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城忽然醒悟什么,不顾身体的虚弱,勉强的爬起来抓住蝶舞的手,“蝶舞你都想起来了!”
瞧了眼他,翻了个白眼,“是的,托你楚少爷的福,我昨天被刺激过度,一下子都想起来了!你个白痴,竟然用这一招来赌。”
就是这个语气!楚胜南喜出望外,一下子兴奋地抱住蝶舞,“真高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师妹一定会想起来的,圣女说的果然没有错,我就知道。”
他抱得太紧了,又碰到了蝶舞的两手臂的受伤处,痛的蝶舞紧锁眉头,不过心里却很开心,就像是丢了的东西失而复得了一般。
只是他那手在做什么?
“你这家伙逮着机会就想尽办法占女孩子的便宜,sè_láng!”推开他,对着这家伙的脑袋就是一拳头,打翻在地床上。
因为楚南城在拥抱的同时,蝶舞还清楚的感受到这家伙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狗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的。
真是死性不改,狗改不了吃屎!如果不是他还伤着,蝶舞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踹飞他。
“不好了,不好了!”出去采药的脂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一进屋被房间里的举动吓得呆在了原地。
因为蝶舞一脸怨气的怒视着楚南城,而楚南城则是脑袋上顶个包,倒在床上抽搐着翻白眼。
“啊!这……他,没事吧!”脂月很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不想只不过是一会的时间没有见,重逢相拥缠绵的情景没有,反倒是大打出手。
“既然活了应该是死不了的!”蝶舞鄙视的瞧了眼楚南城,然后无视他,微笑着对脂月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脂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回来通风报信的,“你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我采药的时候看到上下一队官兵带着猎犬正在沿路收索什么呢!我想他们应该是冲着你们来的!”
楚南城打了个滚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小姑娘,又看向蝶舞问道:“这位是……”
“救命恩人啦!白痴!不要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脂月看!”对着脑袋又是一拳头,头顶开始冒烟。
脂月堂目结舌的看着他们这样,有些哭笑不得。
“多谢脂月姑娘的救命之恩,楚南城感激不尽。”楚南城不以为然的揉着,笑嘻嘻的爬起来打招呼,“姑娘方才说山下有仙族士兵搜山?”
“是的!都带着猎犬,不只是一路而是好多,我听附近的张伯伯说昨天皇城好像出了大事情,圣殿的少小姐被人族的刺客劫持了,听说那刺客可厉害了,就连仙族的二皇子也受了重伤……”话说到一半,脂月歪着头瞧着他们,凤蝶舞,蝶舞!脂月一下子把手指塞进了嘴里,吃惊的望着他们,“不会真的是你们吧!原来凤小姐就是圣殿的那位少主啊!”
听闻莫允受伤,南城和蝶舞并没有因为花脂月后面的吃惊而困惑,反倒是觉得事有蹊跷,南城是被莫允一剑重伤跌落山谷的,那个时候蝶舞并没有受伤,而莫允也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怎么才短短的几个时辰不见,就受了伤呢?
“脂月姑娘,之前姑娘说这山中都是人族,大家都藏在山中生活可是真的?”有些事情不得不顾虑一下,如果让那些人扰乱了这些人的安静生活,后果可想而知了。
仙族素来气压人族,玩弄人族少女鱼肉百姓的事情已经不是新鲜事情了,如今因为他们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安宁生活,那他们真的是罪孽深重了。
“当然,这里的环境虽然艰苦了一些,不过没有束缚很自由,所有原来村子里的人都分散在树林的各个角落,以不同手艺维持着生机。为什么要这样问?”花脂月不明白的望着蝶舞。
蝶舞紧了紧拳头神色疑重,又担忧的看了眼楚南城,“姑娘可有纸笔,借蝶舞一用。”
常年生活在山中的人都有些回归自然了,平时除了偶尔的看看祖先留下来的古书,字都是在地上学习的。
花脂月挠了挠头,想了一下,好像老爹活着的时候买过一套名叫砚台的东西,黑乎乎的让她丢到了角落里去了。
开始翻箱倒柜的一番寻找之后,取出了一个小包裹,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崭新的文房四宝。只是那纸已经不能用了,花脂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旧衣服上扯下一块白布交予蝶舞,“用这个吧!这大山中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个东西了。”
蝶舞把白布扑在放桌上,开始在纸上笔笔画画的写着什么,不再理会其他。
“你们平时怎么学习文字呢?”南城站在一旁问道。
“学习啊!都是村里面老人在地上用小棍教着大家学的,这穷乡僻壤的也不会有教书先生愿意来,而且人族本来就不受待见。”花脂月如实的坦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给楚南城带来的震撼有多大。
这就是种族的隔阂!说是人族已经被仙族同化了,过着安逸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也叫安逸吗?
他们让人族为奴为婢,就是不当人看,为了逃离压迫一个村子集体的避入深山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楚南城的心很痛,他虽然是仙族,可是他是在人族长大的,而且得到的很多的关怀,和朋友的信赖。而这些无辜的人们却在这里备受压迫的活着。
“你怎么了?”看到陷入沉思的楚南城,花脂月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晃,觉得他沉默不语,严肃起来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另一边的蝶舞寥寥几笔简单的勾勒出一副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