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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里氏三雄俱数丧命,阎乐军士气低落,斗志全无,无奈之下,阎乐只得下令撤退,却不想激战之下,撤退比进攻要来得更困难许多。
全军溃败!
哪个倒霉鬼来担当断后这样的重担,阎乐麾下,显然没有人能够为他分忧,以致于撤退的行动最终变成了一场大溃败!
李原军掩杀数十里,杀得阎军伏尸一路,出征之时的二万余阎军,也算得上兵强马壮,结果逃回咸阳城的,只剩下了区区三千人不到。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咸阳军中低级将校几乎被一扫而空,在李原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咸阳已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面对这样一场败仗,坐镇咸阳的丞相赵高yu哭无泪,指挥作战方面,阎乐已经赵高一系中最为出se的将领了,其余赵成等诸人,玩玩心眼或许还行,真刀真枪上阵搏杀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丞相府。
车来车往的情况不复存在,阎乐兵败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快的传遍了整个城池,那些墙头草人物这时候早早的隐了踪迹,只盼着渡过这一段看不清时局的i子;那些早对赵高不满的人在私底下兴奋的诉说着,他们已经忍耐了许久,现在终于看到了翻身的一线亮光。
正厅。
赵高、赵成、阎乐一众赵系、阎乐大人物悉数到齐,刚刚从乐游原逃回的阎乐连战甲都丢弃在半道上,只穿着一件小衣回到咸阳。
“怎么办?大家都说一说,这李贼眼见着就要进城了。”赵高脸上泛起不健康的一阵红晕,这些天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几乎天天做恶梦,一梦就梦见始皇帝从陵墓里爬出来,要跟他算帐。
“丞相,此战失利,为乐之罪,还请责罚。”阎乐悻悻说道,他的话里,说是责罚,却明显留了个心眼。
“阿翁,阿乐这一回,差一点没了xing命,这身上到处是伤,可不得了。”赵蓉被阎乐拉了来,目的就是为这一句劝解。
“算了,大敌当前,不是怪罪谁的时候,还是再议一议,怎么样挡住李贼吧!”赵高叹了口气,怔怔说道。面对不讲道理、不按常理出牌的李原,他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助感。
“丞相,李贼势大,我们不如暂且退避,大将军的人马在棘原一带,我们可携了皇帝一并出行。”赵成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相比大哥赵高的yin狠多智,赵成能力上差距不小,胆小怯懦是他的标志xing弱点。
一听说李原大军马上杀到,赵成立时吓得浑身颤抖,赵、李两家早已势同水火,李原要是入城的话,赵家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棘原,这千里迢迢,又带着胡亥那个累赘,哪里走得快。这提议不可行。”阎乐摇头,从咸阳到棘原,在函谷关被李原军攻占的情况下,只能北走云中郡,而此一绕路途不下千里,以皇家这种慢慢吞吞的行军速度,岂不是一出城就被李原军追个正着。
“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走不脱,那就来一个鱼死网破,阎乐,你去大狱,将李斯父子、还有一干罪臣子孙都给我看好了,李贼要是敢进攻咸阳,我让他第一个见到李斯的人头。”赵高恨恨说道,眸中凶意大盛。
从二世二年六月到三年的二月,前丞相李斯被羁押的时间已经近八个月,按照历史记载来看,李斯父子早已被赵高给斩杀在咸阳街头,而之所以迄今还没有死,赵高留这一手的用意就在于此,在外有李原这样强大对手的情况下,一个活着的李斯,比一个死了的李斯对他的作用更大。
人质,是最好的抵挡进攻的武器。
只要能撑上一个月时间,赵高相信,大将军章邯的兵马会火速回援,将李原这个宵小之徒擒获斩杀。
——。
乐游原大捷。
李原军基本已奠定了咸阳的归属,接下来,就是整顿兵马,乘胜追击,将清君侧大义指向的赵高之流一一抓捕。
阎乐大溃,败兵四下里逃窜,李原与随军观战的辛胜等关中父老几经协商,方始拿出由各地父老出面,安抚败卒的一套方案。
对于普通的秦国士卒来说,赵高的乱政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自然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在关中男丁稀少的不利情况下,每一个士兵都是一份宝贵的财富,由不得随意坑杀。
二月二十八i。
在平定了咸阳周边的各县城之后,李原兵发咸阳,堵住了灞桥这个咸阳通向东方的交通道口,重兵屯于一侧,是李原的聪明之处,咸阳这样的一座大城,不是他一、二万军队能够四面围困的。
赵高若是想逃,那是正好,骆甲的骑兵正愁在乐游原一战中不过瘾,千里袭杀,是骑兵们最喜欢做的事情,更何况,追击的对象还是人人痛恨的赵高。
灞桥东。
李原军驻营于此。
此时的咸阳城东门,早已不复往i人声鼎沸、车来车往的热闹场面,紧闭高挑的城门,还有城上紧张的阎乐军士卒,这一切都在预示着,这座大秦都城的失陷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报将军,城中有信使前来。”一名李原军斥候大声入帐。
“呈上来。”陈平心情很好,微笑着吩咐道。大战的紧张气氛已经消散,虽然对李原以身犯险的举动很有不满,但陈平也明白,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指望李原规规矩矩的稳坐中军从头看到尾怕是不可能。
“什么事?”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