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很暗了,可是自云城头往下望去却依旧可以影影憧憧地看到一个个胡乱张城下的破旧帐篷,那些都是匈奴的某些将领或头人的住处,而那些普通的匈奴骑兵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只有点起一堆篝火,数十人凑一起取暖,借着明暗不定的火光,城上的秦人还可依稀看到他们正食用着一块块的肉干。这样大喇喇地云城下驻扎了下来,显然是表明了这些匈奴人不将城的数万人马放眼里,而匈奴这些骑兵虽然勇悍,却也不懂得什么兵法和用兵之道,所以他们兵没有摆下什么阵势以防城秦人的袭击。
看着城外匈奴人如此放松的场面,所有人的面色都沉了下去,他们感到了深深的侮辱。虽然现城的秦兵不过匈奴人的一半,虽然论战力秦军不是匈奴骑兵的对手,可是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可那些匈奴人就敢这样自己的面前放肆,这对每一个秦国将领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一直心就存了疙瘩,想着要破敌的韩信第一个说道:“想不到这些匈奴人仗着兵力上的优势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且待我率大军突袭他们一下,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我大秦精兵的厉害。”
郭全忠是这些人为持重的,忙劝道:“韩将军息怒,如今我们的要任务还是守住这云郡,等到咸阳调来多的人马时我们再出城歼敌也不迟啊。虽然现我们看来城外的匈奴人全无防备,但怎能保证这不是匈奴人想诱我们出城的一个陷阱呢?所以将军还是再忍耐几日,待到咸阳的援军赶到之后战不迟。”
韩信虽然心恼怒,可并不曾失去了理智,他明白这郭全忠所言很是有理,所以终还是接受了他的话。可与众人下城之际他却对守城头的一名士卒下了一个命令:“如今天色已黑,我们看不到城下的情况,你且仔细盯住了,到天明再看,若是那些匈奴人一晚都是如此,你便来报我,本将军自当有赏。”那士卒自然答应了下来。
当城上的人下城之时,作为久经沙场老将的白班也来到了冒顿的帐向他提出了自己的不安:“单于,我大军处云城下,城的秦军只要一开门冲杀出来就到了我军的阵前,你怎的还使将士胡乱地城下休息,一旦秦人真的出城来袭,恐怕前阵的数千人就要命丧敌手,到时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还请单于下令全军结成相互之间可以交通的阵势才好。”
冒顿根本不以为意地道:“如今的秦人已经被我匈奴的十万大军吓得缩城不敢出来了,如何还会来突袭呢?我们草原上作战向来便是如此,要他们改变原来的驻扎之法实是很难啊。白将军我也知道你是出于好心,这样,待到勇士们休息几日恢复了体力之后,我们再按你所说的办,如何?”
只怕到那时秦人早已经看出这情况而出兵攻出城来了,虽然白班心如此想着,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而既然自己劝过了,单于也这么说了,那他只能接受冒顿的意思,等几日后再将军队收束起来。
当韩信听到那士卒来报说城下的匈奴人直到天色大亮依旧是杂乱无章地驻扎城下时,心顿时一喜,他知道或许自己立功的机会已经到了。虽然韩信为扶苏立下过不少的功劳,但那些都是与其他人合作所为,就连近的那次使项羽丧命,他也只是后再添了一把力而已,所以韩信并不认为自己扶苏心有多大的分量,至少是无法与蒙恬这样的老人相比的。本来这次蒙恬得病,他带了人马来救援北边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现却是也被困城完全出不了力,这使得韩信心满是不快。如今既然找到了这么大的一个机会,韩信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但为了稳妥起见,韩信还是打算再仔细看看,若真能确定城外的匈奴人晚上没有防备,那自己再提议出兵攻击也不迟。所以韩信仍旧命那士卒注意城下匈奴人的变化,并且每日都向自己禀报。
如是者一连三天,韩信都从那士卒的口得知城下匈奴人一如第一日一般只是胡乱屯兵城下,并没有什么防备,而他也曾几次上城查探,一切也和那士卒所言的一般,这一下他心就有了底,急忙将其他几位将军都找了来,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从这几日的情况来看,匈奴人是城下养精蓄锐,毕竟他们长途远袭,也已是疲惫不堪,所以直到今日他们还不曾真的攻打我云城。可若让他们恢复过来挥军来攻,我们便陷入被动了,即使能否守住这城池怕也损失惨重。所以以我之见,我们还是趁着他们还不曾进攻的时候杀出城去,或许这样我们还能取得一场胜利。而且这几日我也仔细看过城下的匈奴人,他们并不是如郭将军所说的那样有什么埋伏和阴谋,只因埋伏下一支人马等我们出城上当这么久他们是做不到的,何况我想以匈奴人的智谋怕也想不出如此计策,所以今夜我们要是出城攻去,应该就能打得他们大败而走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了韩信的分析之后,几人都有了一些意动,若是可以将敌人击退,哪个带兵的将领想要守城啊。终商议之后,决定还是由郭全忠留守城,而其他人则带了人马杀出城去。就连蒙毅也请了一支人马,他也要洗刷自己的耻辱。
二时分,虽然从月份上来说是已经进入了春天,但北方的天气依旧是寒冷刺骨,城外的匈奴骑兵已经卷着皮袍睡得很香。但就这个寒夜之,云城却突然打开了城门,