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梅树真此时已经是气的说不话来了,因为之前梅树真就了解道当天自己偷拿梅英账本的时候梅树乐就站在窗外瞅着自己,而现在梅树乐竟然帮着梅英说瞎话,真是让梅树真的火儿不打一处来。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辛家庄大族长辛杰此时也是攥紧了拳头,他只道是自己当初和梅树乐说得明明白白了,没梅树乐当时也等于默许了这件事情,可是到现在他梅树乐竟然反水,要是以后抓到机会辛杰肯定会让梅树乐尝尝苦头的,不过这机会怕是不好寻找了。
“你还有脸喊我二哥!”梅树乐转身对梅树真说道,“我告诉你梅树真,以后少喊我二哥,我没你这么个兄弟,人家梅英处处为你好、时时为你好,你那破房子烂屋子拆了就拆了,你就说,你现在住在村委会里面是不是比以前舒服了!拆了你的房子补偿给你两千块钱,你还不知足,还要干这些事情,你真不是人!”说完梅树乐抡起巴掌照着梅树真的嘴巴子就是一下。“还有你们,你们知道梅英担任这个村支部书记以后为了咱们村子投了多少钱了吗?你们都他妈的知道吗?一开始发展设施蔬菜的时候是梅英在镇里面在县里面跑项目、跑资金,咱们梅庄一分钱没出就见了第一批的是个塑料大棚,这些事情你们都他妈的就这粥喝啦!再说说合作社的发展,人家梅英第一次的试验田自己也赚了两三万块钱,可是人家这钱一分钱也没有用,全都投进合作社里面来了,这些你们这些人也他妈的都忘了!要不是梅英,现在你们谁家能有现在这么多的存款!再说说梅树真这件事情,上次梅英在村里面放的监控视频明眼人都能知道那个人就是梅树真,而就是这种人,梅英在拆迁的时候还自己在口袋里面拿出了两千块钱作为补偿,还有那些个在马路上有临建的人家,你们的赔偿款都是梅英自己掏钱包拿出来的,没动大队里面一分钱,你们这些都记到哪里去了!咱们村的这些个党员都可以作证,当时我们都说现在村子里面有钱了,这赔偿款村子给的起,可是人家梅英说的是什么,人家说咱们村子底子薄,这点钱先留着,以后有大用处!这才是梅英啊,你们这些人和梅英共事也已经有三年了吧,你们竟然能够被梅树真这个乌龟王八蛋蛊惑,相信梅英贪污了村子里面的钱,还闹到县里面去,到现在当着县委书记的面,当着镇上领导的面,当着梅河八村全部支部书记大族长的面,当着公安局的面,当着纪检委的面,查处结果了,结果就摆在眼前,真不知道你们这人现在心里会作何感想!丢人啊!一个村子的人,盼星星盼月亮盼来这么一个年轻有冲击力的支部书记,你们还非要把人家轰下台去,你们还他妈的算是人吗!”
听到梅树乐的这些话,梅英也想起了自己担任这个村支部书记以来的种种回忆,种种艰辛,不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乐伯伯,别这么说,英子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其实如果大家不信任我的话,英子不做这个村支部书记也罢,现在发展已经规划好了,我离开也不会有事的。”梅英淡淡的说道,不过这淡淡的话语却像是刀子一般扎进梅树乐的心中。
“英子,今天乐伯伯就做个主了,这个村支部书记你必须来当,这也是你答应过乐伯伯的事情,现在不允许临阵脱逃。还有以后但凡梅庄的事情,不允许你再从自己腰包里面掏一分钱,如果你不答应我梅树乐就没脸在做这个村主任,我梅树乐就跪在三叔和军神爷的排位面前不起来。”
“不许跪,给我站起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村里的老党员梅维顺也走了出来。“树乐啊,你放心吧,英子是不会走的,而且你一个长辈给晚辈跪下,以后让英子还怎么留在梅庄。”听梅维顺说罢,梅树乐也只好站起身来。“今天既然大家都聚齐了,那么我这个糟老头子也说几句吧。现在在这里的,有的是我儿子辈的,有的是我孙子辈的,还有的是我重孙子辈、还有更低的,我在咱们村子里面也算是是个长者了,这梅庄自从解放以来经历了多少任党支部书记我心里面比你们都清楚,这梅庄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发展的,我梅维顺心里面也都有数。说句心里话,梅英这丫头不容易,她表面上这么坚强,这么干练,可是追根就地人家现在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小丫头,你们的大老爷们没有一个有出息的,要把一个村子的担子全都压在人家梅英的肩上,你们不觉得丢人吗?我梅维顺今天也说一句话,今后但凡是和梅英过不去的,就是和我梅维顺过不去,你们要是再敢说一个不字,你看看梅维顺会不会让你们全家鸡犬不宁!”梅维顺的话掷地有声,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位梅庄人心里,依照梅维顺的资格,他有这个资本、也有这个能力说下这句话。
“维顺啊,你先下去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传来,人们的眼神都齐刷刷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因为这声音大家都很熟悉又陌生,这个声音是来自梅庄现在辈分最大的人——梅启仁,梅启仁论辈分比梅维顺还要大上一辈,而且和梅启仁一辈的在梅庄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梅启仁已经是满头的白发,行动也稍有不便,是梅英宗用轮椅将这位梅庄的“老祖宗”推了过来,当然,这也是梅启仁自己想要过来的,梅庄今天算是发生石破天惊,一直以来都在安度晚年的梅启仁今天也无法在安稳的坐下去了。
“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