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丝阳光照穿茂盛的树叶落下在苏华的脸上时,苏华就醒了。
秦牧依然合眼浅眠,在他动身後,也醒了。
早早早早早,爹,你今天又帅爆了。苏华狠狠地在秦牧的嘴上亲了一口。
嗯。秦牧撑起自己,然後小心地从吊床上跃下来,伸出手要抱苏华下来。
因为品种的关系,此处的树高大而丫枝甚少,只有顶上带有巨大的树冠,所以秦牧不得不把床往上挪,尽量找到丫枝之处来把吊床缠紧。
苏华搂着秦牧的颈子,小心地往下跳。
今天要赶上去了。秦牧看着苏华:你不是还要工作吗?
哎,我早就忘了日子……苏华摸摸自己乾燥的脸:我不认为高立见到我这张脸会很高兴。因为缺乏资源的关系,苏华这半个月来过得有点糟糕,浑身臭到连自己都习惯了,更别提保养他那张俊俏的脸了。
这样比较健康。秦牧含蓄地表示对他之前那张过分精致的脸的不满。
对於尚武的秦国人,的确不太爱男人涂脂弄粉……
去你的,老子走的是王子路线,要你妹的健康。苏华踢了秦牧一脚,他已经很努力忽略自己身上的异状,不然习惯了每天洗澡的他绝对受不了这半个月的‘折腾’。
──虽然说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秦牧不以为意,他习惯了沉默,只是简直的梳洗了一下便去准备早餐。
为庆祝找到了目的地,苏华特意拆了一包香肠来做早饭,当然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秦牧只是夹了几块便不吃了。
天气越来越冷,苏华有时甚至得把手放在火旁烘热,他想着快点把宝藏找出来,然後离开这座大山,他怀念自己那间暖暖的屋子了。
走吧,我们中午前要上到山顶,那处会有一个入口,比较安全。秦牧说。
比较安全。苏华又重复了一次:不是我想的那一个意思吧……你不是说有木佩打开宝藏,机关就不会再动吗?
理论上的确如是……但年代久远,我也并无十成把握。秦牧说。
那你还说得那麽肯定……苏华有点想吐血。
我语气一向如此。秦牧望着苏华:若是你害怕,你在外面等着我吧,待我一人前往,片刻便归来,确定没有危险後再带你进去。
不不不,要死一起死!苏华激动地说:你可别想再抛下我。
嗯。秦牧摸着苏华的头,这个自己宠出来的小孩儿,要是他不在了,以後还有谁帮他收拾烂摊子?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其实就是有了秦牧,苏华才会这样嚣张……以前的他并不会主动惹事……
两人加快了脚步,途中再遇到陷阱也没有下去试探一遍了,再加上秦牧越走,脑中的记忆便越清楚,到最後已经可以轻松地避过陷阱,爬过山冈,向着目的地进发。
不到中午,秦牧和苏华便到了一个悬岸,往下看只见阵阵的寒风直往脸上乱扑,吹得行人头发凌乱,苏华蹲在崖边沉默着。
说好的,门呢?
嗯,往下便有了。秦牧镇定地说。
往下……往下是死路好吗!!!
苏华觉得以後真的不要听他爹乱说,他爹设定的东西向来不太正常!
甚麽叫比较安全的门啊,他看来是最危险的吧。
危中有机,这处的机关设得比较少。秦牧肯定地说。
这是当然啊,那个神经病会往崖下跳啊?那个傻逼会从这个门进去啊?
苏华抽着嘴角:会死的好吗?下面空洞洞……一跳真的可以到山脚了……直接挂掉。
下面有一个隐形的小平台,只要爬下去便能站住。秦牧回忆着。
你确定这几百年来的风吹雨打之下,你的小平台没碎掉?苏华万分怀疑。
……这,秦牧还真没想过……
我下去看看。秦牧说。
他翻出了钢线,再一次找了一棵树紧扣着,然後慢慢地探身往下。
──原来秦牧一早便计划好要由此处进入密地,所以便备着两份同样的绳索。
苏华小心地帮他爹看好绳子和树木,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爹上来,有点焦急了。
不过绳索并没有动静,可见他爹也没有危险。
苏华乾脆蹲了下来等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在这宁静而肃清的山头上,只有风呼呼乱吹的声音。
突然绳子动了,苏华立即站起来。
秦牧爬上崖边,对他说:平台还在,很结实。他已经下去试着跳了几下,又再爬到平台下面确定此地是安全的,才再次爬上来。
底下的平台其实是一个山洞,估计是侵蚀的关系,在山崖的壁上蚀进了一个洞,甚至比起秦牧初次来时更要深和广阔,完全不存在苏华担心的问题。
苏华只能当他口中的傻逼了,他站在平台上,看着那高端大气的铜门。
唔,拆下来应该能卖不少钱……他yy着。
秦牧摸着山壁,然後按动了机关,突然铜门直接往下陷,露出了背後的金门……可见要是别人不知机关,费了很多力气在打开铜门里,之後再看到後面的金门绝对会吐血不止。
……阴的一手好人。苏华默默地想。
金门的最下有一个像是被不小心破坏了的缺口,秦牧蹲下去,拿出了木佩,毫不犹豫地塞进去。
苏华从此处充份感受到他爹的阴险……呃,机智。正常人看到那个近着山壁的缺口只会想是不小心被人破坏,完全没想到真正的机关正是在那看似不经意的角落。有时过份的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