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纯点点头把手枪还给她,又自腰间取出了自己的手枪。
她的枪托处也有一个很小的kitty镭射标志,是她专门为了区分她与别人相同型号手枪而自己做的镭射标志。
“你怎么了,今天忽然想看枪。”贺梦麟觉得萧小纯从外面回来越发不对劲了。
萧小纯似乎很想不通的啧了一声,“大梦,你看我们的墙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随身携带,已经成了习惯,对不对。”
贺梦麟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而且每个人的枪上面或多或少都会留下自己的印记,即使没有也不会留下别人的印记吧。”
“对啊”贺梦麟不明所以只是很认真的应着。
“可是,为什么白杏的枪托上印的是个‘榆’字呢?”萧小纯仰起脸,不解的看着贺梦麟“而且还放在平时锁着的抽屉里。”
贺梦麟不然的摇摇头,还是不太明白,不过很老实的回答,“不会的,我见过白杏的枪,她的枪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就是‘白杏’两个字。”
萧小纯忽然抬眼看了贺梦麟一眼,一个很不好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浮现——或许那把枪根本就不是白杏的,而是……
“小纯,你怎么了?如果真是‘榆’字的话那应该是莫桑瑜的东西吧,说不好是她丢了白杏捡到了还没来得及还给她,这也说不好啊。”
萧小纯出了口气没有回答,半晌才转过脸恢复了神色微笑道:“你要给陈渊去送药吗?”
贺梦麟点点头,觉得萧小纯的思维很跳跃。
“那你快去吧,我也没什么事,胡思乱想的,去吧去吧。”
说着就将桌上的小电煲塞在贺梦麟手里,把她推出了门。
贺梦麟敲敲207病房的门,听到陈渊的声音推门进入。
陈渊躺在床上似乎在假寐。
“我有打扰你休息吗?”
贺梦麟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对待这个陈渊,她似乎永远都害怕自己犯错误。
“没有。”陈渊简单的回答,睁开深邃的黑眸。
贺梦麟立刻指指电煲,“我是来送药的。”
陈渊单手撑床起身,贺梦麟很有眼色向前一步把凳子上的kitty靠枕垫在他的背后。这还是上次萧小纯帮她挑的款式,她用不到所幸这一次陈渊住院休养拿来给他用了。
不过想到这么男人的陈渊用粉粉的kitty靠枕,怎么都觉得违和啊。贺梦麟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憋笑。
“你笑什么。”陈渊平静的抬起眼帘,他的疑问句永远都像陈述句。
“啊,我那个,”贺梦麟抿抿嘴唇,“我觉得这个靠枕不太适合你。”
陈渊竟然很认真的回头看来一眼靠枕,然会才的淡淡道:“我觉得你选的还好。”
贺梦麟觉得自己脸上又有点发烧,赶快从电煲里把药倒出来,端给陈渊。
“很苦。”贺梦麟双手端着药碗,整张脸上都是英勇就义的模样,好像药不是给陈渊喝而是给她自己喝。
陈渊看了一眼她那副认真的架势,接过药碗正要喝,贺梦麟又用手一挡阻止了他。
陈渊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着她。
贺梦麟速度极快的给他倒了杯水,拿在手里随时准备着,还解释道:“真的很苦,超级苦。”
陈渊脸上的表情都柔化了几分,最终还是轻笑出声,带着不可思议的口气道:“你那么紧张吗,只是一碗药而已。”
贺梦麟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紧张过头,索性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你喝你喝,我就是提醒你一句。”
陈渊单手抬起药碗一仰头,脖颈露出优雅的弧线,喉结翻动,不多时就把空碗递给了贺梦麟,整个过程别说皱眉,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贺梦麟顿时对他肃然起敬,接过空药碗把水杯递给陈渊。
陈渊漱漱口喝了一点水又靠在kitty的靠垫上,静坐着没说话。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贺梦麟看他坐在那里低头不语,总是害怕他出什么问题。
陈渊转过头看着她,一脸平静道:“因为苦。”
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平静样子,顿时把贺梦麟逗笑了,“原来你还知道苦啊,我还以为你不觉得苦呢。”
陈渊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为什么不会觉得苦?”
贺梦麟没想到他还会反问句,一时语塞。
是啊,他也是人为什么不会觉得苦呢,就像他受伤的时候明明也会很痛。他只是有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他只是太过冷静太过强大,以至于每一个人都把他当做战神,却忘记他也是一个会苦会痛的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陈渊见她出神,垂下眼帘转开了话题,“昨天林锐来过,看来我好像最清闲了。”
“听说姬静宇快好了,马上就可以加入战斗了,战力还可以,你不用着急。”贺梦麟说。
贺梦麟说完然想起萧小纯今天的举动,立刻变得很有兴趣,“我看看你的枪行吗?”
陈渊微怔,并没她什么,径直伸出手打开了床边柜子的抽屉,将以吧银色的大口径手枪递给她。
贺梦麟仔细在手里试了试,这把枪的款式没有贺梦麟她们使用的nf3新,从磨损情况上看用的时间不短了,但是看起来保养的还是很好,可见陈渊是个仔细的人。
“你的nc69挺漂亮的。”贺梦麟握着枪,开始端详枪托,看到枪托上果然也有一个不同于他人的镭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