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自己困着自己,躲在房间里,幻想着自己是一座孤城,无人探访。
“锦老师,如你所愿的,从今以后,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是导演,我是编剧。”
这句话一出口,苏西橙明白,这算是划定界线了,从此你是你,我是我。
就想她刚才来之前给小白发的那条微信。
橙子:“小白,要是我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橙子:“你做小宝的爸爸,我做小宝的妈妈,好不好?”
“丫头,小宝呢?”
锦方烬像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咖啡渍,一双潋滟的丹凤眼微挑,又像是有意的,把声音压低了,一种独特的黯哑声。
“小宝有爸爸,而你,不是他的爸爸。”
“我可以验dna。”锦方烬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没有半点儿声音,只是那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咖啡却轻轻地荡漾着,一圈,两圈……
“锦老师,你想想,你不闻不问小宝这么多年,你觉得法官会判给谁?”苏西橙避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把视线落到那件满是咖啡渍的衬衫上,“而且,我很快会结婚,就冲着这一点,法官也会将小宝判给我。”
“丫头,你生了我的孩子,除了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锦方烬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复又开口,“丫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跟你抢小宝。”
“锦老师,你看我这花容月貌的,难道就真的这么没行情吗?”
“姑娘我情书从小学收到大学,要不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
“现在姑娘看开了,不再留恋你这棵长了虫子的老树,爱上野草了,你能怎么着!”
一口气说完三句话,苏西橙直接拎包走人!
别说,生气了的人潜力是无穷的。
十四厘米的高跟鞋,来的时候来小心翼翼地挑平地走,现在怒火一上来,苏西橙直接硬是用竞走的速度挺直着脊背走出了咖啡厅。
笃笃笃的声音,直直落在人的心头。
苏西橙走到咖啡厅外的小花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睛里那打着转的水雾。
她刚才是真害怕,害怕锦方烬要来跟她抢小宝,这几年咬着牙根养着那小东西,从小小的一团到会开口叫妈咪,会撒娇,会打滚……
只是这深深的一口气还没呼出去,苏西橙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给钳制住了,没反应过来,唇就被一温热的软软的东西给堵住了!
像是在沙漠里常年缺水行走的人,找到了一清澈流淌的泉眼,几乎满心满肺都叫嚣着要把这泉水给吸干!
苏西橙嗅到鼻尖陌生又熟悉的气温,带着淡淡薄荷的味道,一恍惚,便松了牙关。
满脑子的缺氧,全身的气息似乎被那灵动的舌头搅得浑浊混乱不堪,被动地被他带着牵引着,直到大脑终于有点点反应过来,苏西橙才知道——她!被!强!吻!了!
她挣扎着,双手使劲地推拒着那滚热的胸膛,可是男女力气悬殊,这么狠得力,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苏西橙咬了咬牙,穿着十四厘米的高跟鞋就这样狠狠地跺了下去!
一下不够!再一下!
只是身前这男人好像不怕疼的一样,还是用力地钳制着她的脑袋,使劲地让那灵动的舌头搅拌着,勾着她的,一同起舞。
也不知道高跟鞋跺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浑身没了力气,嘴唇都被眼前这男人亲得麻木了,晶莹的唾液顺着她的脖颈的曲线慢慢地往下流动,最后隐约地渗进了那v领的连衣裙上。
苏西橙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骨头般,软软的,整个人依附在锦方烬的身上。
“丫头,真狠。”
锦方烬终于放过她的唇,不再蹂躏,蜿蜒转折到她的耳畔,温温湿热的气息星星点点地喷洒在她的耳后。
“锦方烬,亲够了吗?”
苏西橙缓和了一下,双手从他怀中撑起,双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只是这唇瓣肿肿,脸颊红红,明显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小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不够,要不我们再来?”
锦方烬抬手勾起眼前人儿的下巴,一双潋滟的丹凤眼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般弯弯翘起,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偏生笑得诡魅,像那暗夜觅食的妖孽。
“锦方烬,我当被狗咬了一下。”
“那你要不要咬回来?”
“狗咬我我就要咬回他吗!”
“真可惜,我可是很期待呢。”
“……”
“锦方烬,我真想甩你一巴掌。”
“嗯,打是亲骂是爱,我懂得。”
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昏黄的路灯下,将两个人的脸颊照得格外清晰……
锦方烬不语,只是搂着她,似是享受着这难得宁静的一刻,苏西橙推拒了几次,发现动不了,索性咬咬牙,当被狗抱着。
“丫头。”
“嗯?”
苏西橙听到他叫唤,下意识地就抬眸,只见眼前的俊脸瞬间放大,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咔擦——”一声,锦方烬那张俊逸的脸上带着少许玩味。
如孩子找到了可爱的玩具一般……
拍完之后,某男还甚至得意地把手机在她面前摇晃了几下。
苏西橙咬牙,忍!
天微微亮,锦方烬还是有性格地瞪了那微亮的天一眼,似是有些咬牙切齿,这才把苏西橙放回酒店,还不忘偷了个香。
几乎是天亮才睡的苏西橙不到一小时就被电话吵醒,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