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桓果然给齐秀和齐远做了拔丝山药和南瓜饼,齐远见此,更是坚定了以后要多多巴结齐桓的决心,跟着三哥有肉吃!o(n_n)o不得不说,小子你真相了!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齐桓每日便和齐老爹他们一起扛着锄头去田里干活,站在地头,望着蓝天白云下一望无际的绿色田垄,齐桓心中一阵开阔明朗。八月份的天气,温度依旧是高的吓人,到了中午,那才是真正的叫挥汗如雨,齐桓热得满头大汗,感觉天地间就是一个大蒸笼,而自己已经快要被蒸熟了。齐大柱见齐桓热得厉害,催促着齐桓去休息,齐桓摇着头拒绝了,学着二哥齐展武的样子脱了上衣,齐展武见了,又是一阵笑,说:“三弟,你这读书人,怎么也学你二哥这做派?也不怕有辱有辱,那叫什么来着?”齐桓笑着提醒道:“有辱斯文。”
“对,就是有辱斯文。”齐展武笑道。
齐老爹在一旁见了,摇头看了齐展武一眼,道:“在你弟面前,拽什么文,也不嫌臊得慌。”几个人俱是一阵大笑,齐大柱见这哥仨干得卖力,自己索性扔了锄头,找了个阴凉地儿,默默地望着这哥仨,心里一阵欣慰,早年齐桓病歪歪的,为了给他治病,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活,可如今呢?齐桓身体好了,家里情况也是一天好过一天,后来呢?这小三子争气,还考上了秀才。现在村里哪个见他不是一脸羡慕,直说他家祖坟冒了青烟,让他生了个好儿子!一想到这里,齐大柱便是满脸笑容。
等榜的这一个月应该是齐桓穿来以后最放松的一个月,每天既不需要背诵那些生涩拗口的八股,也不需要为生计奔波发愁,整个人心思更是空前的空明澄澈,没想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阴符经》竟然突破到了第二层,这《阴符经》齐桓练得并不多,没想到还误打误撞地突破了,说起《阴符经》,齐桓便不免想到了荀老,几次进山,都没有发现这老头的踪影,齐桓心里便添了几分担心。
到了快要放榜的这几日,齐桓便觉得有些坐立难安,正好这时候徐文渊又来邀自己参加集会,齐桓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紧张的并不是自己一人,周子清他们还要更不堪一些,面色憔悴眼圈深陷,有了对比,齐桓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到了放榜这日,齐桓更是有些焦躁,明知道不可能这么早传来消息,却仍是有些心慌意乱,落榜的情景在脑子里不断预演,王氏比齐桓还要紧张,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要出去查看一番,被她这么一弄,齐远和齐秀两个小的也不由得紧张兮兮的,齐桓本来不安的心思被他们这么一弄,倒是冲淡了不少。
“娘,您别着急了,没那么快,今日只是放榜,从广陵郡到丰和郡还要几天时间呢,消息要传到我们这里,最起码要等到大后天。”王氏一听,要大后天才知道结果,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那就好,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都快要急死了。”
齐大柱也是同样如此,在地里干活的同时一阵心神不宁,心里一直惦记这这事,哪儿还有心思干活,一直撑到太阳落山,等了又等,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死了心。展鹏和展武自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情更是沉重。爷仨默默往村子里走去,到了村口,齐大柱猛地停住,有些瓮声瓮气地说:“回去以后,面上都别露出什么,免得你三弟伤心。”展鹏和展武俱是应了,齐大柱这才放心。
三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家,没想到自己却是闹了笑话,齐桓见他们比自己还要紧张,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越是临近齐桓预估的时间,全家便越是紧张,家里两个小的都被感染,整天神神叨叨的,到最后最放松的反倒是齐桓,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忧思过度,越是到了最后一天,齐桓倒是看开了。王氏这两天着急地直上火,齐桓看在眼里劝了她几次,但收效甚微。到了最后这天,一家人都等在家里,从太阳升起等到太阳落山,每个人的心都在不断地往下沉,齐远和齐秀年纪还小,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大人脸上的凝重却让他们很难欢快得起来,齐桓的藏在袖中的手也有些颤抖,他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虽然预想过无数次落榜的情景,但当这一幕真的发生时,齐桓还是有一瞬间脑子空白,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这个时候,他可不能乱,“爹,娘,你们都别等了,到现在都没消息,恐怕是真的没考上。”齐大柱抽着旱烟,没说话,但眉头皱的却更深了,王氏急道:“再等等吧!说不定是报信的人来得完了呢?”
齐桓拉着王氏坐下,安慰道:“娘,别等了,没考上就是没考上,三年以后再考也是一样的。”王氏听完还欲再说,就被齐大柱打断了,“行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孩子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还想怎样?”王氏听了这话,眼圈便红了,正要还嘴,但又心疼齐桓,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齐桓面上带着笑容,安慰着有些垂头丧气的众人。
齐大柱磕了磕手里的烟袋,沉声道:“好了,都听你弟的,别摆出一副死人脸,你爹我还没死呢!人家仨儿没说什么,你们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正在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王氏一听,宛若得到救赎一般,猛地便往门口跑去,展鹏和展武听到声儿,二话不说便往村口跑。
齐桓心头一紧,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