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珍珠穿一袭斜肩紫色雪纺衫,身材骨感,短发新近又挑染过几丝蓝色,踏着高跟鞋走来,定在中央,对着台下的观众挥手致意。所有模特全都站上两旁,簇拥着裴珍珠,哪怕站在画着夸张浓妆的模特身旁,她还是有一种艺术家的气质,令人移不开视线。很快有人送上了鲜花,她怀抱花束,脸上的笑意淡淡,已然成为整个场子最受瞩目的女主角。
明晚曾经听说,裴珍珠创立自己的这个时尚品牌,曾经砸下几千万的金额。
可见裴氏依旧财大气粗,不被两年前的危机所影响,足够支撑儿女实现梦想。
展示会一结束,明晚去了后台,裴珍珠坐在**的化妆室卸妆,从镜子里看着明晚的身影,她说。
“谢谢你的花篮。”
“后台都是花篮,可见珍珠姐的人缘多好。”明晚不以为然,她送花篮是礼数,但更多的人,想得就不止如此了。
“你怎么知道我对花粉过敏?”裴珍珠给自己敷上面膜,她留意到所有的花篮一个比一个花开灿烂,用的花也是一个比一个名贵,唯独有个花篮,用的尽是仿真花。心中暗自警醒,明晚心细如发,要是生在豪门中,或许会成为自己的一个劲敌。
“有一日我去画廊,助手拿着玫瑰花去处理,我就知道你不爱鲜花。”明晚浅浅一笑。
“裴小姐,先前说好的时尚周刊的马记者在等你,要给你做个专访。”助手敲了门,跟裴珍珠通报。
“媒体总是无孔不入,还好我有先见之明,事先筛选,只有几家主流媒体到达会场,否则,我一个头两个大,哪里应付得来?”裴珍珠无奈地取下面膜,舒出一口气来。
“今晚过后,给自己放个假吧?”明晚给出了良心的建议。
裴珍珠伸手,握了握明晚的指尖,轻声说。“总算了了心愿,明日出国旅游,休息个十天半月。”
“一路顺风,玩的开心。”
明晚退了出去,走在走廊,两个小时坐下来,腰酸背痛,反正无人,她索性伸出双臂,伸了个懒腰。
突然有人一把抓牢她,把她拽进一个房间去,门被合上,她的身子一旋,随即被压到门上,惊魂未定,才发觉是裴煜泽。
“你耍什么鬼?”她低呼一声,一拳已经击上裴煜泽的胸口。
“我在外面等了你很久,跟我姐真合得来啊,有这么多话说吗?”他玩味地望向她,神态有一些不满和抱怨。
“你怎么不去恭喜珍珠姐?”她没有回答他的询问,话锋一转,犹如质问。
“那么多人急着拍她马屁,还用得着我吗?反正,我的支持是钱到了,人也到了,嘴皮子就免了。”裴煜泽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有他的一番想法。
明晚没再争辩,她诧异地发觉裴煜泽的黑眸之中,一抹炽热愈发明显。
“现在,是我们好好算账的时候了。我让你往东,你偏往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他逼近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短一半。
她微微怔住,以前的裴煜泽又回来了,他的霸道*,那种认定了她的口吻,断然不容拒绝。
他缓缓靠近,这件贴身小礼服把她的身体比例全都曝露在人的眼下,光洁锁骨,白皙肩膀,哪怕不用更多的修饰,已然足够。她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骨子里散发出来那种清新的气质,像是雪花,纯洁无暇,却又有些清冷。
他的目光炽热,流连在她的脖颈和肩线上,像是伸手拂过她的肌肤。她的心微微战栗,不敢置信对他还有残留的感觉。
“今天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他压低嗓音,低声询问。
明晚没再隐瞒:“楚北默的家人急着做手术,我去了一趟医院。”
裴煜泽静默不语,他跟楚北默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不必担心明晚透过自己看着楚北默的影子,一旦明晚动了心,就是真的喜欢自己,跟楚北默没有半点关系。
他扬起唇角,嗤笑一声,却全然不太在乎。“分手之后还得管前男友的家务事吗?管的还真宽。”
明晚瞧得出他话这么说,其实并不怀疑自己跟楚北默的关系,也许真如他所言,两年过后,彼此都成熟多了。
她的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冲着他微笑。“现在不怕我一脚踏两船?”
“你不是最怕水吗?别说两只船,就是一只船,也够你怕的了。”他盯着她的双眼,两人的情绪从彼此的眼底透出来,他这么说,跟明晚相视一笑。
迟早的信任,化为一丝暖流,淌过明晚的心头,她的防备松懈下来,消失不见。
“再说,你上回的勇猛,可是让我刮目相看。明晚,你说老实话,在私底下觊觎我很久了吧?”他不太正经,调笑着她。
“你才觊觎我很久了!”她不服气地说,却才发觉他笑的不可抑制,已然中了他的圈套。
那双黑眸,深沉的无法看透,他眉宇之间的飞扬之色,像是磁石吸引了她,无法再避开他的眼神。“是啊,你说的没错,觊觎也好,垂涎也罢,反正就是你了。”
反正就是她了。
“明晚,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不能不明不白地被人占了便宜,吃了亏。你当着我妈的面,占了先机,让我的男人脸面往哪里摆?”他的声音放轻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