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她一脸不可置信地开口,而对面的剪影,却是皱眉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十分地不解。这一掌,出力多少,他十分清楚,为何一掌落下,竟成了致命一掌。
而这一幕,映入了全门派上下的弟子眼中。新掌门杀死了旧掌门之一的度度?新仇旧恨一次结清?这下,轰动了整个门派,殿下已有不少弟子纷纷要往殿上涌来,要剪影给一个交代。
阳光显然也未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只当度度入了魔障,又怒火攻心,怕不让她及时发泄出来而伤了身体,可没有想到,剪影会一时错手,将度度杀死……见局面难以控制,缓缓开口,“全门派弟子听令,你们的度度掌门修炼之时走火入魔,剪影掌门多番相让,可她却步步紧逼,最终,为了救司徒峰主,剪影才将度度打回了原形……”
“阳光掌门,你不能因为要保住剪影掌门,而将一切缘由推到度度掌门身上,她毕竟是我们的掌门之一,这些年来镇守在外,怎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死去?连尸骨也不存?”殿下的弟子们纷纷质问着阳光。
阳光摇了摇头,“一切有因自有果,这一切都是天自食其果,是她的劫。这件事,没有谁的错,也没有再追究的必要。剪影掌门,这两年多来,为门派所做的事,也是众弟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都散了吧。”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殿下的峰主带着各自峰内弟子离开。
在众弟子离开之后,剪影冷冷地声音响起,“我没有杀了她。我不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十分肯定我那掌之力绝对打不回她的原形,又怎么可能杀得她?”
“罢了,罢了,这或许是师妹她最好的结局。本就是一段孽缘,对她而言,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他这话说完,小手堂主正好匆匆赶到了大殿之上,“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刚安置好五族的人便听见大殿里传来如此轰动的……”天的话还未说完,见众人脸色不对,又没见到度度的人影便开口问,“师姐她人呢?”
“你师姐她……仙逝了。”
“什么?”她不敢相信,瞧着他们几人,想确认。只见司徒对着她点了点头,“不就才一会的时间,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没了?”
阳光叹了口气,一手搭上了她的肩,“你赶紧准备准备,送那些五族之人离开吧。这几日,便准备一下度度师妹的身后事把,骨灵仪式也不必再开了,天化为原形消散了,在骨灵塔里立个牌位和画像吧。”
小手点了点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了后殿,而此时的司徒,见一直沉默不语的剪影始终是一脸的困顿,她上前拉住他的手,“剪剪,别这样,这不是不的错,若不是我冒然介入你们两的打斗中,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剪影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在想,当时除了我,好似有另一股气流介入,一同打在了度度的身上,而我之前为了阻拦她伤你,也未有留意。现在细想,极有可能有人当时就趁众人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你我以及她的身上,从中作梗,这才使她变回原形而亡。而此人的功力,只怕是不在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之下。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之深可见,只怕我们门派……”
阳光听了他的话之后,“我们门派之中,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司徒身边的木君禾身上,司徒见状,一声冷哼,“你不用怀疑他,我和他刚从三界夹缝里出来,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时间去部署。当时,他也在殿上,他又没做,你会不清楚吗?”她的眼神尖锐,竟让他不禁苦笑一声,“我只不过是想,你为何会同他一块儿出了隐峰。”
“我已经记起了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为何不能同他在一块儿?我要带谁出来,莫不是还要经过你的批准?你竟还让他来试探我的身份?”说到这儿,她又一声冷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还要百般确认?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说着,她拉着木君禾便要离开。而阳光,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若剪影分析的是对的,那么连门派里也并非是安全的……你回到隐峰竹园里,等平息了这件事……”
他还未说完,司徒便甩开了他的手,“阳光,收起你的那些愧疚,我不用你来管,呵,当年阿姐就不该手下留情,她真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成为这千万年来唯一没死在火凤神力之下的人。”说着,她又一伸手,怒指着他的脸,“火凤神痕的这个伤痕,只能留在死人的身上。”她这番话一说出口,剪影和木君禾同时抬头,望着他两。
“你都知道了?”他的话间带着丝悲痛和无奈。
“是啊,你没有想到把?当年,我为了见阿姐一面,偷偷溜进了天塔,而那时的阿姐,已被邪魔之气侵体,时而疯狂时而清醒,我不敢冒然上前靠近她,而这时,你正好出现了。你说你爱她,要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说你知道天不爱青华神君,你以为她是被困在了天塔,可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塔内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你,为了什么正道,居然要亲手斩杀阿姐!”
“没有……没有,我当时只想和她一同去死……我根本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一直沉静内敛的他,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这般激动的开口,眼前的他,已不再是一派掌门,二只是一个因爱而痛,因情而苦的普通男子。
“你当然没有资格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