是算着你在东宫时候不短了,特意找了借口提前回来接你回去的,”秦翰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妻子,“你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正遇上齐大人,他肯定是知道我不办公事出来接媳妇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要么,我重回去?你一会儿自己回府?”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站住!秦应淳,你不气我会死啊?!”云浓被秦翰这种明知故犯的作为气的跺脚。
“那你呢?明知道我想你了,想赶快看到你,而你也明明看到我很高兴,偏又那么说?”秦翰被云浓爱娇的小模样逗的大乐,虽然身在东宫不便做出亲昵的举动,可还是走过去牵了她的手,犹觉不足,又轻轻在她细如美玉的面颊上拧了一下才道,“走吧,快跟为夫回家吧,也不枉我被上司瞪了一眼。”
“嘁,就你敏感,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瞪你?他为什么要瞪你?嫌你长的好?”云浓心里舒服了,任由秦翰牵着自己,两人边走边聊。
“哎,你说的有理,我原只想着这齐大人能做到寺丞,涵养应该是有的,可为什么要拿那么大的白眼珠子瞪我呢?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好像是靖郡王的人,”秦翰忍着笑,自己这个媳妇,虽然喜欢跟自己抬杠斗嘴,可是夸奖起他来也是很舍得下嘴,单自己的长相,身材,从成亲到现在,几乎每天都会被她赞美一回,各种方式,原本秦翰是个男人,对外在的这些并不甚在意,可是被云浓夸来夸去的,竟然也自我感觉良好起来,“现在听你一说,还是你说的有理,他不但是嫌为夫长的比他好,更是嫉妒为夫娶了这么好一个妻子!”
“嗯,对的,一定是这样!”云浓也认真的附合,“以后啊,但凡有人跟你过不去,一准儿是因为这个,哎呀相公,没想到娶了个我居然叫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妾身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罗明玉站在宫门前看着那对神彩飞扬的夫妻,长长有甬道上洒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罗明玉想紧走几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话题可以让秦翰露出笑脸,甚至大笑出声?她甚至想冲到他们面前,提醒秦翰,别忘了自己,别忘了还有一个她在痴心等待着他!
“你做什么?这里是东宫,小心失仪,”何氏看罗明玉跟中了邪一样直愣愣的往前冲,忍不住皱眉看向七巧,“看住你家小姐,成什么样子?真是丢人都丢到府外来了。”
七巧自然明白罗明玉失态是为了什么,忙一把扶了自家主子,“小姐您当心脚下。”
“她岂是要当心脚下,更得擦亮眼睛,”罗慧玉冷冷开口道,“你一个人儿丢人就算了,罗家可不是你一个女儿,何必带累我们?”
“带累你?你有什么可被我带累的?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好名声?”罗明玉被七巧一捏已经清醒过来,她斜了一眼这个隔房的堂妹,“倒是我要求求妹妹,侯府里未嫁的姐妹可是还有好几个呢。”
“这个姐姐放心,我自然知道府里还有好几个姐妹呢,等我,”罗慧玉抿嘴一笑,“反正英国公府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门第,交际更是广阔,我怎么也不会不管姐妹们的。”
听罗慧玉一脸娇羞的说什么定国公府,罗明玉恨的牙根儿痒痒,“也不知道那个高舜丰得瞎成啥样才会的看中你?一个副总兵的庶女,还妄想嫁入国公府,真敢做梦。”
“庶女怎么了?好像你是从嫡母肚子里出来的一样?”罗慧玉不以为然的一笑,“高家好不好进我不知道,反正他是承诺我了,一定会给我个交代,不像某人,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夫妻恩爱,自己只有干咽口水的份儿!”
“行了,都闭嘴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被人听见你们还要脸不要了?”何氏已经被她们的嘀咕吵的头疼,心里对辽东所谓的大计多了些怀疑,连女儿都教不好的人家,能成大事?
云浓跟秦翰自然不知道他们身后的这些龃龉,他们一回到侯府,先去跟老秦氏请了安,便回到自家院里说悄悄话。
“你说罗暖玉真的不会生?是谁害的?”云浓将事情前后讲完,歪着头问道,“太子?”怕她生个带着罗家血脉的孩子?
“这事儿我也听殿下说了,说是罗暖玉甫入东宫不久,御医帮她看扶脉时诊出来的,但是只跟殿下说了,说是似乎被人下了绝育的药,而且那药似乎已经下了一阵子了,”秦翰斜靠在一张宽大的贵妃榻上,惬意的轻抚着云浓的后背。
云浓是个标准的懒人,按她自己的说法是,“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现在在她自己的地盘儿上,她自然是躺着的,而秦翰对妻子这个习性十分支持,没有什么能比跟她躺在一起更叫秦翰满意的姿势了。
“你的意思是,她在进东宫之前她就被人下了药?会是谁?谁不想叫她生孩子?”云浓倏然从秦翰胸前爬起来,“罗宪庆?”
“我跟太子也是这么猜的,”秦翰将云浓按到自己的怀里,“虎毒不食子这个罗宪庆还真是个人物,听说他对这个长女可是爱如掌珠的。”
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心思就会渐渐转移的子女身上,这是罗宪庆怕罗暖玉投向东宫么?竟然下了如此狠手,“真不知道罗暖玉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做?”太子故意将事情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