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知道事态紧急,不能在此处多加耽搁,于是吩咐了那黄门官几句,带着手下十几个人遁入了暗处。
西城门的守卫约莫有四五十人,人数并不算多,但守卫着整个城门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离这不远就是九门提督衙门,一旦在这里耽搁时间过长,那里的守备很快就会赶到,齐桓只能速战速决。
守卫王虎本来有些昏昏欲睡,但一阵夜风吹过,他硬生生打了个激灵,睁开眼一看,发现周围并无异状,嘴里立刻骂骂咧咧起来,“妈的,这是哪门子邪风?吹得老子的腿直打颤。”
旁边一个守卫也跟着附和,“可不是,我也觉着这风古怪得紧,直往人骨子里钻。”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王虎,小六子,你们该不会是昨儿个在婆娘身上使劲使得多了,这会儿腿发软才想出这么个借口糊弄我们吧?要不然你们说这风古怪,我们怎么没感觉到?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话音一落,下面便有一溜儿的人跟着附和。
王虎笑骂道:“给我一边儿去,谁说老子腿发虚,你们几个不要命了是吧?我虎爷可不是你们这样的银样蜡枪头,那小娘皮哪儿是我虎爷的对手,昨天晚上没几下就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说到最后,言语越发的不堪露骨。
齐桓等人正在下风口,王虎的话一句不漏地传入了齐桓等人的耳中,几人听而不闻,仍是密切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王虎正说得起劲,没留心黄门官已经走到了身后,等察觉到背后有人的时候,正要转头去看,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剧痛,王虎蓦地睁大了眼睛,挣扎着回头,就看到黄门官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随后脖子上一凉,便人事不知了。
王虎身边的那几个守卫也都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慑住,出于震惊之中,直到那黄门官提着手上的长刀上前,他们才从震惊中惊醒,连连后退。其中那个小六子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余下的那些个守卫中有人厉声道:“张青,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可千万别冲动,王虎先前得罪于你,的确是他不对,可眼下他已经死了,你也出了气了,这既然是你们之间的恩怨,那我们就当没看到,张青得罪过你,我们可没有,你可千万别犯浑,我们与你无冤无仇的。”
那黄门官也就是张青冷冷看了眼王虎的尸体,手上举起的长刀也放了下来,那几个守卫松了口气地同时仍是牢牢盯着张青,唯恐他突然暴起伤人。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守卫们的目光,齐桓暗赞这张青果然会办事。
“我们走!”齐桓压低了嗓子,身后一群人立刻翻身上马。
齐桓等人一经冲出,就被守卫发现。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守卫中有人叫道。
齐桓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这些守卫既然已经都被成王买通,此时即便是报出赵玉的名号,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自己反倒容易被这些人认出。
赵玉派来的这十几个人,身手自然不必多说。一行人冲至近前,取了马身上的长刀向那些个守卫杀去。
城门前已经设了拒马桩,这给齐桓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不过幸好城门内的拒马桩数目并不算多,等齐桓几人依次从翻倒的拒马桩上跳过之后,那守军校尉总算反应过来,“快,用拒马桩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齐桓等人又如何会让他得逞,守在倒掉的拒马桩前,来一个砍翻一个,来两个砍倒一双,总算是给剩下的人争取了时间,待所有人都过了拒马桩之后,场面越发混乱。
齐桓一行人硬生生从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往那较小的城门处奔去。
那守军校尉叫道:“把二门守住!他们要出城!”
齐桓在人群中找到张青,见他正顺着人流往二门的机括开关处涌去,心下微松。
“快!我们跟上去!”齐桓叫道,他们要为张青三人争取时间,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解决掉守在二门处的所有守军。
齐桓一声令下,身后的一行人攻势越发凶猛,杀得那帮守卫不敢上前,齐桓留心着张青的行迹,一时不查身后又多了几条血口子,不过好在不甚严重。
齐桓一行人的强悍也震慑住了这些人,这些守军也不是傻子,谁都不想上去送死。
这些守备虽然挂着提督衙门的名头,隶属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周广管辖,但其实真论起来这些守卫只能算是编制外人员,其中多是些平民。
这些人平日里不过是守在门口维护一下治安收收进城费,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下便被骇得不敢上前,齐桓看着张青三人奋力地拉起背后厚重的闸阀,不敢松懈分毫。
这东南西北四个城门虽然都是成王的人在把守,但成王如今手上的兵力主要都在皇宫之中,至于虎豹营更是更是被派去拖住赵玉,已是j□j乏术,即便是知道这些守卫多半靠不住,但也无可奈何。
闸阀被慢慢拉起,厚重的城门也缓缓地被拉开,齐桓集中精神不敢放松,带着手下的人牢牢守在张青的身侧。
那校尉见状越发惶急,先前上头就下了命令,让他们一定要守住城门,如今若是让这几人脱得身去,他还焉能有命在?
“拦住他们!快!提督衙门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
那些守军听闻援军马上就到,士气陡增,齐桓等人身上的压力剧增。
城门被一寸寸拉开,眼看着胜利在望,这时一只箭矢突的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