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都答应订婚了,为了这两个字你也真够大费周章了。”毛融融眼睛盯着天花板说着。
果然,跟自己想象中的对话一模一样,说起来他也真对毛融融了如指掌,可…太过讽刺了。
“对啊,你都答应订婚了,我跟个傻子似的欢天喜地的拿出了传家宝定制成了婚戒,跟个傻子似的乐呵呵的快马加鞭的回来了。你是真觉得我顾薄严只有你一人毛融融肯要了吗?”把手里的碗放到桌子上,这次顾薄严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毛融融,直接起身走出了病房。
毛融融望着天花板的眼睛眨了好几下,转头看着吊瓶里的消炎药,好像把脑子也给清洗了一遍般,突然眼睛一亮,刚刚软弱无力的身子像是立马打满了气儿般,腾地一声坐了起来,张嘴骂道。
“我靠!”随之嘴角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顾薄严安排了毛融融住院却接连几天都没有来看她,偶尔姜杨为了能在病房里看到景小斯的身影而过来。
“他…真的不来看我?”自从在景小斯嘴里知道了全部之后,毛融融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每天就对着病房的门翘首盼望,可近来的人却总是让她失望,比如像现在坐在沙发上的姜杨。
姜杨看着毛融融低头揪着被子的可怜模样,心里却一点都不同情,这丫头就是祸害,那头顾薄严痛心的就是她的不相信,明明是她的错,却摆出一副让人错乱的模样来。
“来这儿是要吃从你嘴里蹦出来的枪子?戳的浑身是洞,倒不如躲开了。”姜杨忍不住的提替顾薄严打抱不平。
听着姜杨的话毛融融第一次在他面前老实了下来,撅着嘴一把一把揪着披在自己身上衣服的毛毛,姜杨一看毛融融这么受教的模样,心里一喜,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啊,平时有顾薄严护着他不敢欺负了,这次他也是打着顾薄严伤心的旗号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小丫头。
“也难怪会伤心啊,放在心尖尖上疼了将近二十年的宝贝,别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给分心了,搁谁谁不伤心?顾薄严他再有本事再能呼风唤雨心不也是肉长得?”姜杨拿起旁边一苹果,边慢悠悠的削着边说道,
毛融融也自知理亏,现在他说啥自己就听着,希望姜杨回去能告诉顾薄严现在她认错态度极为诚恳。
“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呢!低着头装可怜顾薄严又没在这儿,给谁看呢?”姜杨明显就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人,现在更是因为景小斯不在而妄为起来,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一脸道义的说。
听着姜杨的话毛融融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因为低着头姜杨看不见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直到毛融融忍无可忍了,压低声音说。
“出去!”
姜杨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遍。“什么?”
“你给我出去!用着你在这充老大了!你又不是顾薄严!”毛融融现下心情更是郁闷了,提起旁边的一个枕头朝姜杨丢去。
姜杨也就是过过嘴瘾,所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再加上顾薄严跟景小斯的缘故,姜杨也不多计较,这时看着对方急了更是拔腿就走了,不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好似从未来过般。
气呼呼的看着姜杨走了,毛融融颓废的把身体放空砰的一声地倒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又突然踢着被子乱扑腾起来,边扑腾还边哀嚎着。
“烦死了烦死了!怎么办啊!他一定不想看到我啊…”
蒙着被子想了半天终究下了狠心,拿出手机紧紧抿住嘴唇按了顾薄严的号码打了过去,那头顾薄严淡淡的瞥了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个闪烁,而后伸手挂断,手指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打着节拍,然后抬起眼睑看向脸色苍白的颤抖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青。
“夏青…。夏青…”顾薄严每叫一遍这个名字,手指就会挨着朝桌面问候一遍声音细微听起来如同情人般的喃喃情语,只可惜顾薄严每喊一声,夏青的身体就颤抖一下,现在才知道后悔,才想起这一旦触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后果是严重的多么可怕。
“…。薄严。我一时糊涂…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融融啊。我跟她的一直感情也很好的。”夏青知道只要是顾薄严做出了行动那就代表他肯定知道了一切,自己再狡辩也没用了。
夏青与毛融融感情到底好不好,顾薄严一眼便能看出来,平时俩人伪装的也够深。
“我早就跟你说过,什么可以动什么不可以动,之前你就懂得个道理,怎么现在给忘了?”顾薄严声音语调都适中,若不知眼眸中那阴狠的神色,夏青真的就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讨论天气了。
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浅显的顾薄严一直都摆在台面上说了,她怎么就偏偏碰了那最不该碰的?可却也是她最想碰的,她恨,真的恨,恨不得杀了毛融融,她认识顾薄严的时间一点都不比毛融融少,可为什么顾薄严的心思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半分?
顾薄严从未有过一次约她吃饭,从未在她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从未给她夹过一次菜,从未说过一句无关生意的话,从未给过一个特别的眼神,在认识顾薄严那一天开始,夏青就拼了命的学习各种东西。
语言、厨艺、舞蹈、绘画,她自己都数不清那时候每天有多少课安排着,为的就是顾薄严的眼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上一秒钟,可惜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