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人的客船因每到较大处的港口总是要停下来迎送一些乘客,装卸一些货物,速度自然也就慢了许多。行了数日才过了扬州地界,距离杭州还有大半的路程。
这一日又在某处港口停了,居辰霄打听到说这次预计要停船半个多时辰,他怕晓星连续几日在船上待的烦闷,便领着她上岸走走散散心,顺便再采买些日常之物。
正准备返回时,晓星突然说有些东西忘了买了,要居辰霄先去回船去,她很快就回来,不待他回话就一溜烟跑掉了。
居辰霄哪里放心丢下她一个人回去,却又无奈如今自己的脚程竟然追不上晓星了。只好顺着她跑去的方向慢慢找过去。
“你们听说流云山庄冥王令的事了吗?”
“这么大的事,如今谁不知道啊。啧啧,围困流云山庄的数百名高手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丧命!”
居辰霄经过一家酒馆门外时听到有人在谈论流云山庄的事,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当日他收到流云山庄的求救信之时本急于找他父亲商量出手相援,谁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这些天他虽仍旧记挂着此事,奈何如今自己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听人议论流云山庄的近况,自然想听个究竟。
“可不是嘛!”另一个人附和道:“当初流云山庄被困,四处求救,然而所有出手相助的人无一幸免,尽数都被围困流云山庄之人杀了。”
旁边又一人感叹道:“是啊,也不知道围困流云山庄的究竟是什么人,连日来武林之中多少赶去救援的人都有去无回,连人家路数底细都没摸清楚就搭上了性命。”引得周围的人一片唏嘘。
那人又接着说道:“然而在数日之前的一个早上,流云山庄的大门上突然挂上了一块冥王令,还附了一张纸条说:限尔等日落之前撤离流云山庄,违者杀无赦!”听到此处旁边有人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说流云山庄被围的水泄不通吗?那是谁把令牌挂上去的呢?莫不是流云山庄的人?”“看到那令牌和字条,围困之人撤了吗?”
刚刚讲述之人笑道:“想必不是流云山庄之人所为,他们要真有这个能耐又怎么会想尽办法四处求救呢?”停了片刻又接着说道:“那些围困之人自然没有撤了,谁会因为一个谁也没听说过的令牌和一张字条就吓得跑了呢。然而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日过之后也没有听到什么打斗叫喊之声,第二日清晨却发现围困在流云山庄之外的人,一夜之间悉数丧命!”
冥王令?居辰霄虽然听到流云山庄之围已经被解,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心中却升起一团疑雾。他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东西,那究竟是何门何派的信令,居然有这等能耐?
“呦……这位公子好面生啊,要不要来翠红楼喝杯水酒歇歇脚啊?”居辰霄尚未回过神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就被拂到他脸上那熏着浓香的丝帕呛得打了个喷嚏。
“阿嚏!”居辰霄揉了揉鼻子,这才看清与他说话的正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抬头瞥见身旁的房屋装修的华丽繁复,匾额上书“翠红楼”三个大字。从站在门口那几个与此时他身旁的女子的穿着打扮,不用问也知道此处必然是烟花之地。
“不必了。”居辰霄转身欲走,谁知那与他搭话的女子却拉着他不肯放手。
“哎呦,这位公子,何必急着走呢?我们楼里的姑娘啊,个个年轻貌美,只要你进去坐一坐,包你乐不思蜀呢。”浓妆艳抹的女子极尽能事地招揽他进去光顾,旁边又贴过来三个女子将他团团围住,半推半拽地将他往翠红楼里推。
“放手!”居辰霄忍不住大声呵斥。然而这这些女子哪里肯放呢?且不说居辰霄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但就他有这般的气质长相,又是个年轻的生面孔,就很着这些烟花女子的喜爱了。大凡在这青楼里大把花银子的金主门,除了本地固定的富商贵胄之外,就要数这些单身在外的男子了。
“干嘛这么凶嘛,吓得人家胸口直跳呢……不信你摸摸看……”其中一个衣着过于简单的女子娇嗔着,拉着居辰霄的手就往自己露着大半的胸脯上罩。
“是吗?那姑奶奶就摸摸看!”一声清脆的娇喝紧接着听到啪地一声。
“啊!”那刚刚拉着居辰霄的手的往自己胸脯上罩的女子突发出一声惨叫。□在外的雪白胸脯之上赫然印着一个纤细赤红的手掌印。
袁晓星甩着手里的包袱三两下便把粘在居辰霄身边的女人赶得一个不剩。掐着腰,柳眉倒竖地叫道:“你们活拧了是吗?什么人都敢动!”
这么一喊一闹,旁边不少人积聚了过来,其中不少是翠红楼里面的,那几个被打了的姑娘,仗着自己人多,口气也横了起来。
“哪里来的疯婆娘,居然敢动手打人!”其中一个叫嚣到。
“姐妹们,给她点颜色瞧瞧!”胸口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子恨声叫道。
“有本事就尽管试试!”晓星扬起下巴,指着那个捂着胸口的女子骂道:“这么喜欢被人摸,姑奶奶今天就把你胸口那两块肥肉切下来挂在这大门上让大家摸个够!”说着噌地一声将手中的月影剑抽出一半,恶狠狠地瞪向她。
“哎呀!了不得了……要杀人啦……”众女子一见她拔剑,吓得各个花容失色,一片惨叫。
“晓星,”居辰霄将她的剑按回剑鞘,拉起她就挤开人群往外走。
“喂!你拉我干什么!”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