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眠。.】
男人的声音轻柔温和,包含着无数的情感,但是终究还是隐藏在叹息之中,无处可寻。金色的眼眸定定的望着手中栖宿着戴蒙意识的雾之指环,其中的欣喜如此明确又真实存在。
giotto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雾的指环,然后目光转向了本应空无一人的地方,开口,【复仇者。】男人的声音笃定,初代带着郑重呼唤着黑手党的秩序。
周身缠满了绷带的复仇者于雾气中出现,回应了彭格列初代的呼唤。
【已经消失在时间洪流中的被眷顾者,你本不应出现在此。】
【是的,我已经身死,但是我却也应该出现在此。】giotto不容置疑的目光落在了一直以旁观态度立在一旁的黑发男人身上,【原本的戴蒙已经回归,那么,当初在我和科扎特定下誓约之后的那另一个约定,也应该实现了。】
复仇者沉默了半晌,然后开口,【没错,彭格列的创建者,遵循与您的约定,吾等复仇者定会将所托之物归还给您。】
听见这句话,giotto笑了,不似之前惯性的挂在脸上的温柔包容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创建了彭格列的男人松了一口气一般,然后尚且还带着笑意的眼眸看向了独自站立在那一侧的黑发男人。
【虽然我很想出手,但是很可惜,我做不到。】无奈的摇了摇头,初代带着信任的目光投向了已经试图爬起的后代,【果然,还是交付给我的继任者吧。】
泽田纲吉看着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但是却显得更加强势也更加温柔的初代,感受到了对方没有明说但是却无需言语的对他的承认和赞同。显然,对于之前泽田纲吉选择了相信戴蒙撤回招式,拼着自己受伤也没有波及别人的举动得到了初代真心的认可。
面前的孩子已经无需考验,同伴的受伤和失踪,早已将黑手党的残酷灌输到了这个尚还年幼的首领脑海中,而他所作出的决定,也正是初代所期盼的那样,曾经被戴蒙称作软弱的那一份,哪怕是身处黑手党世界也不曾抛下的温柔善良。
这个孩子,会做的比他还好。而已经脱离了他的期盼的彭格列,也会在他的手中,回到原本的,应有的轨迹。初代这样相信着。
【十代。】
大空的指环发出明亮的光芒,giotto的面容在光的映照下显得模糊,但是却带着慈爱。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像是深重的誓言一般的话语,重重敲打在泽田纲吉的心上。
【是兴盛还是灭亡,都遵循你的选择,彭格列x世。】
【彭格列……于此继承。】
随着giotto的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人的指环都变换了形态,包括giotto珍而重之小心的握在手中的雾戒。
复仇者看着彭格列的继承,默默无言,然后掏出了一个怀表。
【这是承诺与您的,彭格列初代。】
那是若是戴蒙没有恢复,便绝对不会出现的第八份的记忆。众人的脑海中划过了一幕幕场景,包括在雾戒中修养的戴蒙。
在giotto与科扎特的誓约之后,面对着复仇者,giotto微笑着开口,“可以再麻烦一件事吗?”
“彭格列i世,所求为何?”
“希望子孙得知的真相……还有一件啊,就是,关于d的真实。”
giotto的金眸带着一丝悲哀的神色,唇角是苦涩的弧度,“这一切不应该让d一己背负,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彭格列i世,你应该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救不回来了。”复仇者露在绷带外的眼眸中无悲无喜只是阐述着一个事实,“想要将完全融合到一起的灵魂再次分开,是不可能的,那个男人,可以说,现在既是戴蒙.斯佩多,又是尤.艾拉斯托捏。”
——尤.艾拉斯托捏,avenge的本来的身份。
库洛姆初到19世纪的时候,正好撞见的正是艾拉斯托捏的残部被彭格列和西蒙联手肃清的场景,对于违背了规则,实行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的艾拉斯托捏,彭格列也好,西蒙也好,都没有手软,但是却依旧剩下了一个人。然后给西蒙和彭格列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艾拉斯托捏与彭格列的斗争持续了几年,但是却依旧残余下了复仇的火种,然后那个火种偏生夺取了最恨艾拉斯托捏的戴蒙的身体和身份。
giotto知道那个已经不是d了,不再是他的好友,但是,他也不能狠下心来。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有一丝的机会……我也,还是想要d回来。”giotto微笑,握紧了手中镶嵌着众人合照的怀表,“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誓言……友谊永远。”
科扎特轻快的笑了笑,“这才像你啊,佐托。”言语间竟是毫不介怀于戴蒙的算计陷害,“要是那位就那样的死去了,我的妹妹可是会哭的啊,看开一点,并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啊。”
giotto眉间的郁色终于消散了一些,“希望,能够原谅我的软弱吧。”抱怀着一份戴蒙还可以回来的微弱希望,留下这一份微弱的期盼。
复仇者沉默半晌,终于开口,“姑且接受你的请求,若是真正的i世雾之守护者回归,我们便会将这份记忆交付于你的后世,但是若是没有……”
“那么,就当做不存在吧。”giotto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若是d最后仍旧无法回归,那么,就这样……”
“他也是,这般期望着的吧。”叹息的声音随着话语散去。
回忆中断,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