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匈奴的进犯,赵玉的态度相当强硬,当即便派了散佚大臣劳有光奔赴前线,同行的还有两位三品协领,与此同时更是让户部下拨钱粮,送往前线。
这日下完朝,齐桓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却发现叫住自己的人是督察院给事中杨宜勇。
齐桓站住脚,有些疑惑,他和杨宜勇并不熟识,尤其是在他侄子杨文易踩伤周子清之后,对整个杨府的观感更是下降了一个档次。
“杨大人可有事?”齐桓面上带着笑。
杨宜勇笑道:“后日便是家父七十五岁的寿辰,希望齐大人能赏光去吃杯酒。”
齐桓笑道:“既然是老侯爷大寿,到时候我定然会去讨杯酒喝。”
杨宜勇见齐桓爽快应下,当即便把请帖从袖中取出交由齐桓,齐桓笑着接下了。
“既然请帖已经送到,那我就不耽误大人时间了,告辞。”杨宜勇倒是颇为识趣,他也知道自家侄子做的荒唐事,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多说下去。
“杨大人慢走!”齐桓笑道,目送他走远。
齐桓看着手上的这封请帖,皱起了眉。
“杨宜勇可是给你送请帖了?”徐陵远走上前。
齐桓轻笑,“正是!这么说老师也收到了?”
徐陵远摸着胡子,“可不是!”
齐桓拿着帖子,心里就琢磨开了,这杨宜勇肯放下面子亲自来送喜帖,肯定是有示好之意,只是这里面有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他就不能肯定了。
徐陵远见齐桓一脸深思,笑骂道:“别琢磨了,你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杨宜勇向你示好,也是人之常情。”
齐桓摇了摇头,“老师您就别蒙我了,向杨家这样的勋贵之家,向来是最矜贵孤高的,别说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即便我是当朝的一品大员,他们也未必真的肯拉下脸来跟我示好。”
徐陵远又是笑又是感叹,故意道:“那杨乃功那次上门赔罪你又怎么说?”
齐桓这回是真的笑了,“杨乃功的苦肉计也就只能骗骗外行人,若不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他堂堂武安侯如何会豁出脸面上门赔罪?”
徐陵远笑道:“既然你都知道,那还问什么?他既然递了请帖,你只管去了便是,无论他是想借由你在皇上面前美言还是另有所图,早晚会知晓,你急什么?”
齐桓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放牌之后,齐桓本来想直接回家,但想到齐秀叫嚷着要吃五味斋的佛手酥,便去买了些。
回到府中才发现王氏和齐大柱都不在,家里就只剩下齐远和孔秋雨。齐大柱倒是好理解,自从齐桓在京郊买了两处庄子,又置了田产之后,他便经常去那里转悠。但王氏不在,可就有些稀罕了。
“三哥!”齐远见到齐桓之后,撂下手里的毛笔,扑了上来。
齐桓笑着摸摸他的头,“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娘和妹妹去哪儿了?”
齐远闻言怏怏不乐,“娘带着妹妹做客去了。”
齐桓挑眉,他记得除了师母,王氏好像并没有处得特别要好的官家太太,上门做客虽然也有,但像今日这般这个时辰还没回来的,倒是头一遭。
“那你怎么不跟着去?”齐桓见齐远脸皱成一团,心中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