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着细小的雪花,屋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铃声一响,果尔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快速地爬到凳子上去拿墙上挂着的电话。
不出意外,果真是老大的电话。老大本身上的便是首都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就业的方向也是老师。在大学的时候,他成绩很是突出,更是年年拿奖学金,学校有意让他留校,但他果断地拒绝了,而是选择了去西北地区去支教三年。他说,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锻炼人、越能磨练他的心智。
那个地区太落后,也太偏远,手机也因收不到信号而成了摆设品。他需爬过山,再走上很远的土路后,才能让手机重新接受到信号。
如此的不方便,老大也坚持着每周与家里打一次电话报平安。
果尔接过电话,便开始不停地吐槽她的老师是如何的不好,教学方式是如何的落后不合适。听的那头的人苦笑不得,他也知道小家伙不是真的在抱怨老师的不好之处,而是婉转地想让他回去。
“学校的老师真有这么糟?”老大打断她的唠叨。
“嗯,很糟的,你不知道,现在首都的老师是多么的缺乏。学校一直扩招,好老师就那么几个,根本不够分,只好招一些新老师。而一些新来的老师,本身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后台硬,便进去了学校。”果尔把目前首都小学的现况提了一下。
“你们的老师是新来的?你上的学校应该是首都里最好的小学了吧,即使是新来的也要过五关斩六将的。素质不会很差的。”尽管不在首都,他还是很关心小家伙的教育问题。
“刚来的时候,老师都还行,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换了一个校长,他带过来一群的老师。语文老师怀孕后,便拨过来一个老师代课,那个代课老师一身的皮草,那个做工,那个质量,怎么都下不去四位数。穿着打扮这么讲究,偏偏讲课就是个不讲究的。教我们写字的时候,笔顺都不对,结果我们班的其他孩子写字的时候,笔顺都不对。真是一个质量不合格的老师害了一班的孩子。”果尔想起这件事,便义愤填膺,她都怀疑这个代课老师是否领了教师资格证。
“还有呢?”老大继续问道,他本来也不在意,刚才听到小家伙说的具体事情后,也重视了起来。
“还有就是英语老师,英语老师平时说话都是一口的方言,说出来的英语就带着浓重的地方特色。全班的孩子还一起学,真是惨不忍睹。”想起当时全班跟着朗读的情景,果尔就感觉肠子打结。太挑战她的忍受极限了。
说到这里,果尔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现在学校是乌烟瘴气的。
她所在的学校便是所谓的首都第一小学,很多家庭都慕名而来,把孩子纷纷送到这里,有背景的孩子更是不在少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促使很多来应聘的老师有着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原因。
在换来校长后,这种情况更加的严重。新来的一批老师,动机与行为都复杂的让果尔难以理解。现如今这所学校老师的整体素质完全辜负了外界所给予的高评价。
在放下电话一瞬间,果尔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老大去支教,老二忙着挣钱,已经两个月没回家,其他的人也开始住校,家里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吵闹声了。这也许就是长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周一开学,果尔被家里人送到学校,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幼儿园与小学是有区别的,幼儿园提供的孩子们玩的场所。而学校提供的是一个学习的场所,这便要求纪律性。
在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孩子上课到半截就一声不吭地去厕所,老师强调了很多次才让这些孩子意识到要学会尽量不在上课期间去厕所,在课间十分钟的时候赶紧去。这需要的是自律。
铃声响,孩子们坐在座位上吵吵闹闹,老师说了一声安静,安静了一些,可还是有一些不怕老师的继续笑闹中。老师看了一眼,拿着个粉笔开始讲,也不管底下的孩子是否能在吵闹的环境中听得见。
果尔回头望去,原来是那些官二代,这也难怪了。
冬至暖,冷到三月中;冬至冷,明春暖得早。
冬至这一天,在首都上学的孩子都想法设法地回家一趟吃顿饺子,老姜家也不例外,孩子们能回来的都赶了回来。
在气氛很热闹的时候,老三的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的国外申请通过了,明年三月份入学。”
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节奏!
……
春节很快到来,家里的大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
老三要去国外留学,说要把计算机最精密的技术偷学过来。
老四在刚进入大学半年,便申请了退学。
老四从小就对机械痴迷,到了大学对机械的热爱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在大学半年里便把图书馆关于这方面的书看的一个透彻。
图书馆的书融会贯通后,他在专业方面的知识含量,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那些教授们。而其他的课,比如英语政治什么的,他完全没有兴趣。半学期下来,除了专业课满分,其他的课都是挂科的命。
这样的情况下,即使继续上大学也失去了意义,一来,他的专业素养已经够了;二来,即使在大学待够四年,也会因为他挂的科目太多而拿不到学位证。索性,一个申请上去,直接退了学。如此便能一箭双雕,即把时间节省下来了,也丢不了面儿了。
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