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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
从隘口处刮过,在二月的季节里,北方大陆的寒流占据了主动权,它们咆哮着将自己剩余的全力力气发泄了出来,然后融入广阔无边的印度洋,成为海洋中某个不确定地方的飓风暴。
在所罗门隘口左侧,有一块平缓的坡地,坡地的左下方,是一处只有三十度左右的洼地,这里远远的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但若是走近了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洼地其实别有洞天,一块硕大的山岩覆盖住了一大片地方,而它的下方,则由于雨水和风化的冲刷,渐渐的显现出一个空旷的半山洞来。
丘力金很幸运,因为韩信的支持,获得再次进攻隘口的任务,而这一次,他决定避实就虚,利用这块洼地作些文章。
计谋。
是打败对手的最重要的手段。在跟随韩信一阵之后,性情直爽一根筋的乌桓人终于学习了利用别的方法来战斗。
洼地藏兵。
这是丘力金和部下们苦苦思索后的计划,不过,这山洞的面积实在太小,就算是人挤人也不过能藏下十余人,这点兵力想要发动一场夺隘之战,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乌桓人决定先利用夜幕的遮护,将山洞挖得更深一些,至少能藏得下百余人才行。
冬日挖壕。
坚硬无比的山岩和硬土,让丘力金一开始就后悔起来,设想总是与现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缺少科学技术知识的乌桓人一筹莫展。
幸好在这个时候,李原差遣了贾谊来到前军,在听悉了丘力金的困难之后,中军隶属于秦国兵造的工兵部队,送上来了专门的铁制挖掘工具。这种尖锐的铁具原本用于冬天土地翻耕所用,想不到这一回,竟然在战场上有了用武之地。
二月末的天气。
变幻莫测,苏莱曼山又处于海洋性气候与大陆性气候交汇的地方,隘口处的风力在夜晚时候更是达到了六、七级,这风声在隘口被一下收紧,就象一个嘶哑了嗓子的妇人在无助的"shen yin"一样。
负责巡视的巽伽族士兵缩着身子。尽可能的躲到了背风的地方,他们不会去想,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一群土鼠正在埋头一点点的挖开洞穴,然后分批次将山脚下的兵力运送上来,这样的举动很缓慢。似乎也很愚蠢,因为只要上面的士兵探出半个身子,就能发现洼地里的动静。
第一个夜晚,在丘力金双手握住的弓弦快要麻木时过去,虽然年纪已经过了壮年,但丘力金的眼睛和射术,依旧精准无比。
大草原的雄鹰。就算是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停止拍打翅膀,丘力金只希望,这次远征南征的壮举,能给他的族人留下生存下去的机会。
——。
苏莱曼山东麓。
初春的青草渐渐的从硬土里冒出嫩尖来,在旱季即将过去的时候,几场冷暖气流交汇后的小雨,让山野开始恢复生机。
距离所罗门隘口已经有二十五公里之遥的地方。是印度河的一处无名支流所在,由于苏莱曼山森林植被稀少,这支流也是时断时续,成了一条季节性的河流,在旱季之时,河流的河床成为了来往的通道,在雨季之时。则又变成了一条咆哮的大河。
在河谷的一侧。一队象极了逃难民众模样的队伍,正在沿着河谷向南行进,这支队伍正是冯唐和他的二千余名精锐部下。
在堂而皇之的在所罗门隘口的印度守军面前绕了二天之后,预判出守敌不会再出动的冯唐。即下令换下甲衣,穿起波斯人的宽大袍子,假扮成一队波斯乱兵,向着曾经的孔雀王朝腹地进发。
“穆多尔,你的人现在到了什么位置?”看上去只是躲避阳光直射的冯唐用长巾遮住了脸庞,仅仅留出一对眼珠子,再加上一年多时间在西域的征战,这让他粗一看上去,和波斯人、大夏人、康居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将军,我的人已经到了达罗附近,那里有巽伽人的一个象兵团,还有二个步兵团,大约五千人左右,不过,他们防备很松懈,似乎毫不在意我们会突然出现!”波斯降将穆多尔最近一段时间,过得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的小队潜入印度河中游和达罗、下游的信德一带,冒充鲁斯塔姆的溃兵,狠狠的洗劫了好几个村子,对于他们的这种强盗行径,巽伽人相当的气愤,但一时又无可奈何。
鲁斯塔姆这家伙不仅在普西亚米陀、差友刺杀巨车的行动中立下了大功,而且,随着秦国大军的日益逼近,巽伽人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个时候,他们迫切的希望有一个盟友能够和他们并肩作战。
本来,巽伽人最合适的盟友,应该是位于德干高原的百乘人、安达罗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个部落的居住地就在印度河的南边,还因为作为孔雀王朝的三大支柱,他们之间有着共抗外敌的共同愿望。
但现在,因为巨车的刺杀,巽伽人、百乘人、安达罗人还有日渐式微的摩揭陀人之间,已经水火不容,他们不打起来已是万幸,更不用提协同作战了,所以,本来上不得台面的波斯人得到了巽伽人的重视,连带着穆多尔这群冒充的溃兵也跟着得到了很大的自由。
“达罗是所罗门隘口后面的重要城市,我们要切断隘口的补给,就要先扰乱达罗城的守卫,穆多尔,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